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一坐下去
它就嘩啦嘩啦地波浪啦”
嚴塘有些看不懂,就問艾寶這是什麼意思。
艾寶合上本子。
“當然是紀念艾寶和嚴嚴一起睡覺了呀!”他說道。
嚴塘回想了一遍詩歌的內容,這才恍然大悟。
他看著面前沒心沒肺的艾寶,有些哭笑不得。
“大海有波浪”,難怪這幾天艾寶洗了澡,換好衣服,總是在床上一會站起來,一會兒又重重地坐下。
他還擔心床板太硬,硌到艾寶的屁屁。
原來他是在感受大海的波濤洶涌啊!
38 玫瑰花開(三)
三十七.
“諾拉,咱們去玩吧!”
約翰和波爾來叫她了。
可是,諾拉哪里也去不了。
——
嚴塘的公司在年初的時候總會忙一段時間,一般按照以往的規律來看,他們一年的第一個大單子都會出現在三月底、四月初這個時間段內。
嚴塘也不興年初講話什麼的,因為他沒什麼好講的。
他相信繁忙的工作會讓員工調整回狀態。
等五六月搞慶祝會時,他再來清算業績表現。
不過嚴塘最近上火了,唇邊冒出一個紅色的泡,又腫又痛。用手按一下,都痛得讓人透心涼。
連喝菊花茶都消不下去。
嚴塘有時不小心咬到了,能痛得他閉一下眼睛。
“我看,你這是欲求不滿搞的。”陳珊在吃午飯時瞟了眼嚴塘嘴邊的泡。
嚴塘正有些吃痛地摸摸那個作怪的泡。
陳珊喝了一口湯,建議道,“喝什麼茶都沒用,好好打一炮自然就沒了。”
她說著,端著湯碗的手腕上的金鐲子折射過來一道刺眼的光芒。
嚴塘又閉了一下眼睛,他一時無語,“……我這是上火了,和這個有什麼關系?”
陳珊攤攤手,“你說的那是虛火上升,你這個是邪火燒身!”
什麼虛火?什麼邪火?
嚴塘有些困惑地看著陳珊,不知道她在扯些什麼。
陳珊才懶得和嚴塘解釋這種玄妙的理論,反正鋼鐵彎男是不會懂的。
“Anyway,去打個炮就行了,相信我!保管你藥到病除!”她說著,拿出餐巾紙擦擦自己的嘴巴,哥倆好地拍拍嚴塘肩膀,從飯桌上揚長而去。
嚴塘一個人在餐廳的飯桌上沉思一會兒。
雖然他感覺陳珊就是胡口一說,但是也不無道理,多少還是有點價值。
因此,當嚴塘快下班的時候,魏小連又來打電話騷擾他,用嗲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問嚴塘,“嚴哥,這都多久沒看見你了,你今天來不來酒吧啊?”
嚴塘本來要拒絕的話在他嘴里轉了幾圈,又被咽了回去。
自艾寶來家里之后,他一直和自己的拇指姑娘作伴,確實已經好久沒有開葷了。
但是要他去,他又不放心把艾寶一個人留在家里。
可能凌晨一兩點鐘,艾寶睡熟了他悄悄去才行……
魏小連感覺出嚴塘的遲疑,也不多說什麼,和嚴塘相處來這麼久,嚴塘的脾氣他還是摸得清楚的,基本上不會因為別人幾句話改變想法的。
不過只要從他嘴里說出來的,那他肯定會做到。
魏小連只暗自心想這回應該是有戲,前幾次嚴塘都是直接了當地拒絕了。
所以說,家里的妖精再好,男人嘛,睡多了還是會膩的。
過了好一會兒,嚴塘才回答,“看情況。”
如果艾寶睡得沉他就去,如果艾寶睡得淺,他走不開就不去。
反正以后又不是找不到機會去。
嚴塘這樣思忖道。
“嗯?”魏小連有些驚愕,這還是嚴塘第一次給出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
“看情況?”他半是調笑,半是不滿似地嬌聲說,“那嚴哥你來晚來,可不要怪我不在,和別人先走了啊。”
嚴塘絲毫不懂得其中的情趣。
他哦來一聲,表示知道了。
后面嚴塘又感覺自己沒說清楚,補充一句說,“不用等我。”
隨后便直接嘟嘟掛了電話。
魏小連:操?
魏小連不可置信地拿著自己的電話,看上面“通話已結束”的界面。
嚴塘的鋼鐵彎,是刺向魏小連心口的兩把彎刀。
魏小連磨磨后牙槽,媽的,他在心里暗罵幾句嚴塘沒情調,又痛心疾首C城1屆青黃不接。
可是沒辦法,就算他魏小連捂著胸口吐血三升,也要等到嚴塘現身。
因為他暈針!
嚴塘全然沒在意電話另外一頭魏小連心里的驚濤駭浪,他掛斷電話后,又回想來一下自己剛剛的方案。
嚴塘覺得還可行。
他可以半夜一兩點鐘出去,早上七八點鐘完事了,直接回家里洗個澡。艾寶一般睡得挺熟的,有時候睡歡來,還會打起小呼嚕,白白的肚皮在他寬大的體桖下一鼓一松的,摸起來很柔軟。
當然,這種少兒不宜的安排,嚴塘自然是沒有給艾寶說的。
“我們要睡覺覺了嗎?”艾寶揉揉自己的眼睛問嚴塘。
嚴塘還沒來得及帶艾寶去買薄款的睡衣,艾寶現在穿的還是嚴塘給的一件松垮垮的體桖。
“對的。”嚴塘說著,準備關燈。
艾寶噢了一聲,又縮回了被窩。
他乖乖地給嚴塘留出大半個位置,等嚴塘躺上來。
艾寶兩條細細長腿從衣擺里伸出來,交叉相疊地臥在嚴塘深色的被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