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看了一眼謝梓姌,謝梓姌搖頭,表示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是看出九州賦好像去做什麼了,其他的,她真的不知道。
終于,到了第三日。
西戎軍營大隊人馬走出,尋淵霸主押著上官闕出現,“爾等帝王已在孤之手中,若想其活命,割地來換!”
尋淵霸主的聲音夾雜著內力,很快傳遍邊城上下,眾軍皆驚,而見尋淵霸主手上的,赫然就是自己國家的帝王!
“怎麼會這樣?”
“陛下怎麼會在西戎人手上?”
“我們的皇帝被抓了……”
“……”
七七八八的小聲討論,韓越握槍的手緊緊捏住,終于,還是來了嗎?
“眾人切不可答應西戎條件……啊……”上官闕的話被人踹膝打斷,但他仍是接著道,“不可因朕受挾,哪怕死,朕也無憾!”他的聲音對比尋淵霸主自然不大。但也足夠傳到邊城。
眾人心頭一驚。
尋淵霸主眼神一狠,只恨沒將他嘴堵上,不過他也做不出虐待囚犯的事情,只是讓人將上官闕押上前道,“韓將軍如何以為?”
眾人目光皆向韓越,韓越看到望向他的被人壓制的帝王,沉默半晌高聲道,“虞國帝王,寧死不降,眾人隨我,殺入西戎!”
“殺啊!”
“殺啊!”
一聲殺,城門開。
兩軍交戰,血濺沙場,無數血肉橫飛。
韓越跳槍入戰,仿若入海銀龍!
尋淵霸主身邊的小將見他模樣心神一凜,這就是將軍的模樣嗎?
同時尋淵霸主一掌欲殺上官闕,卻見上官闕氣勁一震,枷鎖自開,隨即轉身縱身戰場,他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不過只用了眨眼功夫便已完成,尋淵霸主大驚,不對!
此時退兵已來不及,尋淵霸主持劍泰山,氣震山河!
隨手一揮,便是數具尸體。
隨后兩個帝王逐漸靠近。
泰山劍,可劈山,上官闕接招之招盡顯太極武學,四兩撥千斤,便是重如泰山,也該傾覆!
“皇弟藏得好深,只是不知,你的武功如何沒廢?”尋淵霸主問著心中不解。
上官闕掌功動作不停,“原本便是白來的內功,我并不曾想留下,我也想看看,真正的自己與皇兄,究竟有多少差距!”
尋淵霸主瞬間明了,“原來那散功散只散了原本便不屬于你的武功嗎?這一點你如何得知?你就不怕錯算失誤,死在此處?”
“也許,這是運氣吧,但是今日就算我沒有武功,皇兄你也贏不了。”上官闕挑釁道。
“那麼布下這樣局面的你……”
“我說了,我希望你能殺我,可是你不愿意。”他布一個可換虞國十年安穩的局,當中的賭注,是自己的命,可是沒想到,天竟還是不肯收他的命,這該是他好運嗎?
沈從明的約定他很高興,所以此次生死,全憑天意!
雙龍相爭,不在保留!
尋淵霸主出手便是此生至極絕招,“冥晦有睚……化滄殃!”
泰山似挾劈天之勢,劍鋒所指,生人盡滅!
察覺此招非凡,上官闕結印的手有片刻猶豫,最后,他還是想到了那一封信,那是一個等他回去的承諾。
雙手合十,左右陰陽,“太極陰陽道——破!”
太極兩儀,四象八卦,太極之力乃天地之力,正乃無窮之力!
力可無窮,身有極限,兩股劇力相沖,周遭士兵,灰飛煙滅!
碰撞中彈出的身影,韓越立刻接住上官闕,上官闕擦擦手上血跡,“朕無事,眾人!殺啊!”
同樣被沖出去的尋淵霸主被小將接住,尋淵霸主身上傷勢不輕,小將只能高喊一聲,“撤退!”
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虞國勢如破竹,西戎失去主帥指導,節節敗退,終于夜幕降臨,遁入青山。
上官闕的傷勢也不輕,勉強支撐了一下午后終于昏迷不醒。
當尋淵霸主醒來時,人已身處荒山,他沒有怪小將,只是看著跟隨兵將身上的傷痕愧疚道,“是孤無能,害眾人如此!”
他一生自負,未曾想,哪怕是光明正大的對決,他竟也敗于上官闕之手,為什麼?
尋淵霸主想不明白。
天上的北斗星很亮,但照亮的,又是誰的前路。
尋淵霸主詢問還有多少兵馬,隨后微微放心,此戰損失三萬人,受傷七千人,但還不算太多。
他的人馬還有十余萬,且后方還有八十萬大軍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只是輸了一場,還有機會,這并非決定性的戰爭。
今日一戰,主要是韓越敢聽命置上官闕生死與于不顧超出了他的預算,所以才會如此,但是……上官闕故意被抓又是為了什麼?
兩日……他這兩日又是做了什麼?
猜不透,突然聽到下屬回報,“王上!王城急報!”
“快呈上。”
打開一看,尋淵霸主腦中一片轟然。
大軍在半路遇到了虞國軍隊的伏擊,死傷慘重。
“怎有可能!”尋淵霸主不信,此時軍師的書信也到。
而在西戎的一座山上,九州落操縱著死去的尸體阻擋著大軍前進腳步,“我最多只能操縱三千人,現在人數太多了,你還不動嗎?”
她自北羌趕來便不斷操縱死尸,如今已快不支了。
九州賦趕緊助她,一脈相承的血脈就是最好的媒介。
由他與柳如煙先殺數百人,隨后便是九州落不斷操控著行尸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