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也是委委屈屈,拿一雙大眼睛盯著嚴塘,時不時還撅嘴。
嘴上有時都能掛起一個油瓶。
嚴塘和艾寶對視一會兒,就只能繳械投降,什麼都依他。
為此,他已經付出一塊秘密芝麻糖,半小時額外的看海綿寶寶時間,和散步要一直牽手手等等的慘痛代價了。
如果是以前,嚴塘對這種作精行為理都不想理會。
生悶氣不說話要安慰?
那就自己去生氣唄。
不耽誤嚴塘繼續吃第三碗飯。
但是對象一換成是艾寶,那感覺就徹底不一樣了。
“但是,天氣熱了恐怕就不行了,天氣熱了,不管是曬太陽還是抱著誰,都會一身汗。”嚴塘給艾寶按摩一下頭,“一身汗就不舒服了。”
而艾寶卻不認同。
他嘆了一口氣,“嚴嚴真是笨笨!”
“我們可以開空調的呀!”他說。
艾寶揚著下巴理所應當地看著嚴塘,覺得這世界上阻擋他和嚴塘抱抱,還是嗮太陽的東西都是不存在的。
嚴塘笑了笑,夸獎道,“艾寶真是聰明。”
艾寶搖晃一下自己的頭,顯得挺得意的。
嚴塘讓艾寶站起來,把浴缸里面的水放出去,準備拿噴頭給艾寶沖洗一下。
艾寶乖乖地站在浴缸里,手上拿著自己的澡友鴨鴨。
嚴塘給正和自己的小黃鴨玩的艾寶沖著泡沫,“那艾寶怎麼晚上不去曬太陽?”
嚴塘故意逗他,“晚上一點兒都不熱。”
艾寶聞言想了想,“晚上不行的呀,晚上的太陽要去另外的地方找朋友了。”
“什麼朋友?”嚴塘問。
他順便喊艾寶抬抬胳膊給他洗洗。
“月亮知道它來的時候,大家都睡著了,閉著眼睛看不見它,所以它帶了好多好多的星星陪著它,”艾寶解釋道,“但是太陽不是的呀。
”
他說,“太陽來的時候,什麼朋友都沒有帶著,只能和我們交朋友。晚上,我們都閉上眼睛了,太陽也就去找其他的地方找朋友了呀。”
“那為什麼太陽要找朋友,而不像月亮一樣自己帶著朋友呢?”嚴塘問。
艾寶又嘆了一口氣。
他看起來似乎有些同情太陽,“因為太陽太亮亮的了吧。”
嚴塘點點頭。
“那下雨天我們見不到太陽,它又去哪里了?”嚴塘一邊關上花灑,給艾寶拿浴巾,一邊問。
“它在和月亮聊天的吧,”艾寶說,“就算是太陽還有月亮,也可以約著一起吃芝麻糖,看海綿寶寶的呀。”
“還有一起吃鍋巴的!”艾寶思索一會兒,補充說道。
嚴塘肯定地點了點頭,順便用浴巾把艾寶包了起來。
“那我們這周找一個地方,和太陽一起吃芝麻糖和鍋巴好不好?”嚴塘抱著過著浴巾的艾寶問。
艾寶全是都還是濕漉漉的。
他在嚴塘的懷里踢了踢自己的胖腳,幾滴水珠笑著飛到半空中。
“好的呀!”艾寶說。
嚴塘這提議,倒是意外地正好和這周“愛的療養站[愛心][愛心]”里面,豆豆媽組織的野炊活動不謀而合。
豆豆媽春節的時候帶著豆豆去了一趟首都,找那位據說牛逼哄哄的海歸大牛醫生,給豆豆看病。
似乎是結果還不錯,嚴塘看她最近的朋友圈,里面經常都是幾條她和豆豆的親密合影,其中豆豆和她都笑得燦爛。
豆豆笑起來,臉上的肥肉擠得他眼睛都不見了。
她最近一回來,就又積極地投入進了群里的活動中。
嚴塘看了看,這個活動報名的還挺多的,大概都是正式入春了回暖了,想帶家里的孩子出門走走。
自從春節以來一直沒了聲音的羅先,最近突然又活躍了起來。
大概是春天真的是萬物復蘇的季節吧。
連羅先這種孽畜都又蹦跶起來了。
“嚴哥!!本寶寶好想你!!嚶嚶嚶!!!”羅先招呼都沒打,直接在前臺登記了一下,就輕車熟路地找到陳珊,沖進了嚴塘的辦公室。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居然嚇得嚴塘失手,在文件上畫出一條長長的黑線。
“你怎麼把他帶上來了?”嚴塘把這份作廢發文件收起來,黑著臉問門口的陳珊。
陳珊才不怕嚴塘的臉色,她聳聳肩,“是你這位朋友逼著的,說是我不把他送上了來,他就要以死相逼。”
本來陳珊也是不怕羅先的以死相逼的。
在公司起步的時候,她也接觸過這位一擲千金為兄弟創業的富家子弟,知道羅先這人什麼脾氣。估計他這次來就是鬧著好玩。
但是羅先后面一句話嚇到了她。
羅先抱著她的門框,嚶嚶哭泣,說不領他上去,他就要對陳珊以身相許。
陳珊沉默了。
她沉默地放下手中的資料,沉默地蓋好簽字筆的蓋子,沉默地走出辦公室,沉默地把羅先領了上來。
然后不知道為什麼,羅先反而嚶嚶嚎哭得更厲害了。
“加油!嚴先生!我撤了!”陳珊完全不想在這里再多說一句話。
她握著拳頭,對嚴塘作出一個加油打氣你最棒的手勢,就踩著自己的高跟鞋啪啪啪飛快離開。
羅先一個人還在門口哇哇大嚎。
還好嚴塘和陳珊辦公室的樓層都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