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任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對謝天,他有足夠的耐心和充分的心理準備,最低要求不過是交個朋友,能經常和他在一起吃個飯罷了。因此聽到這個補充答案,也只是自我安慰了一會兒,心態非常好,沒有太過糾結。
兩人躲在角落里,一個專心吃,一個專心看他吃。蘇任比往常更冷若冰霜的態度嚇退了不少想要過來搭訕的人,倒也落個清凈。
謝天吃完,拍拍肚子。
蘇任問:“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點?”
“還行吧,沒吃到米飯總覺得少點什麼。”
“飯桶,白飯有什麼好吃?”
“不然怎麼叫吃飯。”
蘇任懶得和他爭論,正想再去拿杯酒,忽然聽見有人喊他:“蘇少,怎麼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喝悶酒?”
第十九章 宿敵
說話的是個長相英俊、年輕帥氣的男人,笑起來頗有魅力,可蘇任卻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薛凡。”
“我說蘇少貴人多忘事,原來還記得我呢?”
“有事嗎?”
“沒。”薛凡笑笑,“這麼巧在這碰見就不能打聲招呼?”
“上次酒吧沒玩夠?我和你又不熟,有必要特地過來打招呼嗎?”
“有個有錢老爸真是好,不會做人也照樣能過得好好的。”
蘇任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有感而發,這樣的人很討厭吧。哎,我可沒說你,千萬不要對號入座。”薛凡把酒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小口,目光轉向蘇任身旁站著的謝天,“這是你朋友?沒見過,不給我介紹一下?”
蘇任冷淡地說:“你沒必要認識。”
“這麼小氣,新歡啊?”薛凡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和小遠分手至少得消沉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精神了。
”
“誰讓你叫他小遠?”被柯遠甩了這件事是蘇任的心頭刺,雖然他長著一副有錢少爺游戲人間的外表,可真實的情感經歷卻幾乎是從小到大壓抑克制的一張白紙。蘇任對柯遠的感情有點一見鐘情的初戀情結,雖然分手分得干脆利落,回想起來卻總有些難以釋懷。
薛凡每次都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撩撥挑事,蘇任的臉色頓時又更難看了幾分。
“我不能叫他小遠?”薛凡仍是一臉笑,“我就覺得這麼叫親切點,你們都分手了還管這麼寬。”
蘇任被他噎得說不出話,薛凡在圈內是個名人。他和蘇任不一樣,從不掩飾自己的性向,喜歡男人的事早就昭告天下,八卦小報不知道上過多少次,狗仔記者都提不起興趣做文章。像蘇任這樣背著家里談個小戀愛,就怕被人捅破,平時輕易不去招惹他,遇上也是采取避而遠之的態度。
薛凡看準他不敢鬧大,就肆無忌憚地說:“上次酒喝多了沒來得及告訴你,你知道小遠現在跟誰在一塊兒嗎?”
蘇任詫異地看著他:“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他和你分手還是我出的主意。”
蘇任握著酒杯的手格格發響。薛凡看看他,笑著問:“想潑我嗎?還是要揍我?”
蘇任看了眼宴會廳,到處都是人,其中還有不少記者。
“不揍啊,那我走了。小遠洗了澡在家等我呢……”
薛凡話音未落,蘇任已經一拳朝他臉上砸去,把他砸得倒退了兩步才穩住。
雖然是在人少的角落,但這一下的動靜還是不小,不知哪個女賓叫了一聲,引來一些人的注意。
薛凡似乎有些意外,伸手擦了下嘴角說:“不錯,有點男人的樣子了。再來嗎?”
“神經病。”蘇任狠狠瞪他,眼睛都紅了。
程俠聽到動靜趕過來,薛凡十分配合地笑著對幾個聞訊而來的記者說:“哎,我和蘇少開玩笑,什麼事也沒有,你們可不要瞎寫啊。”
程俠拉著蘇任走到外面。
“什麼事?薛凡惹你發這麼大火。”
蘇任還沒放松下來,拳頭捏得死緊。在程俠這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朋友面前,他也沒什麼好隱瞞,憤怒地脫口而出:“他搞柯遠。”
程俠聽了也一愣:“不會吧,不是說對方勝在父母雙亡嗎?薛凡他爸活得好好的啊!而且也沒聽說他們倆有交集,是薛凡自己說的?”
“要不是他自己說我能揍他?他還說就是他攛掇柯遠跟我分手的,什麼意思?”
程俠皺了皺眉,沒有馬上開口。
蘇任說:“今天之前我和他算點頭之交,從現在開始就不共戴天了,以后你想請他別讓我知道。”
“你先冷靜一下。”程俠說,“薛凡他爸幫過我點小忙,我也不能說翻臉就翻臉。”
蘇任怒目而視。
“你別這麼看我,我知道薛凡不是什麼好東西,三天兩頭上八卦頭條,我也就是利用一下他爸的人脈關系。剛才那些記者你放心,都是我朋友,一定不讓他們多嘴,好不好?薛凡要真敢挖你墻角,我肯定還是幫你。”
蘇任推開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滾。”
程俠站在原地,看他出門往電梯走,看了一會兒,就滾了。
謝天全程像個透明人一樣跟著蘇任下樓去取車,知道他心情不好,一路上也沒說話。
蘇任坐進車里,氣氛一時安靜得有些怪異。
“好看嗎?”
“啊?”謝天轉頭看了他一眼問,“什麼東西?”
“好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