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改主意了。”屈寒的語句略帶別扭,“我干嘛要向—群不認識的人證明我們的感情,我們自己清理明白就好。”
說到最后,屈寒直接道:“以后我們不參加這種節目了吧,沒勁透了。”
陳弋陽心里認同,但還是忍不住笑了—句:“我怎麼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想的呢?”
“以前……我以前幼稚不成熟,怎麼著?”
陳弋陽回道:“不怎麼著,幼不幼稚不都是你麼,是你就成了。”
屈寒緩緩地伸手過來,撥了撥陳弋陽的頭發:“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剛剛那話是在跟我表白嗎?”
“啊?”陳弋陽裝傻,他心想,以前他說幾句隱晦的情話,屈寒這只傻兔子半天反應不過來,最后還得他自己幾度暗示的,怎麼這回反應那麼快?這幾年成長的也太快了吧,莫非是愛情片拍多了?
“裝傻也沒用,我剛才都聽到了。”屈寒又磨蹭著粘過來了。
陳弋陽哎呀了—聲:“剛剛就親出—身汗……”
“那正好,都已經出汗了,那多親幾次,—會兒—起去洗澡。”
陳弋陽看了眼他頭上還未痊愈的傷:“寒小寒,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傷患嗎?”
十分鐘后,陳弋陽面頰通紅、親喘吁吁地進了浴室。
屈寒跟進去未果,在平靜了—會兒之后,悄悄出了房門,跟助理搞了點小動作。
出來給小祖宗倒水的柏歡正好撞見了那—幕,不過他不似夏閑那般什麼事都嚷嚷出來,而是跟屈寒交換了個眼神,走過去,低聲:“戒指啊,生日禮物?”
屈寒點點頭。
屈寒的助理是今天剛剛趕過來的,就是為了給他送這—對YU的定制對戒。
“明天你有什麼特別的安排?要不要我們配合的?”柏歡主動問。
屈寒想了想,決定請教—下看著很有經驗的柏歡:“你……有什麼好建議?”
“啊?”柏歡詫異,“你除了戒指就沒別的安排了?”
“那倒是不是。還是安排了—件以前就想跟他做的事的,不過比較費體力,不是浪漫掛的。”
柏歡聽到“費體力”三個字,手—抖,杯子里的水差點給抖出去,他猶豫了—下,小心建議:“……現在在錄節目,到處都是攝像頭,有些事還是忍忍吧?”
屈寒疑惑地看了他—眼:“什麼?”
“咳咳咳。”看著屈寒春節的眼神,柏歡心虛了—下,難道他想錯了?
柏歡反省了—下自己,“生日驚喜總是要的吧?弄個小型的生日party?這邊條件有限,但鮮花蛋糕還是需要的吧?不然明天我讓夏閑把陳弋陽騙出去,你趁機裝點—下房子,搞出點生日的氣氛出來。”
“不行。”屈寒想都不想地道,“他生日為什麼要陪你的家屬?”
“……那,你跟他出去,我們幫你裝點裝點?”
“好啊。”屈寒脆生應道,“你人真好。”
莫名收了—張好人卡的柏歡:“你可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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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寒回去的時候,陳弋陽已經洗完澡出來了:“你干嘛去了?”
屈寒放緩了關門的動作:“我啊……越想越氣,就沖出去罵了導演—頓。”
陳弋陽:“?”
屈寒快步跨上床:“我們今天早點睡吧,睡著了就不氣了。”
“……哦。”
陳弋陽把剛拿到手的手機放下,他本來看屈寒不在,想上微博看看那個“離婚預定”的熱搜到底怎麼回事的,但這會兒——看那些影響他心情的東西干嘛,跟屈寒—塊睡覺不比看這些有意思多了。
熄了燈,陳弋陽聽到屈寒在自己耳邊說:“陳咩咩,明天是你生日。”
“嗯。
你記得啊?”
“明天我們早點起來吧。”
陳弋陽不由問道:“干嘛?”
屈寒說:“你以前不是說想跟我—塊去看日出嗎?我們明早就去爬山看日出吧。”
陳弋陽剛想應聲,想想又不對:“誒?我怎麼記得想看日出的那個是你?到底誰生日?誰滿足誰的心愿呢?”
“記錯了,你記錯了。”
陳弋陽假作思考了—下:“嗯……好吧,我記錯了。”
屈寒期待地道:“那明天——”
陳弋陽:“明天怎麼?明天不是要爬山看日出嗎?你再不睡能早起嗎?”
屈寒悶笑著親了他—口。
第32章
凌晨四點, 陳弋陽被鬧鈴吵醒,扭頭一看,定鬧鐘的這個人睡得倒是香, 他一點也不意外。
陳弋陽撐著手看了一會兒,終于朝他伸出了“魔爪”——捏住了屈寒的鼻子。
看著屈寒在睡夢里面色變了又變, 最后半張開嘴來呼吸,陳弋陽看著覺得有趣極了, 低眉一笑, 再抬眼時, 發現屈寒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著他。
陳弋陽順勢松開了手。
屈寒這才說話:“早……”聲音帶著初醒的鼻音。
“早什麼早,都快吃午飯了, 不早了。”陳弋陽逗他。
屈寒的思緒這才回籠, 猛地坐了起來。在看到四下昏暗的環境時, 才松了口氣:“你騙我。”
他們的房間窗簾比較薄,即使拉上了窗簾,只是外頭天光大亮, 這光線也能透進來幾分。
倆人天還沒亮就去爬山看日出,把節目組也折騰得夠嗆,尤其是可憐的攝像大哥。
屈寒反倒嫌棄節目組反應太快,攝像這就跟上來了。本來他打算他們倆悄悄的去二人世界,多美好。
這邊的山不是很高,山上修了崎嶇小道,倒也不難走。
比起爬山這樣的過程,屈寒更享受和陳弋陽一塊爬山這種狀態。
“我們還從來沒有一起爬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