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說,童秋還真差點兒給忘了。
“哎,知道了,”童秋說,“我倆得看看五一工作安排。”
“看什麼看?去年你倆就沒回來,今年你爺爺八十大壽你倆再不出現,老頭子就要掀房蓋了!”
童秋無奈地笑笑:“好的好的知道了,你快點兒睡吧。”
“別忘了啊,提前買票!”
“遵旨!”
童秋哄著他媽掛了電話,長長地舒了口氣。
“怎麼了?”霍知行剛剛聽了個大概,能猜到是童秋媽媽那邊五一有什麼安排。
“這不是快五一了麼,我爺爺八十大壽,她催我買票。”
童秋這麼一說,霍知行也想起來了。
他們倆是去年一月末結的婚,童秋爺爺對自己這個孫婿特別感興趣,打從童秋跟他提起霍知行就開始惦記著看看,但是一直沒什麼機會,倆人結婚沒辦婚禮,當時童秋爺爺還在國外的女兒那里,也沒必要特意回來一趟,于是霍知行跟童秋爺爺始終沒見著面,五月二號是老人生日,本來霍知行想著跟童秋一起回去給老人過生日,結果前一天童秋崴了腳,腫得比饅頭還大一圈,他們就沒回去。
“差點兒給忘了。”霍知行說,“是應該看看票了,五一出行的人多,票不好買。”
倆人聊著聊著就到了路邊,來了輛出租車,童秋先上,霍知行也自然地坐了上去。
霍知行跟司機隨口就報了童秋家的地址,這會兒童秋才反應過來,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沒事兒。”
“以前是沒事兒,”霍知行說,“萬一方百城又來找你怎麼辦?我可不放心。”
童秋還真就不是那種嬌氣的人,一個大男人,晚上十點多回家,真沒事兒,但如果送他的人是霍知行,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看看啊……”霍知行掏出手機打開買票的軟件,問他,“你哪天放假啊?”
“都是1號開始放吧?”
霍知行點點頭:“行,1號的票還有,我明天去看看值班表,跟他們把五一幾天的給竄一竄。”
“哎?”童秋驚喜地說,“你要陪我一起去?”
霍知行像看傻子似的笑著看了他一眼:“不然呢童老師?我跟爺爺都說好了,今年我肯定去。”
本來童秋都沒好意思跟霍知行說讓對方和自己一起,雖然家里人都不知道,但兩人也確實是換了離婚證的,平時搞點兒小曖昧就行了,雖說童秋覺得他們現在就是互相都有好感,但霍知行那麼忙,他真就開不了那個讓對方跟自己回老家的口。
沒想到,霍警官自己先提了出來。
“明天我定下來咱們再買票吧。”霍知行說,“我要是再不出現,爺爺可能就真懷疑你結了個假婚了。”
童秋嘴上沒說感謝的話,但眼睛已經笑彎了,實際上,他在心里已經按著那頭躁動的小鹿一起給霍警官鞠了一百多個躬,順帶嬌羞地說了句:霍警官,你真好!
“可咱倆現在確實都是離異男青年。”童秋故意提到這茬,“再一起去,還真是假結婚呢。”
霍知行把手機揣回去,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笑著說:“那我陪你演戲,童老師是不是應該付一下演出費?”
“霍警官開個價啊。”童秋說,“太貴我可付不起。”
“那完了,我身價還真的挺高。”霍知行湊到童秋耳邊,“估計你應該是付不起,怎麼辦?”
他說話時有溫熱的氣息掃過童秋的耳朵,那地方是他最敏感的一處,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心里的小鹿再次倒地不起。
但童老師畢竟是童老師,霍警官能撩,他也能裝,“童小鹿”已經醉死過去,童老師本人卻依舊能拿出一副“今時不同往日,就看看誰比誰更能撩”的架勢,一手抓住霍知行的手腕,身子往霍知行那邊一靠,湊到對方耳邊,帶著笑意說:“不好意思啊霍警官,我一個窮酸老師,付不起錢,那不如就用我朋友那十幾條丁/字/褲抵債吧。”
那是丁/字/褲的事兒嗎?
那是穿丁/字/褲的人的事兒!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童秋這話里面暗示的意思。
霍知行輕咳了一聲,笑了笑,沒說話,但出租車抵達童秋家小區門口的時候,直接丟下錢,零錢都沒用司機找,拉著童秋就回去了。
家里黑咕隆咚的,童秋跟霍知行相擁著進來,干脆沒開燈。
以前童秋總是嫌棄霍知行這人無趣,不光是日常生活里無趣,連接吻的時候也一樣,慢慢悠悠磨磨蹭蹭寡淡無味,能讓人就那麼睡過去。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的霍警官,脫去了學渣的外衣,坦然地當起了學霸來。
“穿的是什麼?”霍知行不懷好意地笑著問他,“怎麼沒穿你朋友的那個?”
童秋被弄得臉紅心跳,耳根都跟著發燙,故意胡扯說:“我朋友的,我哪兒能天天穿。”
霍知行在他耳邊低聲笑了笑,那笑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性感。
童秋看著眼前的人,覺得霍警官真是傳說中的“行走的荷爾蒙”,那腹肌看得他心尖都跟著發癢。
“你真的讓我很意外。”霍知行突然將人抱起,“摟緊了,別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