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回去,她要不和祁澤聊聊?還有,白靈仙好像真的會,她要不要也找她看看?
回去的路上,羅小梨的臉色慢慢好轉了,于秋也就沒有追著問她到底怎麼了。萬一人家女生是突然來了大姨媽,痛經痛的呢?那他就算問到了,也尷尬啊。
回去后,三個女生回房間了,傅容約著于秋去了三樓鍛煉,于秋原本不想去,但一想祁澤和賀遠鈞兩人肯定待一起,他回房間又是一個人,電影院又那麼鬧了一下,他有點毛毛的,就只好跟著傅容去了。
大不了一會兒,實在跑不動了,癱在沙發上看著傅容鍛煉。
“那人是誰?”祁澤一回到臥室,關上門,就被賀遠鈞拉著手腕咚在門上質問。
感受到背上被賀遠鈞細心墊上手掌的祁澤,雖然很細心,但這樣一來,他對著表情不太高興的賀遠鈞就緊張不起來了,臉上笑意都淡不下去。
賀遠鈞企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嚴肅陰沉一點,然而猝不及防被祁澤摸了摸頭,那人還笑道:“那真的是我朋友,他沒有惡意的,今天就是鬼生迷茫?來找我說說話罷了。”
賀遠鈞仍盡力保持表情嚴肅,著重提醒他道:“鬼生?你跟他多接觸不好。”
祁澤仰頭看他,眼中藏著些期待:“沒關系的,你看,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他們其實沒辦法觸碰到我。”
“……”賀遠鈞退開了些許,仔細觀察了一番,他能聞到祁澤身上確實有他的味道,而且還有一層蛋殼保護著他,聞著也像是他的。
賀遠鈞不由得有些奇怪,他什麼時候弄的?難道是祁澤在他同一個臥室,待久了,自然而然就出現的?是根據他心意來的麼?比如,他想讓那蛋殼再厚點……
“嗯~”一股曖乎乎的熱流從祁澤的后背淌過全身,舒服得他都忍不住出聲了,不僅是他,好像連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感受到這股溫暖的氣流,小小地翻了個身,露出肚皮來。
“……”賀遠鈞聽見祁澤聲音的雙耳都麻了,撐在祁澤身后的手下移,攬住祁澤的腰,低頭輕啄了祁澤一口,然后立馬道:“是你勾引我。”
祁澤瞧他這模樣,笑開來,主動勾住他的脖子,與他唇齒相依,罷后承認:“嗯,是我勾引你的。”
估計是兩位爸爸抱得太緊了,擠著小崽崽了,他又在翻了身,明明個頭非常小,也不知道怎麼弄出這麼大動靜,連貼著祁澤的賀遠鈞都感覺到了。
頓時賀遠鈞旖旎念頭消散了不少,也松開了祁澤,還一臉緊張地盯著祁澤的小腹,生怕真擠著他這個便宜兒子。
祁澤看他這副準爸爸的模樣,心間一片柔軟,柔聲道:“沒關系的,這是正常的。”
賀遠鈞抬起眼來和祁澤對視,鋒利的眉眼間很溫柔。
他又見祁澤那層蛋殼果然厚了點,也放下心來,催著祁澤去洗漱,早些休息。
祁澤聽話去洗漱,躺在床上入睡前,倒是想起了一個問題。
他的寶寶現在才兩個月不到,看起來雖然小了些,但明顯也是比人類寶寶發育快了,那預產期豈不是也不一樣?
有空去問問白姐吧。說起來今天三個女生都看見許文了,顯然她們都不是常人。除了羅小梨有些被嚇到,胡理和白靈仙都很淡定。白靈仙是修道的,祁澤理解,那胡理是?
揣著一些問題,祁澤沒有想明白就睡著了。
賀遠鈞見祁澤睡了,從自己床鋪下來,小心替祁澤掖好被角,最近又有些降溫了。接著再在祁澤眉心落下一吻,才回到床上休息。
賀遠鈞再睜眼,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小籃子里,視線很低,籃子還隨著馬車在晃動——以他的視線能看清這個籃子正放在馬車內,而他旁邊還坐著一個人。
外面的環境很嘈雜,像是集市。
不一會兒,馬車內也有人說話了。
“少爺,難得大夫人準您出來一趟,您怎麼凈買些這些無用的東西呢?”說話的像是個換聲期的男孩。
“這些都是給小金買的,不會沒用。”回應的聲音賀遠鈞居然很熟悉,正是祁澤。
換聲期聽了不樂意了,壓低聲音急急道:“少爺!您怎麼還養上了?那可是蛇啊!雖然顏色是少見,但不是都說顏色越好看的蛇越毒嗎?您怎麼,您怎麼……”
祁澤沒和他計較,“放心,沒毒。反正我喜歡。”
賀遠鈞對于自己變成了條金蛇這件事,還被祁澤叫“小金”頗為無語,但他能在祁澤身邊,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他聽著祁澤說喜歡,那聲音上揚著的,明顯是高興的,他有些想看祁澤此刻的表情。
于是,賀遠鈞就從一塊柔軟棉布中伸出頭來,仰著腦袋去尋祁澤身影。
接著發戴玉簪,長發如瀑,一襲青色長袍的祁澤就入了眼簾。他見著他肯出來了,還調笑了一句:“咦,今天心情好了?”
他一旁的小廝則是拍著胸脯道:“少爺還覺著樂?這半點聲響都沒,也太嚇人了!”
祁澤只是笑著,金蛇的一雙豎瞳里,倒映的都是這個人的笑。
眼前畫面一轉,周圍的環境從馬車變成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