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拳教育下,相信羅先會盡快出師。
嚴塘獰笑著退出微信,繼續工作。
8 工作(四)
八.
羅先這傻孩子,就是天生腦子里面缺根筋。
嚴塘他約到拳館,他沒有任何危機意識,還一臉興奮以為可以蹭到免費的拳擊課,屁顛屁顛地開著自己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過來了。
結果光是熱身運動,他就左一句‘哎喲哎喲老了!經不起背整!’,右一句‘嚴哥我先走一步再你媽的見!’
嚴塘壓著他熱身完,上臺子上打了幾回。
羅先哪里是嚴塘這種老手的對手,躲閃不及挨了幾拳,又吃了幾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進了圈套。
他嘴上哀哀叫喚求饒,“哎喲嚴哥——嚴爹——嚴爸——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就要成沙袋了!!”
后面發現自己怎麼說好話都沒用,羅先也翻臉了,露出自己平時一貫孽畜的嘴臉,“嚴塘我太陽你*你是人嗎*老畜牲!!你是不是嫉妒我的臉我*你大爺*你媽的嚴塘!!快放手!”
嚴塘理都沒理他,一臉猙獰地把他按在地上反復摩擦。
最后羅先裝死,在臺子上挺尸,死活不起來了,嚴塘覺得自己也料理得差不多了,便放過了他。
他也挨著羅先,坐在臺子邊上,喝了兩口水。
嚴塘打拳都是穿著緊身的運動服,他喝水時仰著頭,喉結滾動,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他這一呼一吸之間,腹部的腹肌和胸部的胸肌,都隱約能看見輪廓。
羅先對此投出嫉妒的目光。
他看看自己的白斬雞身材,再捏捏肚子上的肥肉,又攤開四肢長嘆息以掩涕。
但是沮喪不過幾分鐘,晚上該吃的垃圾食品還是照樣吃的,該喝的酒還是會照常喝的。
羅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伸手搭著嚴塘的肩膀擠眉弄眼,問他今天跟不跟他快活快活。
笑容有種難以言喻的猥瑣。
嚴塘嫌棄地讓他把手拿開,撿起一邊的毛巾擦汗。
“不了,”嚴塘隨手把毛巾擱在自己的肩膀上,“家里還有小孩等著的呢。”
羅先“吁——”地噓他一聲。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家里養了個小妖精,天天勾得你不想出門。”羅先說。
嚴塘沒說什麼,只把自己取下一半的護手帶又裹上。
他在羅先面前晃了晃自己隨時可以套上拳擊手套的手,哼笑一聲,意思很明顯。
羅先面不改色,“嗨,你家小孩這麼可愛,可不就是個小精靈小花仙——喝露水長大的那種嗎!一看就是要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那種!”
說完,他還對嚴塘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嚴哥!居然能夠擁有這樣的家養小精靈!”
嚴塘看都沒有看羅先,懶得理他的滿嘴騷話。
他低頭繼續解開手上的黑色護手帶。
羅先又躺回了臺子上,賴著不起來。
“啊,感覺你們都定下來了,”他突然說,“方胖子大前年就結婚了,嚴哥你現在家里也有了牽掛……劉唐興,劉唐興,呃,不知道他這幾年到底在搞什麼,如果不是偶爾在微信群里面冒泡,都沒什麼消息了……”
嚴塘聞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瞟了一眼身旁攤成一塊大餅的羅先,“你如果想找劉唐興,就給他打電話,”
嚴塘淡淡地說,“別人不一定,但是如果是你問,他肯定會告訴你他最近怎麼樣。”
羅先翻了一個身背對嚴塘。
“我才不信,”他小聲嘟囔起來,“誰管他的死活。”
嚴塘看著他側躺的背影,搖搖頭,沒說什麼話。
這兩人的事情,他和方胖子都沒辦法參與。
沒辦法,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管是誰進去干預,也不過是徒增尷尬。
事實證明,孽畜還是有孽畜的好處的。
羅先這人就意外地耐打耐摔。
等嚴塘和羅先沖完澡,出拳館的時候,方才奄奄一息的羅先,又生龍活虎起來。
嚴塘和羅先在拳館門口再見,他還作死地飛出一個飛吻,看著嚴塘猛然陰沉下來的臉色笑嘻嘻地跑開。
嚴塘看著他哼著歌往自己亮藍色的蘭博基尼走去,也只能搖搖頭作罷。
不跟他一般計較。
他也得快點趕回去了,今天曾教授約他提前回家,說有事情和他商量。
曾教授來了也有兩周了,艾寶和她相處得還不錯。
嚴塘有幾次在睡前問艾寶,喜不喜歡曾教授?
艾寶都很大聲地說喜歡。
他的大眼閃著亮亮的光,看得出來確實很喜歡這位老教授。
嚴塘對這位老教育家也滿意,不論是她的學識,還是對待孩子的態度都讓人覺得放心。
嚴塘回到家時,張阿姨和曾教授正在客廳里面聊得開心。
她們兩個年齡相仿,一個是搞兒童教育的專家,一個是自己帶大了兩個孩子,兩個人總是有共同語言的。
嚴塘有時在監控視頻里面都看得見她們閑聊。
張阿姨看見嚴塘回來了,便對他笑笑。
嚴塘四處看看,沒發現一團軟乎乎的艾寶。
一般他到家了,艾寶聽見開門的聲音就會看過來,呼呼自己的小胖手,說嚴嚴回來了。
嚴塘便問道,艾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