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童秋睡得不踏實,他做了個夢,夢見他跟霍知行石頭剪刀布,輸了的人要被贏了的人親額頭,夢里面,他特想親霍知行,結果每次都是他輸,每次都應該是霍知行親他,可是,霍知行不親,說要攢著,攢個大的。
夢里面的童秋因為一直得不到親親,急得生了氣,最后,他被氣醒了。
醒了的童秋抱著霍知行的大衣苦笑,覺得自己大概也發神經了,夢見什麼不好,夢見自己的前夫,夢見自己前夫什麼不好,夢見自己非讓前夫親自己。
他正琢磨呢,睡醒的霍知行從臥室出來了,童秋一眼看過去,立馬想起了那個夢,臉紅成了小番茄。
霍知行也沒睡好,去洗了把臉準備上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竟然有種昨日重現的感覺,好像回到了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
霍知行收拾完準備走了,過來站到沙發邊笑著看童秋:“不想讓我走?”
“啊?”童秋一臉莫名。
霍知行指了指他懷里抱著的大衣,笑著說:“這是在委婉地挽留我嗎?”
童秋覺得臊得慌,趕緊把衣服還給人家。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霍知行穿上衣服,笑了笑,隨手揉了揉童秋睡得亂糟糟的頭發說:“你好好睡覺吧,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
他換了鞋出了門,童秋送他到門口。
“哦,對了。”霍知行進電梯前說了一句,“剛才我夢見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噫嗚嗚噫!
PS:霍知行胡說八道呢,他才沒做夢。
第14章
童秋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霍知行可能是個很會撩騷的人,臨走了丟下一句“我剛才夢見你了”,也不說夢見什麼了,讓你自己猜去,這不就是故意讓你一直想著他麼?
還有之前那個不明不白的吻,好吧,可以說是當時為了勸退方百城在演戲,但其實演戲不用那麼真,不需要真親。
電梯門關上了,童秋站在門口眼睜睜看著電梯樓層的數字變到1,過了好一會兒,自己才回屋。
他盯著自己那十幾條被掛起來的丁/字/褲,又瞄了一眼被放在電視旁邊的粉紅色跳dan,心里又是燒得慌,又是臊得慌。
他進屋之后把那些丁/字/褲連帶著跳dan一起找了個小袋子裝了進去,拎著袋子在屋里轉了好一會兒,最后塞進了衣柜的最深處。
不過,第二天一早,童老師洗澡的時候還是把跳dan拿出來玩了一會兒,玩得身心一點兒都不愉悅,更想找個人暢快淋漓地來一場了。
欲/求不滿的童秋喪著一張臉去上班,到了辦公室又莫名其妙生了一肚子的氣。
馮凱文來給童秋送昨天放學前發的卷子,看他板著臉,開玩笑說說:“童老師,您有心事兒啊?”
童秋從他手里接過收上來的卷子,讓他少廢話,趕緊回教室學習去。
“我這不是關心你麼!”馮凱文說,“你發現沒有,自從你離了婚,都沒有以前隨和了。”
“想讓我隨和啊?”童秋學小說里的霸道總裁邪魅一笑,“那考個年級第一啊,你考到了,我自然就隨和了。”
馮凱文“嗷嗚”一聲,溜了。
“臭小子一點兒志氣都沒有。”童秋抱怨著,翻開卷子準備閱卷。
對面辦公桌的薛老師笑著說他:“童老師,你什麼時候離的婚,沒聽你說啊。”
這老師快六十了,眼瞅著要退休,可能也是因為歲數在那兒擺著,思想相對于年輕人來說還是有些保守,當初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時候他就對這事兒不看好,知道童秋跟男人結婚,還“出于好意”提醒童秋過日子還是多藏點兒心眼,尤其還是跟男人。
說得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
對于這個老師,童秋是不太愿意深交的,雖說算不上歧視,但言語間的偏見顯而易見。童秋這個人始終秉持著這樣一種觀念:個人有個人的三觀,誰也不必強求誰。所以,他也不會試圖去辯駁什麼,那純粹是白費口舌。
但他挺不喜歡被人揪著跟男人結婚這茬說事兒的,一時間有些尷尬,呵呵一笑:“也不是什麼喜事兒,沒必要敲鑼打鼓宣傳一下。”
“倒也是,不過這離婚啊,牽一發而動全身,可不是辦個離婚手續那麼簡單。”
那老師還在絮叨,童秋不愛聽,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教室。
“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什麼新奇的事兒都愿意試,試過了吃虧了,后悔也晚了。”
童秋都走到門口了,越想越覺得咽不下這口氣,自己結婚離婚的,跟他們有什麼關系呢?他這一走,估計這老師也不能閉嘴,還得在辦公室嘴碎地說他閑話。
他索性站住,回頭笑盈盈地說:“也沒覺得吃虧,我前夫帥著呢。”
說完,他瀟灑地走了,留下幾個老師面面相覷,那老師大概覺得尷尬,嘟囔了一句:“帥能當飯吃嗎?還不是離婚了。”
童秋在辦公室受了氣,回教室嚇唬學生去了。
后兩節課都是自習,平時他很少會在自習課的時候到班級來,但今天他抱著卷子坐在講桌前閱卷,時不時還抬頭看兩眼自己的崽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