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愿不愿,不言而喻。
鄭斯琦不再猶豫,猛掀高喬奉天的衣擺,讓它柔軟地堆疊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很奇怪,鄭斯琦的性欲素來中規中矩,雖然也偶有難以自持的時候,但終歸是能自己消減解決掉的。可今天他心跳尤為的快,類似于跳樓機升到高處,不知道幾秒后落下的那種迅疾的快。那種從深處往淺處,地下泉水似的翻涌而上的澎湃念想,超乎了鄭斯琦一直以來的想象。怎麼會呢,他不是彎的啊,只不過是喜歡喬奉天一個啊。
喬奉天白生生的胸膛間的那兩點藕荷色,清淡又旖旎,跟著喬奉天的呼吸在鄭斯琦眼里忽上忽下。鄭斯琦不由自主地拂上去,用拇指捻動凸起的綿軟一顆,圍著周圍涼又細膩的皮質畫圈。這種東西無師自通,男女雖有別,快感在大致上卻都應是類似的。
“你……會不會?”喬奉天艱澀的咽了一口,且喘且顫,慢吞吞地問他。
“不太會。”鄭斯琦俯身吻在他的胸膛上,“勞煩你你教我了。”
“你先……不要只讓我一個人脫……”
“好。”鄭斯琦立刻解開了領口到下擺的一排衣扣,把襯衫脫下,搭在了副駕駛的椅背上,“……然后呢?”
鄭斯琦勻停的上身裸呈在眼前,喬奉天看得鼻尖連帶著眼眶都是滾熱的。他伸手在對方的小腹處揉弄撫摩,摩挲那橫一道,豎一道,柔韌均勻的肌理。鄭斯琦常年伏案,身體的脂肪卻平衡合適的幾乎沒有余贅,頗堅實且有彈性,被喬奉天摸得正抽緊發硬。
喬奉天未曲左腿,抬膝蓋觸到的位置熱而膨脹。
牽一發而動全身,那處被一經頂上,四肢百骸都流竄起酥麻,像血管里涌進碳酸飲料,浮出的一層細末依次噼里啪啦地破掉了。又像隆冬夜里脫毛衣,窸窸窣窣打著密匝的靜電,關燈去看,星星點點的火黃在周身閃爍。
燎得人怎麼不興起,怎麼不不管不顧。
鄭斯琦去扯喬奉天的褲子,喬奉天也努力嘗試著去解鄭斯琦的腰帶。懂與不懂,先脫衣總是對的,兩人把對彼此結合的熱忱,折射進了毛躁且急切的動作里。嘴上又不依不饒地疊在了一起,滋滋切切不休。
“我們沒有那個……”
鄭斯琦咬了一口喬奉天的唇珠。
“我有。”
“你怎麼——”
“我一直想和你做,你不信。”鄭斯琦把沉下下.身,貼上喬奉天的腿根,輕輕頂了一下,“現在你信麼?”又貼在他耳邊沉聲道,“怕麼?”
喬奉天伸手攀緊了對方寬闊的背。
第104章
生疏的潤滑之后,進入的過程,鄭斯琦大概一輩子也忘不了了。這不僅是因為發生的地點太過跳脫,或是事件本身顛覆了他以往所有的性觀念,更因為對方是喬奉天。
纏綿倒暫時說不上,更多的是初次做.愛的緊迫無序,心里的兵荒馬亂。喬奉天在緊張,鄭斯琦也不那麼自若,兩人在車里緊密地摟抱著,不說話,以失措的喘息作結合后的巨大的返響。
鄭斯琦怕他痛,被他套牢也只抱著他不動,從他的鬢角吻到下巴,“不可思議……”
喬奉天后方飽脹,氣息不穩地小聲道,“你是說這件事,還是我這個人。”
“都有。”
“你不覺得奇怪麼?”這麼有違倫常的事兒,我問問你你就和我做了,還在車里,以后,就變得跟我一樣陰陽顛倒,是變態了。
“奇怪當然奇怪……” 鄭斯琦在他耳邊輕笑,輕松似的細密又吻了一陣,緊接著沉默片刻,又說,“可我也覺得很幸福,感覺離你好近,分不開了……”
肉體的結合為什麼一定要被當成走腎不走心的事兒呢?其實對于相當一部分人而言,它依舊有著不可替代的儀式感。
喬奉天喉嚨一哽,話也給說顫了,“你動麼……這個你會麼?”
“恩。”鄭斯琦沉了一下.身,輕輕抬高了喬奉天的腰,“這個我會,我慢慢的,不讓你痛。”
他這個人,身體的少年感尤為的強,單薄有韌性,瘦到像青春期未發育完全的孩子,好比早夏的青芒,有不建議去采摘或占有的青澀感。內里深處卻是甜糯的紅壤,水露泛泛,完全的濡軟成熟。
在喬奉天抑制不住地嗯哼里,座椅吱呀的細微動響里,鄭斯琦低頭下去吻他排列有序的肋骨,倘若下一刻頂動的動作刻意深了,喬奉天的肚子會很可愛地猛地收縮,肋骨則更分明。吐氣之后又會倏然鼓起,柔軟地貼在鄭斯琦的鼻尖上。
鄭斯琦嘗試著抽動,一手去揉弄他鼓脹的那根私物。
喬奉天的那處更深露重,行走時需小心謹慎,否則易迷失方向。鄭斯琦淺淺向前探,濕滑無阻礙,便可以走的穩健些;再往前去,路徑逼仄,野水漫了腳腕,便要走的艱澀些。一路都有朗凈月色,鄭斯琦類似癡迷地看著喬奉天水汽漫漫的眼睛,看他被頂動的蹙起了眉頭,覺得此路一直走下去未嘗不可。
一直行到盡頭,看看究竟是何等景色。
“你……真的在這種時候,恩……不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