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塘一瞬間懵了,這回兒是真的艾寶在他的耳邊親他了!
他的眼睛霎時瞪大,手里的蛋糕都差點沒拿穩。
“嚴嚴生日快樂呀!”艾寶又拿自己軟軟的蛋糕臉,親昵地蹭蹭嚴塘的臉。
“……啊,艾寶也生日快樂啊……”嚴塘愣愣地說,他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嘴上說了什麼他都沒注意。
“哦哦,不是!謝謝寶寶了。”他回過神來,連忙糾正。
艾寶仰起臉,問道,“那艾寶的‘謝謝艾寶’親親呢?”
他抬起頭看著嚴塘,白凈圓臉上,就差沒寫,“快親艾寶”這四個打字了。
但電話里親親是一回事兒。
這放到面對面的情況下,怎麼都要羞恥好幾度。
嚴塘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冒著熱氣。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到耳根已經滾燙了。
嚴塘低聲咳嗽了一下。
“寶寶,你先把蛋糕接過去吧。”他又把切好到蛋糕遞了過去。
“不要!”艾寶少見地有些驕蠻地說,他搖搖頭和嚴塘說,“艾寶要先親親!”
他說著,又把自己的小臉仰起來些,方便嚴塘低頭親。
嚴塘這下徹底無奈了。
他只好舉著蛋糕,對艾寶說,“那艾寶你把眼睛閉上。”
艾寶聞言,聽話地閉上眼睛,“艾寶閉好了!”
他跟小鴨子拍水似的,也拍拍嚴塘的大腿,示意他快來親親他。
艾寶密密的睫毛垂下來,嚴塘低頭,他和艾寶隔得極近,如果他愿意,他能把艾寶的眼睫毛一根一根地數清楚。
嚴塘搓了幾下自己的臉。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而后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在艾寶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他親得很當心,不過是將嘴唇印在艾寶的額頭上印了幾秒便離開了。
像花落在艾寶臉上那麼轉瞬即逝。
然而當嚴塘有些涼的唇離開艾寶的額頭,艾寶睜開眼時,他還是很開心地賴在嚴塘懷里蹭了好一會兒。
“好了,寶寶,吃蛋糕吧。”嚴塘又一次把蛋糕遞給艾寶。
他現在心里逐漸冷靜了下來,耳朵上的緋紅也消退不少。
怎麼說,這也不是第一次,他也不該大驚小怪的。
艾寶這才接過,他用小叉子,小口小口地吃著。
他枕在嚴塘當胸前不肯起身。
嚴塘也隨著他。
他時不時給艾寶擦擦嘴角的奶油。
艾寶給嚴塘也喂了好幾口生日蛋糕。
本來嚴塘對自己的生日蛋糕是沒什麼興趣的,可吃了幾口艾寶喂過來的蛋糕,嚴塘也少見地覺得好吃,他切了一小塊來嘗嘗。
這個酸奶水果蛋糕味道出乎意料地好。
它表面的那一層厚厚的白奶油,不是一般的奶油,嚴塘吃著,其中還有些酸奶的醇厚感,有點酸甜酸甜的,一點也不膩。
艾寶呼啦嘩啦地吃了兩大塊,小肚子圓鼓鼓的,實在是吃不下了才趴在嚴塘懷里偃旗息鼓。
嚴塘抱著艾寶,順便把他盤子里沒吃完的蛋糕吃掉。
過了一會兒,艾寶咂咂嘴巴,又回味了一下酸奶水果生日蛋糕的味道。
一種綿綿而不膩的甜在艾寶的嘴里彌漫。
“艾寶現在喜歡過生日了!”
他仰起頭,大聲地對嚴塘宣布道。
嚴塘把手里的碟子放下。
他捏捏艾寶的圓臉,附和道,“嗯,我現在也喜歡過生日了。”
102 花婆婆(完)
一百零一.
每年,都開出更多更美的魯冰花,
現在,大家都喊她:
“花婆婆。”
——
陳珊也不過是短暫地休息了兩天,就繼續回來工作了。
嚴塘看她的精神氣好了不少,讓她回來上班。
“珊珊,休息兩天放松了點沒有?”嚴塘問。
陳珊笑笑,“那肯定的啊,這兩天都睡到吃中午飯的點了,能不放松嗎?”
她說著,順便把資料給嚴塘放好。
原本她是想抽一天回老家,給她的母親掃掃墓的。
后面陳珊又想起來,她媽的骨灰早就不知道被她的外婆灑哪里去了,如今鄉下的那個,也不過是個衣冠冢。
沒什麼回去的必要。
于是陳珊干脆倒頭睡個昏天黑的,什麼都不想。
一個人陷入睡夢中的時候,什麼傷痛都不復存在。
嚴塘把陳珊放桌上的資料拿過來。
“噢,差點忘記了,嚴先生,生日快樂啊!”陳珊走在門口的時候,才想起這茬,“23號那天我回去直接睡到凌晨,怕打擾你就沒給你發信息。今天特地給你說聲。”
嚴塘點點頭,和以往一樣淡淡地道了聲謝。
知道他的生日的人并不多,也就陳珊和方胖子、羅先、劉唐興。
不過他們都清楚他不過生日的習慣,從來不觸他的霉頭。
陳珊也只是客氣地給句問候罷了。
“對了,嚴先生,你的私人微信的頭像很可愛!”陳珊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了下來。
她回頭笑著沖嚴塘眨了眨眼。
嚴塘聞言,原本神情有些淡漠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掛起清淺的笑意。
“是嗎?我也覺得好看。”他說。
那天過生日抓拍到幾張艾寶嘟著嘴,給他吹生日蛋糕的照片,嚴塘半夜三更看相冊,越看越覺得好看,就干脆把自己的私人微信的頭像給替換了。
他的頭像,原本是隨便選的一張空曠無邊的黑色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