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嬌理不直氣也壯地說:“我是新娘,我說了算,讓他們來,誰敢不聽?”
她安排好所有人的站位,有朋友笑著開玩笑:“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童秋看了一眼霍知行,剛巧對方也在看他,他沖對方笑笑,然后趕緊移開了視線。
霍嬌當然有陰謀,她的陰謀可大了去了。
新娘子背對著大家,倒數“三二一”,捧花往后一扔,童秋本來以為那花是沖著自己來的,沒想到卻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霍知行的懷里。
倆人都有點兒茫然,只有霍嬌拉著她老公過來恭喜霍知行。
霍知行笑了,正巧這會兒霍家父母送完親戚過來,問他們在鬧什麼。
有爸媽在場,霍知行底氣更足了,似真似假地把童秋拉過來,突然就單膝跪地,對童秋說:“童老師,嫁嗎?不行的話,娶也可以。”
童秋當即腿軟,質問自己:當初誰說霍知行沒有生活情/趣的?
童老師自然得接過捧花還得說一句“嫁娶都可以,看你”,于是,他捧著花離開婚禮現場的時候,就成了比新娘還引人注目的那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結婚。
霍嬌的婚禮結束,霍家父母本來還想留童秋他們倆多住一晚,霍知行倒是沒什麼,想著昨晚沒做成的事兒今天晚上可以情景再現一把,但童秋是不敢再睡了,再睡一宿,自己可能就真的會狼變,到時候餓狼撲虎,他以后還怎麼面對霍知行?
難不成解釋說自己在月圓之夜被附身了,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鬼才會信。
童秋覺得自己可能最近真的憋壞了,對著以前被自己在那方面嫌棄得不行的霍知行都這麼有欲望,絕對不正常。
他抱著捧花跟霍知行一起離開霍家,才下午,倆人也找不到什麼繼續膩歪在一起的理由,索性各回各家了。
回家的路上童秋就給楚瑤打電話說了今天的事兒,楚瑤笑得直打嗝,問他:“寶貝兒,春心蕩漾了沒?”
“春什麼心?蕩什麼漾?我干嘛對我前夫春心蕩漾?”嘴硬如童秋,他是不可能承認自己到現在還在后悔的。
楚瑤繼續笑,笑得童秋頭皮發麻。
“你前夫這人挺有意思啊,講真,要是誰給我來這麼一下,我當時就狂吻他。”楚瑤停頓一秒,“你狂吻他了嗎?”
“再見吧寶貝。”童秋要掛電話,但被楚瑤叫住了:“先別掛,有重要的事兒還沒問你呢。”
童秋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他聽見楚瑤不懷好意地yin笑著問:“昨天晚上,你的床戲……”
楚瑤還沒說完,有如純潔蓮花一般神圣不可侵犯的童老師冷酷無情又果斷地掛掉了電話。
床戲沒有。
誰提跟誰急。
作者有話要說:驚!中學老師因欲/求不滿惱羞成怒!
第17章
童秋到家之后對著那束捧花犯了一會兒愁,留著吧,不是那麼回事兒,誰會留前夫送的捧花,還搞得仿佛在求婚,不留吧,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好像扔了人家一顆心似的。
童秋站在那兒,喝完了一罐霍知行給買的酸奶,然后找了兩個塑料瓶,灌上水,把手捧花上的絲帶拆掉,將花塞了進去。
花挺好看,但“花瓶”太寒磣,童秋覺得自己有必要買個好看的花瓶回來了。
折騰完,時間還早,童秋在家轉了好幾圈,靜不下心,什麼事兒都不想做,他躺在床上開始瞎捉摸,滿腦子都是霍知行那句“可以嗎”,低啞性感,隔空勾得他頭發絲兒都著火了。
童秋忍不住了,縮著身子自我解決了一番,折騰完,去沖了個澡,出來后心里不痛快,翻箱倒柜,把他之前藏起來的那十幾條丁/字/褲全給拿了出來。
一共十三條,他一條一條試了個遍。
人生如此寂寞,不如出去找找樂子。
童秋照鏡子的時候覺得自己這tun臀還是很有看頭的,他使勁兒照著自己的tun丘拍了一巴掌,本來是想學著小電影里的騷受浪一下,結果勁兒用大了,愣是把自己給打疼了,看著那通紅的掌印,真是恨不得拍下來發給前夫看看,讓他看看“性感”二字為何物。
想到這兒,童秋又恨不得用腦子撞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對那個前夫過于掛念了。
這樣不好,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那草也沒那麼好吃,世界那麼大,青青草原到處是,他得轉移注意力。
童秋痛定思痛,回憶了一下霍知行糟糕的床技,堅定了不能跟前夫胡搞重蹈覆轍的信念,再怎麼樣也不能饑不擇食,霍知行空有其表,他才不要。
他又一次翻箱倒柜,找出了以前偷偷買回來卻始終沒好意思穿的那身衣服。
幾分鐘后,穿著緊身破洞牛仔褲、寬松露背T恤的童秋站在了鏡子前,他對著自己“嘖嘖”兩聲:“朋友,你這還有點兒為人師表的自覺嗎?”
顯然此刻是沒有的。
平日里童秋都穿得規規矩矩,上班的時候都是深色襯衫,休息的時候才偶爾會穿淺色或者休閑一點兒的衣服,但也不至于這麼“奔放”。
他覺得自己這樣挺帥的,之前在酒吧沒少見到這樣的小年輕,可問題在于,他三十多了,不是小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