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虛假是通往真實的唯一途徑”?
那也太真實了吧……
“想什麼呢?”楚瑤問他,“他對這事兒怎麼看?”
“不知道啊。”童秋想了想,說,“我看他那意思,是想跟我當pao友啊!”
畢竟霍知行說:“童老師以后獵艷就別找別人了,我隨時待命,包您滿意。”
楚瑤“啊哦”了一聲,閉嘴了。
“算了,隨便吧。”童秋屁股疼,腦子也懶得轉,“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倆的關系怎麼發展,隨緣吧。”
說著隨緣,但童秋在心里別別扭扭的想:神他媽的pao友,童老師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不隨便的童老師在小區外面的藥店買了一盒小藥膏,準備回家對著鏡子擦藥,他估摸著自己那地方被霍知行弄得挺慘的。
這麼想來,霍知行簡直不是人,禍害完了都不管售后的。
童秋咬牙切齒地往家走,一抬眼,竟然看見了方百城那個冤家。
一陣子沒見,童秋都要把他給忘了,結果這人跟幽靈似的,說出現就出現。
“等了你好一會兒了。”
“……有事兒?”
“挺長時間沒見了,怪想你的。”方百城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送你的禮物,別拒絕我。”
童秋心說:臥槽,這哥們兒至于麼。
方百城手里的是枚戒指,在童秋愣神的時候,他已經單膝跪地,一臉虔誠地說:“童秋,楚瑤跟我說了,你不喜歡我,但是我覺得感情這種事還是要爭取一下的,第一次看見你我就愛上你了,這麼多年來我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別,”童秋說,“你這樣有點兒草率,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我了解,”方百城說,“我知道我這種行為可能會引起你的反感,但是我把能找到的一切關于你的消息都打聽過了,也不介意你離過婚,以后我好好對你,你一心一意地跟我在一起。
”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什麼叫‘不介意你離過婚’?我離過婚怎麼了?”童秋有點兒來氣。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方百城解釋說,“童秋,我覺得你可以試著接受我一下,我肯定能讓你滿意的。”
“還是不了,”童秋繞開他,準備回家,“咱倆不合適。”
方百城緊跟著過去要進樓門,童秋轉身堵在那里:“別跟著我了行嗎?你這樣真的挺……”
童秋不太愿意用“變態”“跟蹤狂”“偷窺狂”這種詞來形容別人,挺傷人的。但方百城現在這樣讓他覺得特恐怖,一般來說,正常人都是斗不過神經病的。
“挺不好的。”童秋說,“咱倆不可能,我跟我前夫已經要復婚了。”
方百城本來還一臉期待地想跟著童秋進門,結果一聽到“復婚”這兩個字,瞬間被刺激了神經。
“真的假的?”
“真的,”童秋說,“昨天晚上我在他那兒過的夜,今天也只是回來拿點東西,很快就要搬回去了,你看我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就是他的。”
童秋把人往外推,想關了樓門趕緊回家:“以后你別來找我了。”
他這麼伸手一推,方百城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時候正值傍晚,天要黑不黑,童秋沒看清腳下,被絆倒在地上,本來屁股就疼,摔這一下更疼了,他低聲抱怨了一句,還沒起身就被方百城抓著往黑咕隆咚的樓道里拖。
“方百城你神經病吧?”童秋雖然沒什麼戰斗力還屁股疼,但畢竟也是個一米八的大男人,他被拖著進了樓道,一把抓住樓梯扶手,毫不留情地踹了方百城一腳。
“都說了離我遠點!”童秋氣急了,野貓變成了小豹子,踹完人,直接打電話報警。
他沒撥110,而是另辟蹊徑打到了三湖派出所,那里的電話他可是背得滾瓜爛熟。
接電話的剛巧是趙和宇,童秋說:“你好,請問變態跟蹤我,你們管嗎?”
趙和宇沒聽出是童秋的聲音,還在疑惑怎麼會有人直接打到他這邊的電話里來,不過疑惑歸疑惑,問還是得問的:“管的管的,您說說情況。”
“我叫童秋,家住湖川風景一期,有個變態跟蹤我好久了,現在把我堵在樓梯間,被我踹了一腳。”
趙和宇聽完,反應了半天。
“不好意思,同志,麻煩您再說一下,您叫什麼?”
“童秋。”
童秋這邊剛報完姓名,趙和宇直接扯著嗓子喊:“師傅!師母出事兒了!”
霍知行跟趙和宇火急火燎地趕到童秋家的時候,方百城正臊眉耷眼怨氣深重地坐在樓梯臺階上,一只手還被腰帶綁在了樓梯扶手上。
“什麼情況啊這是?”霍知行一見這場面,笑了。
站在一邊夾著腿生怕褲子掉下來的童秋聽見聲音,收起手機看向來人:“幫你抓了個跟蹤狂,我算不算為民除害了?”
童秋一肚子氣,他真沒見過方百城這樣的。
可能這人精神狀態真的有點兒什麼問題,自己倒霉,攤上了。
霍知行使了個眼色,趙和宇乖乖去處理方百城,他自己悠閑地走到童秋面前,打量了一下站在墻角一臉怒意的童老師,笑著說:“你穿我衣服還挺好看的。”
那邊正跟趙和宇辯解的方百城聽見了這話,頓時急了,扭頭就罵:“你他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