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玨喊：“你就是操操我，你管我吃什麼干什麼啊？”

身后的動靜忽然停了，方玨回頭去看他，白珣卻從他身體里退出來，陽具拔出的時候有“撲唧”一聲響，空虛感襲來。

方玨還沒射出來，難受的打緊，他說：“你繼續啊。”

白珣赤身下了床，沉默著走出了臥室。

方玨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白珣大概是生氣了，他有點委屈——剛剛明明還操他帶勁呀，憑什麼，他都還沒爽，白珣就走了。

走了。

這兩個字忽然讓方玨打了個寒顫。

方玨想，我做錯了嗎？

他什麼時候睡著也不知道，累了，隱隱約約中，有人替他掖了掖被子，方玨蜷縮起身子，露出潔白的后頸。

方玨醒的時候，公寓里已經沒有人了。

“白珣，”方玨叫了聲，沒聽到回響。

傻逼！

你不在，我把你家搬空，錢都給你拿走，信不信啊？

操你媽的白珣。

方玨氣鼓鼓的翻身下床，洗了個澡，又回去睡覺，一覺睡到除夕夜，餓的不行了，才下床去煮餃子。

餃子是芹菜肉的，方玨不怎麼挑食，煮開了水，直接把餃子倒進去。他沒什麼經驗，餃子掉進熱水里，濺到他胳膊上兩三滴。

方玨下意識一躲，疼的齜牙咧嘴。

與此同時，手機忽然響起來。

這是白珣給他買的手機，最新款的，方玨一時沒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他蓋上鍋蓋，手忙腳亂的去拿手機。

是白珣的號碼。

方玨深吸了口氣，接了起來。

“喂，”方玨不讓自己露出情緒，“干嘛啊。”

白珣說：“小玨啊。”

方玨矯情的有點想哭，眼眶都泛紅，鼻尖發酸，他說：“啊？沒事兒我掛了！”

“吃飯了嗎？”白珣那邊很安靜，他大概在外面，有風聲，“嗯？”

那邊遲遲沒回應。

白珣說：“開視頻。”

視頻電話請求發來，方玨拍拍自己的胸膛，開了視頻，結果一看到白珣的臉，他就忽然掉下眼淚來了。

方玨把手機放在茶幾上，雙手胡亂的抹了抹眼淚，“操！”

“怎麼還哭了？”白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誰欺負你了？”

你啊！

操，白珣你個傻逼！

方玨拿起手機，大聲說：“水太燙了，你怎麼沒給我說把餃子扔水里會濺啊！你就是存心的！”

“燙著了？”白珣皺了眉，“臥室抽屜里有燙傷藥，你去抹點。”

“自己一會兒就好了，不用！”方玨眼眶通紅，跟小兔子一樣。

白珣：“現在去，不然給你扣錢。”

方玨：“……”

白珣遠程指揮著他去抹藥，看著胳膊上的輕微燙傷有些心疼：“下會兒小心點。”

“你吃餃子了嗎？”方玨抬眼看他，“我還在煮餃子。”

“吃了，”白珣笑起來，“去吃吧。”

“你能陪著我吃嗎？就開著視頻。”方玨說，“一個人吃好無聊的。”

白珣沉默了會兒，說：“不了。”

方玨只得掛了電話，看著空蕩蕩的公寓，頭次有種很孤單的感覺。他去盛了餃子，這次小心了點，只是吃了兩三個便吃不下了。

外面放了煙花，方玨不想看春晚，于是回了臥室，連碗都沒刷。

煙花的光照在他身上，方玨脫掉了衣服，關了燈，在黑暗中脫掉自己的褲子，摸上xx，擠了點潤滑液在手心，上下擼動著，呼吸逐漸變快。

方玨小聲嘀咕：“白珣……操你媽的白珣……你不來操我。”

“白珣”這兩個字像是魔咒一樣，他想起每次荒淫的性事，性具又硬了幾分，方玨小聲呻吟，貓叫一般，陣陣快感從下體涌來。

“白珣……你快點……唔……”

方玨自己撫慰總是不得要領，他模仿白珣給自己擼動的時候的技巧，竟也學了個七八分像，快感層層疊疊，要把他淹沒。

手機鈴聲驀的響起來。

方玨一哆嗦，差點給嚇軟了，看了眼，是白珣的視頻電話。

“……”

方玨定了定心神，接了電話，白珣的臉又出現在屏幕上，他似乎在臥室，白珣問：“你怎麼那邊這麼黑？”

“我要睡了！”方玨有點心虛，“再說，管你什麼事兒？”

“小玨，”白珣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這一年，你是我的，你該知道。”

黑暗中，方玨的臉燒紅，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與滿足，他悄悄又摸上自己的性具，魔怔一般：“我是你的。”

“白珣，你給我念雜志吧，”方玨小聲說，借著黑暗，掩飾自己的情動，“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白珣這次沒有拒絕他的請求，隨手抽了本雜志，依舊是聽不懂的名詞詞匯，方玨咬著嘴唇，不敢出聲，怕被白珣聽著，他在自慰。

很快，他釋放出來，手心里黏膩。

方玨忽然想，我是白珣的，這一刻，這一年。

9

大概是春節假期第五天的時候，白珣回來了，很輕的敲門聲，方玨去開門，剛打開門，便是激烈的親吻，白珣猛地把他推在墻上，很疼，方玨皺眉。

兩人很快吻得難舍難分，像是分開許久的愛人。

方玨頓時沒氣了，心里是柔軟的春水，他抱著白珣，白珣甚至連外套都來不及脫，直接把他推到地毯上，地毯的毛軟軟的，方玨說：“輕點……”

“想我了嗎？”白珣折起他的腿，“嗯？”

方玨卻不回答，白珣直直撞進來，方玨抱住他，近乎一個星期沒經歷過酣暢淋漓的性事，身子敏感的很，白珣頂著他的一瞬間，他就射了，射在了毛毯上，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