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本來以為雁晚秋口中的“喜歡”是對理想型的那類“喜歡”,可看雁空山如今表現,他和焦悵月難道還認識?
三年前雁空山是初出茅廬的小狼狗,焦悵月是大有可為的外交新貴,男俊女靚,互相看對眼摩擦出火花也不是沒可能。
“阿山,小貓好可愛哦。”雁晚秋張開雙臂任雁空山將她抱起來,“吃好飯我能再去看看嗎?”
“明天還可以去看的,晚上就別打擾小貓睡覺了。”雁空山抱著她,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電視上的女性消失了,我心里的疑惑卻愈演愈烈。
“那我先回去了!”
告別雁空山兩人,出了門我迫不及待掏出手機查詢了焦悵月的名字。
網上羅列著她加入外交部以來清晰的履歷情況,三年前…
手指滑動著,三年前…
有了!
“佛德角參贊…”我喃喃著,一邊看手機一邊走路,差點撞到路邊電線桿。
扶著近在咫尺的電線桿,我停下來,有些難以回神。
我以為雁空山不再信愛情,是因為姐姐雁新雨十年戀愛長跑最終慘淡收場的關系,可如果是因為他自己也經歷過慘痛的失敗呢?
有個人傷害了他,讓他無法再交付真心,無法再愛別人…是不是,也有這種可能?
【人果然是貪心的,以前我覺得黃色也很好,覺得就算得不到也沒關系。但現在我不想要黃色了,我開始想要粉色。】
網友A:是又出現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梗嗎?救救時代的棄兒吧,誰給我翻譯一下?
網友B:等翻譯+1
網友C:等翻譯+2
看了眼底下的評論,我丟開手機。
你們怎麼可能懂呢?這世界沒有人能懂。
一夜輾轉,第二天精神不濟,在去書店的路上,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竟然靠著車門就睡著了。
到了地方,雁空山輕輕將我晃醒,要我下車——他一般都是先送我到門口再去停車的。
我惺忪著開了車門,正要跳下車,雁空山在后面叫住我。
“對了,今天會來一名新店員。”
我動作一頓,茫然地看向他。
他十分磊落地與我對視,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其實也是沒什麼問題的,放在一個不喜歡他的人身上,這件事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哦,好…”我低著頭,轉身躍下了車。
新來的店員四十多歲,年紀意外的有點大,名叫蕭天,看著挺開朗,總是笑呵呵的。
我本來要叫他叔,他硬讓我叫哥,介紹說不是本地人,是看島上氛圍好壓力小,這才跑來打工。
我自覺當起了帶新人的前輩,與他講解書籍的擺放以及庫存的清點問題。
“嗐,這些都簡單,我一天就能上手。”蕭天有些不以為意。
那你就很厲害啊,等把你領進門,我也好卷鋪蓋走人了。
我笑笑道:“看著簡單,其實還是很需要花功夫記的。”
店門突然被人粗暴推開,來人動作又急又重,不像一般客人慢悠悠的,帶著點氣勢洶洶。
我下意識看過去,與一張帶著煞氣的年輕面容對上。
對方身份有些出乎我意料。
我不明白這些個老同學怎麼就都來島上了,來就來吧,還扎堆往書店跑。
怎麼,是高三讀的書不夠多嗎?
陳安娜看到我,冷笑著跑來,頂著一頭怒紅,也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劈頭蓋臉就罵。
“余棉,你要不要臉?”
一時,蕭天看向我,周圍的幾個客人也不約而同看向我。
“能不能求你以后別纏著付惟?”她咄咄逼人,氣勢十足,“畢業了你還陰魂不散!你怎麼這麼惡心?喜歡男人就算了,還對自己好朋友下手!我警告你,他是直的,只喜歡女人,你離他遠點!”
她高中暗戀付惟三年,一直沒表白,后來我和付惟傳出那樣的事,她簡直恨死了我。
這不是她的第一次警告,每次都搞得我是狐媚勾人的男小三一樣。
到底誰陰魂不散?誰纏著誰啊?
雖然有些事我以前就說過,但不妨礙我再復述一遍。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只喜歡女人?”我問她,語氣真摯。
話音落下,玻璃門再次被人大力推開,付惟急急跑了進來,喘著粗氣一把拽住了陳安娜的胳膊。
“你不要胡鬧!”他呵斥道,“我都說了我和你的事同余棉沒關系,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為什麼要追到這里來?”
這是什麼狗血青春痛愛小說情節?我看了眼門外,想看還有沒有人。
“你就是因為他才拒絕我的,我不管,都是他!都是他的錯!”陳安娜霎時語氣軟下來,眼圈都紅了,活像剛剛受了多大的委屈。
付惟黑著臉,心情糟糕透頂,而當他的視線與我對上時,眼里閃過諸多復雜的情緒。
“余棉…”他叫我的名字,心情值粉了又藍。
我:“…”
饒了我吧。
人類實在是復雜多變的生物,要完全看透,光靠通感癥還遠遠不夠啊。
第22章 我要怎麼辦啊
付惟剛要說什麼,我打斷他:“我不想參與你們的事,也沒有在這里和你們敘舊的意思,不消費請離開。
”
付惟曾經有很多機會和我解釋,現在一切事過境遷,又有什麼好說的?這是雁空山的店,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事給他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