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秋跟著搬家公司的大哥一起往樓下搬東西,一抬頭, 竟然看見了彩虹。
高考結束,孩子們都順順利利的考完了。
他的獨居生活也徹底告一段落,重新回到那個熟悉的家里去。
雨過天晴,大家都迎來彩虹了。
童秋掏出手機拍下了彩虹發給霍知行, 對他說:我想上去蕩秋千。
派出所今兒難得消停,霍知行跟趙和宇坐那兒整理資料,收到童秋的信息, 看完笑了笑,趙和宇酸唧唧地吐槽說:“師傅, 您能別那麼笑麼?笑得我渾身不得勁。”
霍知行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弄吧,我去看看老宋那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于是,可憐的趙和宇就因為吐槽了師傅這麼一句,被無情地丟下,自己面對如山一般的資料欲哭無淚悔不當初。
童秋十分麻利地搬完了家,也難得勤快,東西都送上來之后就開始收拾屋子。
所有的東西都物歸原處,當初搬離這里的時候放在哪兒,現在還放回哪里去,原本有些發空的屋子,又變得滿滿當當起來。
童秋下樓買菜,準備今晚跟霍警官來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各種小電影都沒少看的資深觀影達人童老師甚至在買紅酒的時候腦補了一段他跟霍知行的“紅酒play”,什麼搖晃的紅酒杯,什麼染了色的襯衫,他回到家做準備的時候甚至想好了讓紅酒順著自己的嘴角從哪個角度流向脖頸。
太誘人了。
太可口了。
童秋被自己給sao到快受不了了。
他給霍知行發信息:豪華晚餐已經準備好,就等霍警官到家了。
然而霍警官在忙,忙著除暴安良,遲遲沒有回復他的消息。
對此,童秋表示已經習慣。
他看時間差不多了,霍知行應該快下班回來了,于是沖了個澡,穿上了自己最貴的一條丁/字/褲,翻出了禁欲系的白襯衫,整個人都收拾得像是要去高級西餐廳勾人的小妖精。
他坐在那里,抓心撓肝地擺弄著用來烘托氣氛的蠟燭,等著今晚的另一主角回來,享用他這道美味。
然而,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霍知行還沒到家。
童秋有點兒著急了,還有點兒擔心。
霍警官出門在外,雖然現在不至于像當初做刑警那樣整天在刀尖上跳舞,可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安全的活兒,一聯系不上,童秋就開始惦記。
這會兒他也沒心思sao了,就盯著手機看。
童秋不太敢給霍知行打電話,怕對方正忙著要緊事兒,自己影響了人家,所以,就只能這麼等著守著,無可奈何。
今天早班的霍知行照理說下午四點多就下班,到家估計五六點鐘,可眼看著八點半了,還沒有動靜,微信也不回。
童秋急得在屋子里直轉圈,滿腦子都是讓人糟心的畫面。
最后,他實在忍不住了,拿了鑰匙手機下了樓,散步似的往三湖派出所的方向走,別人看著這白襯衫帥哥走得挺悠閑,但他自己心里清楚,焦慮著呢。
不過好在,還沒走到地鐵口他就看見了霍知行,那人正打著電話快步朝著這邊走來。
童秋松了口氣,甚至沒有心思去埋怨對方,只想著,安全到家就好。
自從鄒凱那件事發生之后,童秋總是這樣疑神疑鬼的,他清楚自己這樣不好,可是沒辦法,他太喜歡霍知行了,也太擔心霍知行了。
有時候晚上睡覺,無意間碰到霍知行身上的傷疤,童秋會突然冒出“如果他不是警察就好了”的念頭,但這個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
他知道霍知行喜歡自己的職業,就像他喜歡當老師一樣。
而且,如果霍知行不是警察,他們倆可能也不會走到一起。
誰叫他偏巧是個制服控呢。
所里出了點事,霍知行被弄得焦頭爛額,本來答應了童秋早點回來,結果拖到這麼晚。
看見對方的時候,霍知行愧疚得只能上前抱住童秋輕聲道歉,童秋說:“道歉有用的話,就沒那麼多精盡人亡的男人了。”
童秋故意開玩笑:“今天晚上該怎麼做,自己心里明白吧?”
霍知行終于笑了:“明白,絕對伺候你到天亮。”
童秋老早就煎好的牛排已經涼了,可霍知行還是吃得開心。
忙了一整天,幾乎沒吃東西,霍知行說:“得虧你搬回來了。”
“怎麼說?”
“前陣子你不在,我自己回來,累個半死連口能喝的水都沒有。”霍知行跟他賣慘,“那會兒我就想,我們家童老師什麼時候才跟我復婚啊,我可受不了這種凄凄慘慘的日子了。”
童秋氣笑了:“哎呦,搞了半天,在你心里我就是端茶倒水的小老弟啊?”
“那不是,”霍知行拉住他的手親了親,“你還是我床上的小寶貝。”
童秋笑得彎了眼睛,抽出手,嫌棄巴巴地用紙巾擦了擦手背:“親了我一手的油!”
“不光是一手油。”霍知行放下刀叉,把人拉過來,讓童秋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嘴上也得有。”
說著,霍知行托著童秋的后腦勺,直接吻了上去。
童老師期待已久的重頭戲終于來了,他等這一刻可是等了一晚上,等到恨不得一口氣干了那一整瓶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