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符驚鬼神抽藍抱頭唱征服,沒有絲毫還手能力的無力感。
理論和實踐終歸還是有差距的,“王玉嫣”苦笑著坐下來繼續回血。
等小云麓被第三次打敗時,莫玉停手了,坐在九黎南門靠邊的草地里呆了很久,看著對方在隊伍頻道里刷“等徒弟換新號,大起來就能打敗師夫啦”、“徒弟乖,師夫站著給你打好不好。”這樣安慰的話,猛然發現自己的視線也模糊了起來。
她說好,等我長大了再說。
她說師夫我去看風景,賬號信息會發給你的。
她說師夫,你要好好待我師父啊。
然后小云麓迅速的上馬傳送去了丹竹村,依舊是粉紅色的三生石,依舊是波光粼粼的湖面,依舊是湖水中央的閑逸居入口。
黑發的小云麓對著三生石邊上的祭臺做了跪拜的動作。
然后,下線。
游戲倒計時關閉的時候,右下角刷出一個綠色的嘆號,莫玉在倒計時里點開了它。
[不要看我跳舞]說:(X-XX XX:XX:XX)
師妹啊,你師父那號離婚了你知道不?
倒計時結束,屏幕回到了擺滿文件的桌面。
·如果的事
莫玉做了很長很長的夢,整個夢境就是一部冗長的默片,畫面斷斷續續像是老式的膠片電影還被人工調了色,他坐在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他甚至還在夢境里自嘲有點類似某兒童文學倒數第幾章里主角回到了最初的站臺。專業病發作了,他在夢里這樣說。
電影斷斷續續的從認識李哲杭開始放,暖色調的畫面一路無聲,從幼兒園一路到大學,從小毛頭到如今人高馬大,劇情兜兜轉轉,停留在了前一晚上。
居然還能清晰的看見游戲畫面里的文字,師兄說的“你師父那號離婚了”……
莫玉猛地驚醒過來。
寢室里拉著遮光窗簾,看不清外面的天色,室友abc還在打著呼嚕。莫玉伸手從床頭摸出手機,朦朧中看見上面寫著6點30分。
旁觀了一夜自己的故事,早上反倒清醒過來了。
莫玉望著上鋪的床板發呆,隔壁的竹馬無緣無故要買自己不值錢的小號,而且大號也離婚了,還不用等系統的調節期,說明師父也同意了……
離婚,買小號,買小號,離婚……關鍵詞反反復復后終于有一絲光透進了已經快打結的思緒中。
他要買自己的號,然后跟小號結婚?
玉莫求,求莫玉。
現在有了名為“莫玉”的號,就不用求了?
微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永遠說不膩的“愛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不管不顧的掛了某社團,茶話會上一定會來的人,差點就在廣播臺點的歌,以及什麼樣的告白才隆重才華麗……
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但是還差一件事,最開始用女太虛號的人是誰?
莫玉翻了個身對著墻壁繼續發愣,順便努力消化著“是不是對方也喜歡自己”的推論,而一墻之隔的主持系大神正在呼呼大睡中。
李哲杭覺得最近過的太辛苦了,他這十天來,把之前欠在莫玉名下的干音,以及其他人那零零總總亂七八糟的旁白臺詞,統統都錄完交了工。休息嗓子的時候還要跟喵嗚商量如何應對各種突發事件,猜測了無數種莫玉聽完表白的反應,煩的喵嗚恨不得直接幫他說了。
做這些事情的同時,他還開始滿世界收集云麓60級溟澄套的各種部件,順便研究女號時裝的美觀程度和相配程度。
這期間里隔壁小編劇也忙得人仰馬翻,他還得負責給暗戀對象送飯送菜送溫暖,晚安短信每天不斷。
當然最后的最后,他再次繞過了隔壁御用親媽莫玉,直接敲了某個填詞大手。
六禍:
大人!求一首詞!兒童節前給我行不行[跪拜]事關終身幸福啊大人求成全
霖墨:
……什麼內容?說吧。
終于在問小徒弟要了號的那一晚,他收到了同樣患有拖延癥的某大人發來的詞和伴奏,于是剩下的大半個晚上都在循環伴奏學調子中度過,直到快睡著的時候,李哲杭才開始隱隱約約覺得有件事情不太對。
小徒弟還沒問自己的聯系方式,就說會把賬號密碼發過來,這麼說她是知道自己的聯系方式咯?
會取莫玉這個名字,知道這麼聯系自己,問都不問就說好,還特意用了個女號的人……
明明已經困得不行的李哲杭,此刻卻感覺腦門上的冷汗刷刷的流下來。
闖禍了……怎麼辦……符驚鬼神用了三次都不止啊……救命……這回死定了……現在過去道歉來不來得及……要不要抱大腿跪求原諒……天要亡我……明明所有的債都還上了怎麼人品還那麼慘不忍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早知道就站著不動等著天罰慢慢砸死自己了。
好在大腦在眼皮都撐不開的最后一刻整理出一條短信發給了某個舍命陪太子的貓:“啊喵,我死定了,明天開場就告白吧。
隨時幫我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