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元十二年三月,十五。
他害怕。
心神不定。
(男扮女裝,被施了什麼法的祁澤,一來這古代,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相府的院子里,這地兒才剛有熟悉感,又被送往一個更加陌生復雜的地方,自己又頂著欺君的名頭進來,那皇帝又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自然害怕。鈞帝有些許煩躁。)
玄元十二年三月,十七。
不能告訴他。
(臉皮依舊過于尊貴的鈞帝,自認為幼年體實在有損他形象,堂堂一國之君,難道要以寵物的身份去見人?且再等等吧。)
玄元十二年四月,初一。
他夸本尊。
算他有眼光。
(入宮后的祁澤,忐忑的過了幾天發現,這暴君也不來,他瞎緊張也緊張不出個什麼勁來。而且這皇宮這麼大,逃跑成功率幾乎為零,橫豎都是個死,那他還不如多當幾天咸魚。哪知他剛這樣想,鈞帝就來了。跟他來吃飯了,鈞帝顏值太能打,且祁澤也沒感受到什麼陰鷙、暴虐,一個沒忍住,吹了鈞帝兩句彩虹屁。)
玄元十二年四月,十五。
討厭本尊觸碰?
呵,當初是誰每晚摟著本尊睡的?本尊明日再來見你,本尊就……
玄元十二年四月,十六。
……
可惡!都是桐妃那女人的錯!不是本尊想見!
誰給她的膽子,敢去找本尊的人的麻煩?
這只蠢狐貍,定然是吃準了他不會不管,故意引本尊前去見他!
玄元十二年四月,二十三。
你的眼睛,本尊喜歡。
(祁澤很感激鈞帝。從小被欺負到大,被周圍人笑話著的祁澤,第一次嘗到被人保護的滋味。鈞帝又張著那樣一張無可挑剔的臉,擁有絕佳好身材,平時也對他好,祁澤這個穿越前還會因為別人忽悠幾句愛情緣分的話,簽那麼個看起來就十分可疑的合同,又怎能不對鈞帝動心?)
玄元十二年四月,二十八。
他又怎麼了?
本尊什麼也沒說,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他?
別叫本尊知道,知道了,本尊定要剁了那人雙手。
(鈞帝暴躁。今天祁澤不知怎的,竟然又開始害怕他觸碰。)
玄元十二年五月,初三。
幾日未見,本尊……
今晚弄個明白。
(鈞帝瞧著祁澤小心翼翼看他眼神,又心疼又氣惱。等著祁澤入睡,鈞帝入夢去尋找緣由。)
玄元十二年五月,初四。
呵,小狐貍。
果然愛慕本尊。
既然你如此,那本尊也不好叫你傷心,免得他人說本尊恩將仇報。
(鈞帝心情美呆,甚至有些飄飄然。)
玄元十二年五月,初五。
哭什麼……本尊說了不計較,便是不計較。
不許哭,以后都不許哭。
(之前弄清祁澤是害怕鈞帝是因為他是“女人”才對他好,知道真相后會殺了他,所以才郁郁的原因后,鈞帝今夜便坦言,他一早就知,誰知不見他這愛妃一展笑言,反而哭了起來,霎時手足無措。)
玄元十二年六月,十八。
字寫不行,還得本尊手把手教。
玄元十二年七月,初二。
這些女人,本尊寵沒寵幸她們,自己心里沒數麼?竟敢拿到小狐貍面前說。
他今日連殿門都進不去!
玄元十二年七月,初五。
老太監說他這是吃醋。
吃本尊的醋。
到底還是只小狐貍,本尊大度,不與他置氣。
(第二日晚便去了祁澤那兒,一五一十交代,自己一個女人也沒碰過,更別提祁澤進宮來以后了。)
玄元十二年七月,十四。
不行?他就是這麼想的?
本尊為什麼不能是瞧不上那些凡人?
好你個狐貍,看來近日太過寵你,看明日如何教訓你!
玄元十二年七月,二十一。
他怎能如此放浪?
唉,罷了,到底年紀小。
(被祁澤吻了的鈞帝,似乎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玄元十二年八月,二十六。
說了本尊不是,他怎麼又提?
(祁澤也郁悶,暗示幾次了,這時候老攻不是該說“我行不行,你試試就知道”了的邪魅臺詞,然后推倒他嗎?為毛陛下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難道真的……)
玄元十二年八月,二十七。
你再用那種擔憂的眼神試試!
你給我等著。
(氣到連“本尊”都不想寫了呢。)
玄元十二年八月,二十八。
唔……
小狐貍,是不是看過什麼不正經的話本?
(這是互幫互助特別友誼的一晚。)
玄元十二年八月,二十九。
……
他真軟。
(口口不敢描述。)
玄元十二年九月,初十。
遣散后宮,后位本尊只想給這只小狐貍。
讓禮部準備最盛大的大典。
玄元十二年九月,十三。
怎麼學都學不會?是真學不會還是想勾引本尊。
呵,這只心機小狐貍。
玄元十二年十月,十一。
小狐貍果然是只狐貍,可口誘人,唇齒留香,聲音婉婉動聽,教人沉迷,不可自拔。
(不用懷疑,鈞帝新手駕駛第一天。)
玄元十二年十月,十二。
他不見了。
玄元十二年十一月,十二。
祁家已判,國師已斬。
修習結束,若天道再不允,本尊就逆天。
公X年20X9年,八月。
就這一個了!
以后不能再生!
小崽子休想再出來跟我搶地位!
“你做什麼呢?”祁澤狐疑地看了一眼坐在車另一邊背對著他的賀遠鈞。
“傅容約我。”賀遠鈞面不改色地將毫不相干的人拖出來頂鍋。
祁澤看他兩眼,沒信,伸手過來拿。
賀遠鈞瞧他肚子,不敢閃躲,遲疑了一瞬,便已經被祁澤拿到手中。
“這是什麼?”祁澤晃著手中無封面的古本,十分懷疑他老攻又在學什麼雙修新那什麼姿勢。
賀遠鈞可不想被老婆誤會,又在心中暗罵他禽獸,于是正了正衣襟,隨意道:“記事而已。”
祁澤問:“記什麼事?”
賀遠鈞靈光一閃:“記我們之間的事。不管以后你我誰的記憶出了問題,都不用再擔心。”
祁澤神色果然柔軟了下來,將東西還給賀遠鈞,在他臉頰印上一吻。
這時車子到地點了,祁澤瞧見外面等著的許文,匆匆對賀遠鈞道:“那陛下再多寫一份吧,等小云團和小小金長大了,也能看。”
扶著祁澤下車去籌備真·鬼屋開業的賀遠鈞,表情是:“……”不,本尊不想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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