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丑寅,帶我去那個山丘吧。”他已經知道子丑寅要他做什麼了。
子丑寅好像呆了一下,隨后馬上把人拎起奔往小山包,上官闕眼前能看清東西時已經到了小山包面前,他鄭重的對著山包磕了三個響頭,隨后讓子丑寅折了一棵樹木,他勉強提起功力,將斷木劃分得整整齊齊,隨后指上染血凝氣,落手寫下一座墓碑。
看到名字的那一刻,子丑寅的眼眶濕潤,隨后向天吼了一聲,他不停的擦著自己的眼淚卻怎麼也控制不住,上官闕也同樣濕了眼眶,人世間,竟然有這樣的情誼,怎能不讓人感動。
若是他能遇上,或許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月色下的兩人,心思各異,圍繞著的,卻都是一個情字。
在這里足足待了半個時辰,上官闕才自行離去,今日說什麼,子丑寅也不可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上官闕回到小屋時自己將那雞燉了湯,他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子丑寅的藥雖然奇哭,但也確實奇效。
他早年不是沒有過過顛沛流離的日子,做起湯來,也十分順手,這湯一熬,就熬了半夜,待到天明時分子丑寅才回來,上官闕將湯遞上,子丑寅喝過回房。
看著他有些蕭索的背影,上官闕站在門口不知如何相說,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一碗雞湯罷了。
他嘆口氣,走到院子里,點燃了身上所有殘香,一個朦朧圖案在天跡擴展開來,這是只有擁有相同殘香才能看得見的信號。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小道上,一匹快馬掠過,如疾風過隙眨眼即逝,行至維索河邊沈從明勒緊韁繩,船上的柳如煙聽見馬聲望向岸上,“主人。
”
“嗯,我們走吧。”沈從明上船,柳如煙驅動內力,船向沈從明指點的方向而去。
等了一夜的上官闕看見沈從明時,突然有種難言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們幾個月沒有見到了。
身體的行動快過思想,上官闕直接跑上前去將沈從明抱入懷中,沈從明不明所以,“怎麼了?”
“好久不見了,沈從明。”
沈從明莫名,“不是有用殘香聯系嗎?”昨天晚上才見過啊?
上官闕笑,將人放開,“就當是我唐突吧。里面……嗯?這位姑娘是?”他這才發現沈從明身后的柳如煙。
柳如煙聽聲辯位對他行了一個禮,“柳如煙。”
上官闕恍然大悟。
“里面在說吧。”沈從明開口。
一行人進了上官闕居住的小屋,沈從明打量著四周,覺得上官闕這幾天還是過得很不錯的。
柳如煙檢查完屋子后直接飛到了屋頂守著。
上官闕給沈從明兌了一杯蜂蜜水,沈從明接過不飲,“你對之后行動有什麼看法?”
“小師叔,你尋初祖陵墓是為了什麼?”
“毀滅。”
上官闕無奈,果然不出所料。
“為什麼?”他還是問了。
沈從明喝了一口蜂蜜水,隨后道,“不管初祖陵墓里面有什麼,他是在北羌,想在北蘇旗洛的地界帶走,根本不可能,但我可以不得到,北蘇旗洛也絕不能得到!既然是秘密就應該永遠沉埋。沉埋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毀滅。”
“你打算怎麼做。”上官闕問。
沈從明看向窗外,“那搜船上有一百斤炸藥。”
窗外江河上,船只停泊。
上官闕有片刻不解,隨后就聽一聲巨響,大船竟然應聲沉船。
門也在這個時候被推開,羽姬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沈先生,你倒是瞞得羽姬好苦啊。
”
她的身后,是已經被拿下的柳如煙。
沈從明站了起來,“君位大人。”
“若非本君覺得你突然出門有異,倒真不知道,沈先生打的是這個主意,一統天下的謎題啊……沈先生,本君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棄暗投明,輔佐本君,二,死!”
她聲音落下,是身后追隨者現刃的刀鋒!
“當著朕的面挖朕的丞相,北羌君位,你是把朕當死人了嗎?”上官闕杯子落桌,周身內力席卷,在場功力稍弱著,當場重傷!
對于他竟然有這麼強悍的內力羽姬感到吃驚,但,她很快回過神,上官闕比預料中強又如何?她可是人多勢眾!
除了身后這一批,她還有不少能人都在往這邊趕了!上官闕,不足為患!這樣想著羽姬的底氣就更足了,“沒錯,已經是死人的帝王,自然不在本君的考慮范圍之內。”
“北羌之內殺死虞國帝王,君位大人不怕挑起兩國戰火嗎?”上官闕壓抑怒火問道。
誰知羽姬竟是失聲笑了出來,“本君只是君位,又不是女王,兩國交戰與本君何干!沈先生,你考慮得如何。”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沈從明,沈從明搖晃著手上的杯子,這杯子制作精良,并非凡品,襯得沈從明修長的手指格外好看。
過了一會兒,沈從明才放下杯子,轉頭看向羽姬,“相識一場,沈從明真心提醒羽姬,撤退,現在。”
羽姬笑容一僵,“先生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當是沈某還君位大人昨日相助之情。”昨夜危機之時送進他體內的內力他感受到了,是羽姬。
他合該提醒羽姬一次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