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聽肖彥說你成績很好,來年考我們學校嗎?”又有人問,“到時候讓你男朋友去學校大門口接你。”
“考。”洛知予點頭,“我很喜歡U大,有時間我就往這邊跑一跑。”
“你們的感情可真好,你還來給他上課。”一位同學羨慕地說,“我男朋友大學了,讓他來給我代個課還提各種條件。”
“應該的應該的。”洛知予被夸得有點飄。
他說什麼,這些人就信什麼,洛知予不想走了,想和肖彥的小伙伴多聊一會兒。
U大的人真的都太好了,在一中,洛知予和肖彥只會打架,在這里,這邊的人都自覺吃上他倆喂的狗糧了,還嚼得津津有味。
“我說我怎麼在樓下等了半天。”肖彥敲了敲教室的門,一群人同時回了頭,“別看熱鬧了,快把我男朋友還給我。”
“來了。”洛知予抄起書包,和教室里的人說了再見,幾步躥到了教室的前門口。
“走吧,彥彥。”洛知予把書包抱給了肖彥,“我們吃午飯。”
“聊天時叫兩聲就算了,你還叫上癮了。”接過洛知予書包的肖彥一頓,“是不是啊。”
高三學生的書包真的很重,洛知予和同齡人一樣,走到哪里,都背著那一大書包的書,不一定會看也不一定會學,但背上以后有壯膽的效果,出門在外可以理直氣壯地玩。
“沉死了。”肖彥感覺自己抱著一包石頭,“你到底裝了多少書?”
“還好吧。”洛知予給男朋友順毛。
這邊沒人抓早戀,也沒人盯打架,自在得很。
兩人一路走到了學校的地下車庫,肖彥的車就停在那里。
車是肖彥前幾年買的,駕證是肖彥今年暑假剛剛拿的,某個年齡暫時還不符合駕證考取條件的高中生,懶懶地占領了整個車后座,羨慕得很。
“真好。”羨慕過頭的洛知予陰陽怪氣地嘆了口氣。
“高中生專心學習,別羨慕這個羨慕那個的。”肖彥繞到前排駕駛位。
“你驕傲什麼呢,幾個月前你也是高中生。”洛知予極其不滿,他倆年齡上的落差原本不大,但是卡在高三和大一這個點上,就格外的微妙。
尤其是肖彥,從這件事里找到了樂趣,擺著自己現有的身份,時不時就要檢查男朋友的作業,阻止洛知予在試卷與作業上涂涂改改,抓著各種小毛病小問題欺負人。
洛知予頸后前幾天補的臨時標記,就是這麼來的。
“再等幾個月,我就去找你。”洛知予說,“讓你得意。”
“我們去哪里啊。”洛知予不認識這條路,“不回家嗎?我下午要返校了。”
“湯源想請你吃飯,說要謝謝你。”
自打洛知予在中學生英語競賽上順手給湯源撈了個狗糧味信息素的omega,湯源和人家相處和睦,和洛知予的友情值暴增,就連上次洛知予去軍訓方陣面前吃瓜時帶的那個小風扇,都是湯源斥巨資贊助的。
“學校的橘貓有人喂嗎?”湯源比較關心這個。
當初在一中時,他們宿舍每天開門,門外都蹲守著十幾只貓,需要肖彥和樊越先行清場,張曙望風,湯源才能順利出門。
“有的。”洛知予說,“今年高一有個小魚干味信息素的alpha,算是繼承了你在貓國的位置,貓貓們已經移情別戀了,而且人家喜歡貓。”
肖彥:“……”
也倒算是,后繼有人了。
一中還是那麼的熱鬧,只是洛知予的已經心飛遠了。
提前養老是不被允許的,近日,吳主任的工作又開始了——
每周的周五,蹲守在學校的墻邊,防止某個已經畢業的優秀學生,每逢這個時候都要上演一出對母校的依依不舍。
可肖彥每次總能精準避開他蹲守的墻腳,就仿佛,一中里面,有個內鬼。
吳主任想不通。
他抽空和洛知予討論了這個問題,洛知予目光躲躲閃閃,開口支支吾吾,像是對內奸極為不齒。
主任到底是工作了十多年,在學生工作上經驗豐富,幾個星期下來,能一眼從高三的人群里分辨出披皮的肖彥,進行一番主題為團結友愛的教育工作。
一兩次過后,肖彥學精了,他翻出了高一和高二時穿過的校服,紅白色或者藍白色,隨便來一個,有時候翻墻進,有時候從大門進,戰術多樣化,極其具有迷惑意味。
主任某周五放學后,瞧見洛知予和一個穿著高一校服的學生鬼鬼祟祟地下樓,最先反應竟然是心頭一喜。
洛知予交新朋友了嗎?
下一秒,“新朋友”就自然地打了招呼——
“實在是舍不得一中,我回來看看。”
“太執著了吧你們。”吳主任麻木了,開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而后面的日子,學校的老師也見識了什麼是當初的十九中“地頭蛇”,不開放學校的周末,安分了兩年的洛知予開始跳墻了,動作之靈活,跑路之迅速,作案之熟練,讓幾個老師目瞪口呆,于是三班的班主任給他提前預定了秋季運動會的大套餐。
逃避集體活動的洛知予這次不慎被綁上了三班的賊船,不能趁著三天的運動會時間去U大玩了。
[知了];墻頭草果然叛變了,他花了一個星期幫著老師勸我去長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