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把人抱起來,重新回到了臥室,“就是等會兒我得回所里一趟,沒事兒,不著急。”
童秋躺在那里皺著眉看他:“騙我啊?”
他用手指戳了戳霍知行滿是傷痕的肩膀,嘟囔說:“別糊弄我,我又不傻。”
這事兒弄得霍知行挺尷尬的,他是想著先把童秋應付一下,不管怎麼說,總不能做了前xi就丟下人不管,結果剛才那事兒讓他有點兒受了刺激,這會兒還真就完全沒了興致。
童秋拉住他的手,把人拉過來,下巴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有事兒就說唄,我又不是不放人。”
童秋覺得自己真是太懂事兒了,感天動地,不愧是優秀的人民教師。
“對不起啊,”霍知行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耳朵,“出了點事兒,我得去處理一下。”
童秋笑了笑:“嗯,去吧,注意安全。”
霍知行還是抱著他親了一會兒,最后離開前說:“好好睡覺,回頭補償你。”
童秋裹著被子把他送到門口,紅著臉擺手:“快走快走,才不要你的補償。”
霍知行點了火就走了,童秋還燒著呢。
看著空蕩蕩的考場,監考老師心里有點兒失落,身體也有點兒空虛,最后決定自己答題。
他翻出那個一點兒都不爽的“小玩具”,一邊弄一邊想:果然,人還得靠自己。
霍知行從童秋家出來直奔刑警大隊,當何宏濤聯系他,并且提到鄒凱跟周小圓的時候,他確實坐不住了。
當警察的,哪能沒幾個仇家,尤其是像霍知行在刑警大隊的時候辦的都是大案子,直到現在幾年過去,他依舊清楚地記得當時他親手抓了鄒凱之后對方說的話。
鄒凱看向他的時候,瞪著那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我他媽遲早要弄死你。”
這個鄒凱是當年有名的地頭蛇,那時候霍知行查一起案子,順藤摸瓜找到了他犯罪的證據,之后鄒凱畏罪潛逃,幾省聯合抓捕,最后還是落在了霍知行手上。
在霍知行的印象里鄒凱被判十五年,這才三年,何宏濤竟然說他出來了。
還有周小圓,他怎麼死了?怎麼死的?兇手是誰?
霍知行往刑警大隊去的路上,滿腦子疑問。
霍知行到刑警大隊的時候已經很晚,但隊里依舊燈火通明,他進去的時候何宏濤正在罵人。
“脾氣怎麼還那麼臭。”
見霍知行進來,何宏濤嘆了口氣,喝了口水,把火氣往下壓了壓。
旁邊之前大氣兒都不敢喘的一個年輕男孩說:“行哥,你都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何隊這暴脾氣再沒人能制得住了。”
“少說幾句廢話!”何宏濤帶著霍知行往辦公室走,回頭又罵手下的那些人,“一個案子拖了多長時間了?你們這麼多人抓一個都抓不著,廢物嗎?”
大家都不敢吭聲了,各自忙活去了。
霍知行拍拍何宏濤的肩膀,進了辦公室笑著說他:“行了你,這一個個的也不容易,看看你把他們都嚇成什麼樣了。”
“我快被他們給氣死了。”何宏濤坐在椅子上,擺擺手,“你喝水自己倒。”
霍知行在他對面坐下:“不喝了,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何宏濤坐在他對面,丟出一疊資料給他:“先說鄒凱。”
霍知行聽著,同時翻看著那些資料。
“鄒凱出來了,保外就醫。
”何宏濤點了支煙,瞇起眼睛看他,“就這人,精神分裂,說出來,你信嗎?”
霍知行眉眼帶上了怒意:“我信他個大頭鬼!”
“但證明就在那兒擺著,咱們說不可能也沒用。”何宏濤說,“他半個月前就出來了,據了解現在應該住在他表妹家里。”
霍知行眉頭緊鎖地把資料放回桌子上:“查過嗎?他有個屁的精神分裂。”
“我是今天才知道這事兒的。”何宏濤說,“就在周小圓死了的時候。”
提到周小圓,霍知行滿臉怒意地磨了磨后槽牙。
“周小圓是怎麼回事兒?”這個周小圓當年是霍知行的線人,能抓到鄒凱,他有相當大的功勞。
何宏濤站了起來,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他拿出幾張照片給霍知行:“看看。”
照片上的人被砍得血肉模糊,仰天躺在水泥地上,白色的衣服已經被血浸得慘不忍睹。
當初周小圓也犯了不少事兒,但大都是偷雞摸狗的勾當,因為做線人有功,加上后來在獄中表現良好,兩年多就出來了,出來之后還特意找霍知行吃了個飯,感謝霍警官當初對他的正確引導,說是出來之后跟親戚借錢開了一家小超市,以后干干凈凈做人。
看著這張照片,再想起那時候的周小圓,霍知行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周小圓的尸體在紅葉小區附近被發現,你應該還記得紅葉小區是什麼地方吧?”
霍知行當然記得,當年鄒凱就是在那兒被他抓的。
“你懷疑是鄒凱干的?”
“多了不透露了,今天叫你過來其實就是想給你提個醒。”何宏濤說,“如果周小圓這事兒真的是他干的,他最記恨的除了周小圓就是你。
”
霍知行看著照片上的男人,緊鎖眉頭。
“他保外就醫我覺得里面肯定有貓膩,已經讓人去查了,至于這起命案以及鄒凱目前的情況,我只能說你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