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明天就去買幾塊,你再感受一下。”
“明天我有點事,你帶老周出去玩玩吧。早上我把你們送出去,中午吃點好的,要再想去別的地方就打車。”蘇任指了下床頭柜上的卡說,“這張卡你帶著,密碼是你手機號碼的前后三位。”
謝天撿起卡片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問:“有多少錢啊?”
“反正你刷不完。”
“原來電視劇里演的都是真的,你不怕我花光錢就跑了嗎?”
“你要跑了我就報警說你詐騙,警察叔叔用不了一天就能把你抓回來。”
“那我省著點花。”謝天把卡放下,忽然問,“你明天干嗎去?”
蘇任是故意想讓老周和謝天單獨相處,方便他們聊身世有關的話題,其實根本沒什麼事,只不過借口而已,但謝天問了,他只能說是家事。
“好吧,我帶他到處逛逛。”
“下午我來接你們,再打包些現成的菜回家吃。”
“打包什麼菜啊,我做就行了。”
“怕你累著。”
“再累還能比工地上搬磚累嗎?”
“那倒也是。”蘇任說,“要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在哪都能趕過來。”
“你忙你的,不用操心了。”
蘇任看著他抿起的嘴唇很想親一口,謝天卻一本正經地問今晚有沒有快樂的事情要做?
“不了吧。”雖然蘇任也有情不自禁的想法,但一想到老周就在隔壁,對自己這精心裝修、隔音良好的房間產生了一絲不自信。
謝天說:“沒快樂的事情那就早點睡吧,老周起得可早了,別到時候吵醒你又黑眼圈了。”
“多早啊,總不能比你還早吧?”蘇任雖然去過老周的學校,但那幾天都是被操場上晨練的學生吵醒,至于老周幾點起床他倒是沒關心過。
“四點多吧,不過可能在你這不會那麼早,就算醒了也不吵你。”
“沒事,我定個鬧鐘早點起來。”
“我起來做早餐,你起來干什麼?”
“陪你做早餐。”
“那我叫你,不用定鬧鐘。”
謝天把燈關了,蘇任就摟著他睡。以前和謝天沒有明確關系,分開兩個房間睡的時候,蘇任只要關上燈就會感到一種對陰暗未來不確定的焦慮,有時候徹夜難眠,整晚都睡不著。現在幸福觸手可及,稍微靠近一些就能感覺到來自另一個人的體溫,隨著夜晚而來的壓抑再也不會讓他失眠。
第二天天沒亮,蘇任還在睡夢中,謝天沒有叫醒他,自己悄悄起來洗漱。
這麼多年,他對老周的生活習慣十分了解,快五點的時候去隔壁輕輕敲門,老周果然已經換好衣服,絲毫沒有剛醒來的樣子。
“我下樓去給你做點吃的。”謝天說。
“太早了,不會影響人家休息吧?”老周擔心地問。
“不會,他起得也很早。”
謝天下樓去廚房,從冰箱里拿了牛奶、面包、火腿和雞蛋,給蘇任做三明治。然后又給老周蒸了幾個肉包,煮一小鍋綠豆粥。
老周看他很熟練的樣子,問道:“最近學會做飯了嗎?”
“是啊,一個人在外面總要學一點。以前學校里有食堂不用我操心,只會煎個雞蛋,現在我能做好多菜了。”
“那挺好,你能自力更生好好過日子我就放心了。”
謝天和他閑聊一會兒,粥好了就盛一碗給他:“你嘗嘗味道是不是挺好,我再這麼自學個一兩年,沒準能自己開個餐館。”
“開餐館?”老周拿勺子的手停了一下,“你學了那麼多年武術,結果要去當廚子嗎?”
“廚子也沒什麼不好,人都要吃飯吧。”
“那這二十年的功夫怎麼辦?”
“學過的又忘不了,全國那麼多學武術的有幾個世界知名了,人家也都是自己想辦法另謀出路。”
“那也太可惜了,如果是因為戶……”
老周說到這里,聽見樓梯聲響就住口不說了。他本來也沒想在蘇任在場的時候和謝天談這件事,只是謝天這麼直截了當地表示放棄武術轉行做別的生意,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蘇任醒來沒看見謝天,知道他又忽悠自己,還好最近生物鐘跟著調整得不錯,沒一覺睡到中午才醒,看一眼時間剛五點出頭,連忙起來洗臉刷牙,下樓看謝天和老周在干什麼。
“起來了?快來吃早餐。”
謝天看見他急匆匆地下來,好像生怕自己被落下似的那麼緊張,就好笑地看著他,把切好的三明治放在他面前。
蘇任跟老周打了個招呼說:“周老師早。”
“早,把你吵醒了吧。”老周歉意地說,“年紀大了睡得輕。”
“沒關系,我最近都這麼早起。”
“那很好啊,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睡懶覺,能早睡早起的不多。”
“是啊,以前能一覺睡到下午,現在起得早,感覺一天的時間都多了好幾個小時。”
謝天問蘇任:“你起那麼早干嗎呢?天還沒亮,這麼早哪兒都沒開門。”
“我送你們去古鎮吧,現在過去最多一個小時,七點之前景區可以免費進。”
“你還知道有免費可以蹭啊?”
“我昨天晚上特地查的,去嗎?”
謝天問老周的意見,老周不是特地來玩的,但他和蘇任是商量好要勸謝天回去辦事,因此對蘇任安排的活動并不反對。
“周老師,我今天有點事,只能讓謝天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