但是實際上,他心里是接受了嚴塘的說法的。
沒想到啊,人心不古,魏小連在心里嘖嘖嘖,真是所有的沒血緣的弟弟妹妹,最終都能成為老婆。
這簡直就是被無數臭男人通過實踐過后得出的真理。
嚴塘把芝麻糖吃完,他看著魏小連頷首,“艾寶要一起的。”
魏小連也不多說什麼,他干脆地點點頭,“那行,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我早點曉得嚴哥你要我幫什麼,我也好早點做。”
嚴塘嗯了一聲。
他看魏小連想站起來,連忙出聲制止了,“等一下。”
“怎麼了?”魏小連疑惑地看著嚴塘。
“艾寶想去那邊玩一下,”嚴塘指了指中間正在亂舞的舞池,“你等一下我們吧,我帶他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魏小連:……?
你前面不是才和我說要拜托我一件很緊急、很危險的事情嗎?
“哦,哈、哈、哈,那行,嚴哥,我就在這里等你們。”魏小連尷尬坐下去,掩嘴哈、哈笑道,“你們去蹦吧。”
嚴塘嗯了一聲,便牽著早就迫不及待的艾寶往舞池走。
魏小連看著嚴塘還有艾寶一高一矮的背影,尤其是嚴塘身上那件極其不符合他風格的黃色衛衣。
他在心里不禁感嘆,男人果然都是老狗比,啥冷情不冷情的,遇到讓自己迷障的色了,立馬就能一頭扎進水里。
就算是溺死也心甘情愿。
而在魏小連心里,已經差不多要溺死的嚴塘,正牽著艾寶走進舞池紛亂的燈光下。
他們現在正待在舞池的外圍,嘈雜的音樂聲整耳欲聾,到處都是像水草一樣搖曳的腰肢,和揮動的手臂。
人和人之間的荷爾蒙在眼花繚亂的燈光下碰撞,在每一次頂蹭間勾結。
艾寶走到外面就不想走了,他拉著嚴塘停在了外邊,“嚴嚴……我們就在這里吧!”
艾寶小心翼翼地踮腳,望了望躁動的舞池。
他們現在算是在舞池最偏僻的一角,基本上沒什麼人會關注這一塊。
嚴塘看著身前慫慫的艾寶,故意不解地問他,“為什麼啊,寶寶?我們還不容易都來了,你怎麼不想去中間?”
他還專門把方才艾寶說服他的話拿出來說,“我們花了二十塊錢的呢。”
艾寶期期艾艾,猶豫了好半天。
他也說不出為什麼不去舞池的中間。
艾寶只覺得這個地方人太多了,快樂和開心也太多了,多到讓艾寶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就好像是太陽忽然靠近了艾寶,要把艾寶給融化了一樣。
“艾寶就是不想去!”他噘一下嘴,和嚴塘說,“艾寶就是想在這里的呀!”
嚴塘也不使壞再為難艾寶。
他捏捏艾寶的鼻尖。
“那來跳舞吧,寶寶,你來這個舞池不是想跳舞的嗎?”他說著松開握住艾寶的雙手,和艾寶拉開一點距離。
嚴塘伸出一只右手,邀請艾寶,“我能請世界上最乖的寶寶和我一起蹦迪嗎?”
艾寶還沒等嚴塘把話說完,就已經把自己的白白豬蹄放到了嚴塘的大手上。
真的是一只非常急迫,一點也不矜持的寶寶豬!
“好呀好呀好呀!”艾寶點了好幾下頭,非常開心地回復。
老實說,嚴塘來了麥芬酒吧很多次了,但是他真的一次都沒來舞池蹦過迪。
他牽著艾寶的手,看艾寶學著前后的人跳來跳去的。
嚴塘自己是不動的,就是做個人形保鏢,負責他身前祖宗豬的安全。
艾寶學得很努力,他看前面有一個很扮相妖艷的女人扭腰,他也跟著扭。
不過別人扭的是水蛇腰,動作弧度優美,讓周圍一圈的男人都看直了眼睛。
而艾寶扭的是豬腰子,他扭得笨拙又有點遲鈍,跟粗麻花似的。
他周圍……他周圍除了嚴塘沒有別的男人,當然嚴塘看著艾寶甩豬腰子也看直了眼——不過他是忍著笑看直的。
艾寶扭了一下自己的腰,覺得沒意思了,他又跟著旁邊一個黑長直的女人甩頭發。
人家甩發動作瀟灑又利落,在黑色的長發撫過她的臉上上,她還不忘對身邊的男人放電。
艾寶甩自己的小卷毛,在嚴塘看來,就根搗蒜似的。
他像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氣,來甩自己的小腦袋,他一頭小卷毛甩得嚴塘都只能看見殘影了。
最后還是嚴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扶住艾寶的后腦勺,喊了停。
“寶寶,別甩了,別甩了,昏了沒有?”嚴塘摟住往后倒的艾寶問。
艾寶此時已經暈頭轉向了。
他啪唧一下粘回了嚴塘的懷里。
“艾寶累了,艾寶要走了。”他趴在嚴塘懷里嘟囔著。
這個舞池看來并不怎麼好玩的!
艾寶偷偷摸摸地想。
120 黑暗(五)
一百一十八.
每天早晨,
拉茲羅都會偷偷地去
看看黑暗。
——
嚴塘忙起來了之后,原本計劃周末帶艾寶出去玩的安排,都耽誤了幾個星期。
這周周末事情不多不用加班,不論怎麼說,他都要帶艾寶出去溜一溜。
如今將近九月底了,臨近十月,天氣不錯,還沒到雨季,風力也強勁,放風箏正合適。
嚴塘在問過艾寶的意見之后,便選定了他們放風箏的地方,也是靠江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