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為陳召南慶祝了生日,他收到了幾個塞得很滿的紅包,陳樅給得最多,讓陳召南陪他喝了幾杯酒,但沒有說些什麼。
還沒有吃蛋糕,陳樅就接到電話通知,他的妻子在醫院順利生產,于是他打電話給司機,立即前往醫院。
陳召南不情愿地許了愿,切了蛋糕,長輩唱得生日快樂讓他不自在。
出于禮貌,陳召南去醫院看了陳樅的妻子,新生兒黃疸過高,在烤箱里,所以陳召南沒能見到他。
第一次看見他是在滿月酒席上,陳召南坐在最前桌,看陳樅抱著他的兒子,給賓客介紹。
陳召南有很久沒見過父親那樣笑,他的妻子過來給他說了些話,希望他們以后好好相處,陳召南認為是多余的,他不會對這個弟弟產生敵意,但僅此而已了。
他突然想到游景說過,父親是愛他的,即使他有了新的兒子。陳召南因此平和不少,也認為現在質疑父母的愛很不理智。
陳召南大二結束放暑假,基本每天都在每晚上,下午和向裴他們在地下室練歌,鼓打得越來越好。
可能因為偷渡者的原因,酒吧多了許多樂隊,都知道晝城這條街有家酒吧叫 “每晚上”,樂隊喜歡在里面唱些歌,喝些酒,談論這麼多年在地下的經歷。
游景喜歡這種氛圍,每晚上變成一種情懷,而不只是玩樂的酒吧,他為此改變了一些酒吧的布局,買來許多搖滾 CD,放在吧臺旁邊的置物柜上,還在門口加了一個巨大的魚缸。
魚缸是他一眼相中的,叫了陳召南幫他一起從車上抬進去。
當晚,向裴帶來一個叫梁彰的男生來每晚上。
最開始,游景對梁彰沒有留下太深的印象,只覺得向裴很少有除他們之外的朋友,因此多看了他幾眼。
梁彰長得好看,沒有雜質,眼神純真,看起來不像要來酒吧的人,倒像學校里許多女生喜歡、成績好的尖子生。
陳召南在和美女打情罵俏,游景心情不好,想抽煙,問梁彰介不介意,梁彰說不介意,他就點了煙,沒自覺地抽了好幾根。
他看見陳召南涂著黑色的指甲,上面畫著歪扭的笑臉,沉默地掐滅了煙,想到幫陳召南涂指甲油時的場景。
女生喜歡涂各色各樣的指甲油,游景沒見過男生涂,覺得有些怪,但陳召南涂指甲油,又好像沒那麼奇怪。
他一直是獨特的人,喜歡做些新鮮的事情。
陳召南隨便在街邊買了兩瓶指甲油,一瓶黑一瓶白。
甲油的蓋子打開,有種刺鼻又劣質的氣味,很難聞。陳召南也不喜歡這種味道,但還是把五指撐開,放在游景的腿上,他說游景,你要涂得好看一點。
游景沒涂過指甲油,最開始涂得非常難看,經常涂到外面去,嵌進指縫。
陳召南覺得很搞笑,但沒有生氣,他買了卸甲巾,反復擦掉好幾次,他讓游景慢一點涂,不急。
這些東西有太多化學成分,游景不想讓陳召南的指甲反復受折磨,便放慢了動作。
可能涂出了經驗,游景成功涂好了陳召南的右手。
陳召南低下頭,湊很近想仔細看看指甲,腦袋和游景的碰在一起,游景稍稍將目光往下移,就能看見陳召南的嘴唇。
“為什麼男生不能涂指甲?我涂就很好看,更帥了。”
游景沒有否認,陳召南的黑色指甲的確和別人不一樣。他挺想說男生能涂指甲,也能喜歡男生。
等指甲晾干是很緩慢的過程,游景聽陳召南提起,陪前女友做指甲時,美甲店有專門烤干甲油的機器。
陳召南的指甲干了后,他抓住游景,也想幫他涂,游景不愿意,他的衣服上蹭到了一點黑色的指甲油,很刺鼻很劣質,不知道還能不能洗干凈。
當游景看見陳召南跟女生聊天,露出游景幫他涂的黑色指甲的手指,還有畫的很丑的笑臉,覺得陳召南還是卸掉指甲會比較好看。
第48章 爭吵
作者有話說:快了
馮思諾來找游景的時候,他差點沒有認出她。
他們大概有五年沒見,游景想起她時通常不愉快,她是陳召南的初戀,所以不太記得清她的長相。
游景拒絕馮思諾后,她的確沒有放棄游景,頻繁出現在他的身邊,學校許多人以為他們在談戀愛。總有人以為他欺負馮思諾,游景沒辦法和所有人解釋。
陳召南問過他幾次,他們是不是在一起,游景否認了,陳召南談不上生氣,只是看起來比較郁悶。
后來游景去部隊,沒再見過馮思諾,陳召南也不再提起。
她聽說游景開了一家酒吧,大學放暑假回家路過這里,剛好進來看看。
游景知道她不是路過,但沒有戳破她的借口。
他們以前就不算熟,許多年沒見,更加沒有話題,游景覺得她想話題的樣子太過苦惱,主動幫她解圍:“你和陳召南還有聯系嗎?”
馮思諾因為和游景有話可說而顯得開心,笑了笑:“我和你表白以后他就沒再跟我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