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姨道:“不用,我那邊有一些,而且丁白舟也買了不少,今天洗一下明天就能穿。”
雁空山沉默下來,沒再說什麼。
“棉棉,你那杯什麼味道呀?”
我抽出吸管,讓雁晚秋直接喝杯子里的。
她嘗了下,品評道:“你的也很怪,但比阿山的那杯好喝。”
大概五分鐘后,丁白舟的車到了,雁晚秋同我們揮手告別,高高興興坐著車走了。
我看了眼雁空山,有些擔心他:“我們也走吧?”
雁空山叫來服務員買單,發現單已經被丁白舟買掉了,瞬間臉色更差。
他掏出一張紙幣丟在桌上,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不愿接受丁白舟的任何一點好意。
我來不及和錯愕的服務員解釋,連忙追著雁空山而去。
所幸他沒有走的很快,我在門外就追上了他。
他在前面走,我就跟在后頭。到停車場時,要上車了,他猛地好像意識到什麼,急急轉身,看到我好好跟在身后,又有些怔愣。
“…抱歉。”他說。
“沒事。”我沖他笑笑。
回到家里,雁空山說自己有點累,去了上樓休息。
我知道他現在只想獨處整理心情,就沒跟去打擾他。
晚上我做了些簡單的炒面,賣相不怎樣,勝在味道還行。見雁空山遲遲不下來,就想上樓叫他。
房間里拉著窗簾,顯得很暗,冷氣打得非常足。
雁空山蜷在床上,被子蓋到頭頂。
“阿山,起來吃飯了。”我坐到他身邊,輕輕扯了扯被子。
他被我扯掉了被子,帶著點被打擾的不悅,一把攬住我的腰,將我拖向他。
“阿山!”我驚呼著,不確定他是醒了,還是沒醒無意識的舉動。
他將臉埋進我的腹部,手臂收緊,也不知是要悶死自己還是要勒死我。
我感覺自己都要喘不過氣,剛要出聲制止,他的環抱卻漸漸松開了,不過還是埋著臉不見人。
“我心情不好。”
看出來了。
他聲音悶悶的:“心情不好,作為男朋友要怎麼做?”
好像粘人的大狗哦。這樣想著,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質不算軟,硬硬的,有點扎手。
“我做了面你要不要吃?”我笑道。
他一下收緊手臂,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忙改口:“不是,說笑的!你抬頭嘛,你不抬頭我怎麼讓你開心?”
雁空山聞言動了動,半撐起身子。
可能是被我剛才摸的,也可能是睡覺睡的,他頭發有些亂糟糟的。
他不在意地抄了把頭發,沖我露出英俊的五官,眉眼帶著些慵懶。
“這次我是不是有加分?”室內光線昏暗,我笑著彎下腰,輕輕吻上他的唇。
半晌,雁空山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拖長的“嗯”,像是回答,又像喟嘆。
第43章 他依然不信愛情(指路微博)
老房子的施工即將收尾,等雁晚秋回來,我就要住回自己家,接著再過幾天便要和這座島說再見了。
我感到焦慮,對報到,對分離,也是對轉正。
期限近在眼前,雁空山卻從不談論相關話題,實在讓人猜不出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看他樣子應該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每天都和我親,可看不到心情值又讓我十分沒底氣,怕自己有所誤會。
哎,昨天應該忍一下不要親的,這樣起碼能看到他到底對我是什麼想法。
要不…今天就不親了吧?
我洗完澡,頭發吹得半干,出來一看雁空山并不在房里,整個二樓都遍尋不到。
我有預感他可能是在外頭抽煙,趿著拖鞋下去找他,但讓我意外的是,他沒在抽煙,他在整理雁晚秋的相冊。
他盤腿坐在那張大地毯上,周圍散落著幾本大小不一的相冊本。我湊過去看了一眼,有雁晚秋裝上假肢蹣跚學步的,也有她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吃得滿臉都是醬料的…拍得雖然是雁晚秋,卻也能看出拍攝者對她濃濃的愛護之情。
雁空山這會兒怕是比我還焦慮。
我抬頭看了眼雁空山,他專注翻閱著手下相冊,每一張都看得很仔細。
“你說,她會不會就這樣不回來了?”他的指尖停留在一張兩人合照上。
那似乎是雁晚秋掌鏡的一張照片,鏡頭里的臉將畫面擠得滿滿的,小女孩笑得一臉燦爛,雁空山則只是略顯無奈地看著鏡頭,但眼里笑意很濃。
“不會的,秋秋不是那樣的孩子。”雖然能夠更了解他,知道他并非無堅不摧,知道他也有脆弱的一面也很好,可我并不想看他繼續難過下去。
我一把將相冊合上,放到一邊,隨后把游戲手柄硬塞進雁空山手里。
“我們玩游戲吧?”
雁空山低頭看看手柄,又看了看我,沒有拒絕。
“好…”
我點開馬里奧和他一起玩起來。他全程都很安靜,一副肉體雖然在這里但靈魂早已魂游天外的樣子,倒顯得我咋咋呼呼的有點吵。
馬里奧這個游戲,如果兩個人玩,一個人控制水管工,另一個人就是他的帽子。
帽子是無法控制方向的,只能飛出去飛回來,用來攻擊和附身。理論上來講,玩帽子那個人不過腦子連續按同一個鍵出去回來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