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瑤這會兒有點兒愧疚了,畢竟是她把方百城介紹給童秋的:“童哥,這事兒怪我了,我跟方百城其實關系還成,以前也沒覺得他在這方面這麼神經……”
“也不能怪你,你也是好心。”童秋說,“我就是想說,你有空的話給我轉達一下,我倆不合適,他就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
“你跟他說了嗎?”
“說了啊,結果人家跟我說他沒在追我,只是想跟我交個朋友,那我還能說什麼?”童秋一臉無奈,“搞得我一副自作多情的樣子,糟心死了。”
“行了,懂了。”楚瑤托著下巴同情地看著童秋說,“我覺得你要不就真的找個男朋友,你身邊有人了,他自然就放棄了。”
“找誰啊?男朋友那麼容易就找到的嗎?”童秋咬了咬飲料的吸管,“找對象這事兒比找工作都難,合適的太少了。”
“我看你前夫就不錯,”楚瑤說,“你不就是嫌他床技不好麼,你拿出教訓自己學生的勁兒來調jiao調jiao他,這事兒不就解決了?”
童秋瞪了她一眼:“姐妹,我算看出來了,在你心里我就是個滿腦子只有黃色顏料的饑/渴男,我倆離婚不僅僅是床上不和諧,沒那麼簡單。”
真的沒那麼簡單。
最近童秋越想越覺得他們當初結婚太草率,根本互相就不了解,他是為了霍知行的那身制服才答應的結婚,而對方呢?對方是為了什麼?
在那段婚姻里,他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的激情,這樣的婚姻就算維持個五年八年,最后也還是離婚收場。
“我覺得你們應該坐下來毫無芥蒂地聊聊。”楚瑤說,“你們倆哦,秘密都太多了。
”
可是,哪有人真的沒有秘密呢?
童秋想:先這樣吧,一切隨緣吧。
因為霍嬌的婚禮,童秋跟霍知行幾乎每天都在聯系著,婚禮前的一周,兩人要碰面確定一下婚禮的相關事宜。
其實童秋大可以什麼都不管,就以普通賓客的身份出席就行了,可是考慮到霍家父母還不知道他跟霍知行離婚的事兒,考慮之后還是決定以霍嬌“嫂子”的身份多幫著忙活忙活。
婚禮這事兒,大家都沒經驗,一個個手忙腳亂的,霍知行那邊也忙,很多事就落在了童秋身上,問身邊已婚的人,跟婚慶公司確定方案,總之一邊照顧學生一邊處理這些瑣事,童秋還真有一種自己還是霍家“兒媳婦”的感覺。
“那我們哪兒見?”周日下午兩人要碰面,霍知行從所里出來就打了電話給童秋。
童秋在家處理學校的一點事,暫時走不開,想了想說:“要不你直接來我家吧,還能找到嗎?”
霍知行當然能找到,就算找不到自己家也得找到那兒。
“行,那我過去,想吃什麼?我直接在樓下買了帶上去。”
童秋覺得稀奇,霍知行怎麼知道他沒吃午飯?
“隨便吧,你看著買。”
“行。”
掛了電話,霍知行心情大好,剛把車開出來的趙和宇看見他師傅一臉的春光燦爛,開了車窗笑著問他:“怎麼著?這是約會去啊?”
“管好你自己。”霍知行站路邊等著打車,趙和宇直接招呼:“師傅,上車吧,愛徒送你一程。”
趙和宇要送霍知行,那是藏了小心思的。
他覺得最近他師傅不對勁,心情有點兒過于好了,前幾天出了點事兒,一個案子出了點兒紕漏,按照以前的經驗,“暴暴虎”一準兒炸了他們這些人,挨個罵,誰都跑不了,結果預想中的場景并沒有出現,霍知行只是心平氣和和藹可親地告訴他們盡快解決。
上一次發生這種事是霍知行剛結婚的時候。
“師傅,你是不是談戀愛了?”趙和宇問,“跟誰啊?新歡還是舊愛?”
霍知行正跟童秋發信息,聽他這麼一說,斜眼看看他:“怎麼著?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關心你。”趙和宇說,“就好奇是誰能讓你心情這麼好,我整天沐浴在愛的陽光下,有點兒不適應。”
“不適應?那明天開始別休息了,24小時在崗,是不是就適應了?”
“哎,別,你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趙和宇偷瞄霍知行手機,但屏幕反光,他什麼都看不見,“師傅,你挺喜歡這人吧?”
霍知行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唉,戀愛真好,春天來了,我也好想談戀愛。”
霍知行到童秋家的時候被客廳的箱子再次驚訝到,上次他過來還是一個多月前,那會兒這些箱子就沒拆,沒想到一個月過去了,之前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
“你等我一下哈,”童秋給他開了門又趕緊跑回了臥室,“我先把文件給領導發過去。”
“行,你忙著。”霍知行把買來的飯放在茶幾上,想了想,對著臥室里的童秋說,“介不介意我幫你收拾一下箱子?”
“啊?什麼?”
“你這對東西,還沒拆箱呢。”霍知行轉了一圈,找了一個美工刀,“你先忙,我幫你收拾一下吧。”
童秋挺不好意思的,發了郵件之后趕緊就跑了出來:“別啊,那多不好意思。”
“你忙完了?”
“嗯,先吃飯吧。”
霍知行放下了美工刀,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下周霍嬌婚禮的事兒。
等到吃完,聊完,霍知行又開始盯著那幾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