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在這種危急時刻,依舊保持職業表情的面癱臉保鏢們,此刻心中齊齊冒出一句感嘆。接著又齊刷刷看向準備過去補上一腳,面如殺神的大少爺。
他們大少這一腳,可能會死人。
不開玩笑,真的可能會死!
而祁澤怔怔地看著賀遠鈞的身影,心如擂鼓,一時間身上的疼痛都暫時被他拋之腦后。
他家陛下是不是恢復了?是不是都記起來了?
“我去,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啊?地震嗎?”
“我……我剛在做什麼來著?”
“咦?那不是賀少嗎?他怎麼在……跟人打架?”
“血!祁澤受傷了?!”
“天哪,發生了什麼!!!”
“趕緊的趕緊的,叫救護車啊!”
賀遠鈞沒被突然嘈雜起來的環境影響,他一部分神識放在祁澤身上,其余的就盯緊了面前的人。
他要這人死。
那男人打從賀遠鈞出現救下祁澤,之前的神色都收斂了起來,與賀遠鈞對戰時,也顯得有些畏首畏尾,似乎是在忌憚著什麼。
這會兒直接放棄控制其他人,擾亂視聽,準備逃了。
他眼珠子轉了一圈,喘著氣笑道:“不去看看你的心肝寶貝嗎?他的傷有毒哦。”
聞言,明知此人在說謊的賀遠鈞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了眼祁澤的情況。
這一分神,那人便消失不見了。
賀遠鈞沒去追,回到祁澤身邊,一路將祁澤送到自家醫院。
他一路沉著臉的模樣,連祁澤都不敢說話了,其他人更不敢吭聲,全都沉默的跟進了醫院。
這事兒驚動了管理局,就昨天帶祁澤那幾人也來了醫院。
醫院走廊上一壓的人影,其他的病患還以為是哪家有錢人的掌權人沒了,家里過來分遺產的。
這會兒祁澤傷口已經進行過處理了,管理局的人正問他襲擊者的情況。
這事兒歸管理局管,只要是在他們管轄的區域內,發生有妖傷人傷妖,或者人傷妖的情況都是他們的。
“這次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才這點時間,就出了事。”昨天祁澤見過的局長嚴墨今天也親自來了,表達他的歉意。
祁澤沒說什麼,不覺得這次的事情要讓管理局的人負什麼責。他們的職務類似于人類的警察,管雜七雜八的事,但不能出了什麼事都往他們頭上扣。
這群人因為接到通告時在處理另一起事件,身上都帶著股怪味,賀遠鈞等這群人問到襲擊者的外貌特征后,立刻就將人轟出去了。
關門前,溫婉哭著過來,朝病房里的祁澤說道:“祁澤,我真的什麼不知道,我以前也在那山洞里出過事故,我怎麼還會帶人去那個地方約會啊?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祁澤聽見她的聲音皺了皺眉,沒說信與不信。
而站在房間門口的賀遠鈞扯開她扒著門框的手,朝副導演看過去:“我不想再見到她。把人帶走。”
“好的好的……”副導跟著一名攝影師一人扶著溫婉一側,將人拉開了。
溫婉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的流眼淚。
等她被送到電梯,還沒緩口氣,被賀遠鈞攆走的管理局的人并沒走,就站在電梯口,似乎正是在等她,她一來,他們同她一起坐電梯下樓了。
祁澤提過,是她帶他去的那個泉洞,是否清白,還是要查過才知道。
病房中終于只剩下祁澤與賀遠鈞兩人。
賀遠鈞坐在床頭邊,握著祁澤被線勒出紅痕的手,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我已經不疼了,你別這樣。”祁澤見不得賀遠鈞因他自責的模樣。
來醫院的路上,是司機開的車,賀遠鈞一路上抱著他,為了輸送很多曖洋洋的氣,他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傷口疼痛在減輕,甚至愈合。
祁澤擔心現場這麼多人看見過他的傷,怕到醫院這些人起疑,攔著賀遠鈞沒讓他繼續,要不然他人到醫院了,傷也怕是都好了。
這會兒他也是真的不疼了,醫生替他包扎好,沒過一會兒,祁澤就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的存在了,他不清楚這是因為自己本身的愈合力,還是因為賀遠鈞。
為了不讓賀遠鈞再擔心,祁澤扯著自己的衣襟,說道:“你看,疤都沒有了。我沒事。”
賀遠鈞嘆息了一聲,握著他的手,幫他拉好衣服。又坐上病床,將人攬在懷里,有些后怕道:“太危險了。以后別再離開我身邊了,知道嗎?”
“嗯。”祁澤乖乖點頭,親了一口他的下巴,又問道,“你今天,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不然那戰斗力可不是一個普通人類和普通妖能比擬的。
被問的賀遠鈞不可避免地想起到醫院路上,腦子里閃過的一些零星畫面。
有些太過模糊,他也說不上來,但最為清晰的一幕他記得很清楚。
他變成了一條很長很粗的金燦燦的物種,盤在一潭溫泉里,因為體形過大,溫泉水被他擠出來不少。
他回憶著晃動的水面的倒影,雖仍看不清全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爪子,好像不是蛇。
第48章 心虛
最后祁澤得到來自老攻金燦燦又粗又長的本體在泡澡的畫面形容,雖然表面聽起來很像車,但不是,就是他家陛下一個人在泡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