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棄何嘗不知他沒逃過,“這場謀算中還有貴師叔的手筆。”
上官闕摸摸鼻子不說話,好像……還真是。
“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只是來與你談一筆交易,當然,你可以拒絕。”齊天棄開口。
“你說。”
“你難道不想知道罪惡天堂為什麼最近毫無反抗?你想知道罪惡天堂之主做了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人在北羌。”
上官闕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罪惡天堂的反常確實讓他猜不透,還有罪惡天堂之主,人在北羌?那小師叔!
男人的威脅實在太大,看著他變臉齊天棄也不意外,只是心里默默松了口氣,從上官闕的反應來看,交易的可能性還是極大的。
“你的要求。”即為合作,定是他有什麼是齊天棄沒有的。
“我要借用白玉琴,以及……求陛下一道旨意,齊天佑家主一日,虞國就不得對齊家出手。”他很清楚沒有幾位帝王能容忍齊家這樣的存在,齊家在東魯,說是山大王也不為過。
便連當初的魏皇也是想除了齊家的,何況剛剛收服無邊之城的上官闕?
這個要求讓上官闕側目,“白玉琴是為了皎月,旨意是為了齊天佑吧,按照你二人命數來看,就朕所知,你是他的劫,但為何朕覺得齊天佑,齊家,才是你的劫呢?”
若無齊家,按照齊天棄的天資,就算是一個人,或許因為沒有名師教導而無法大有所為,但至少是瀟灑的,是肆意的。
如今的齊天棄,又是什麼支撐著他呢?
齊天棄斂了眉目,“凡事本就相對,這與陛下無關,我只要一句話,同意,還是不同意。
”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
上官闕在思考。
但是齊天棄已經有了絕對把握,罪惡天堂之主的威脅,太大了。
三國帝王,又有誰能不為此人側目心驚?
“朕,同意了。”
齊天棄松了口氣。
“白玉琴三日后朕派人交于……”
“三日后陛下直接交給小姐就是。連同圣旨也交給小姐。”
“你不想他知道?”上官闕問。
“讓他知道又如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告訴齊天佑又如何?齊天棄并不知道自己對齊天佑是什麼樣的心思,道理來說,他該是覺得齊天佑惡心的,可是惡心過后又會想到那人給自己送藥的場景。
小姐給予過他溫暖,齊天佑亦同。
只是齊天佑的心思,他的心思,注定不在一條道上,如今恩斷仇盡,自己……也該學會放下了。
“朕已允你,現在,該告訴朕,罪惡天堂之事了。”
齊天棄的想法上官闕大概也能了解一點,心中還是為二人嘆了口氣,在他看來齊天棄對齊天佑并非無情,只是當仇和許多的感情參雜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齊天棄本人,或許也分不清了,本人尚且分不清,又何況別人?
不過這也與他無關就是了,看齊天棄的樣子也已有了決斷,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現在他是虞國的皇帝,他的心神更多的,還是應該用在虞國上,用在罪惡天堂上。
“這是我從罪惡天堂之主和齊天佑的交談中偷聽到的,他要釋放疫病。”
“你說什麼?!”上官闕大驚!
古往今來因疫病而死的人不知凡幾,男人竟然要釋放瘟疫!
這簡直太瘋狂了!
“這是罪惡天堂之主的主意,由他所制造的疫病與以前的疫病不同,這更該說是一個有傳染性的毒藥,因為這個是有解藥的。
但解藥是什麼我不知,齊天佑也不知,但罪惡天堂之主確實研制了解藥,但他要給誰用這解藥我就不知了。”
齊天棄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上官闕心中狂濤萬丈卻又不能表達絲毫,電光火石之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齊天佑和罪惡天堂之主的交易就是,疫病不能蔓延到東魯。”
這樣也就能解釋通齊天佑為什麼要幫罪惡天堂了,畢竟男人的實力大家都了解。
他是為了保護東魯,疫病一旦暴發,所造成的危害是不可估計的,男人雖然心思莫測,但一言九鼎從不食言。
“不對,要保證東魯沒事,那東魯百姓必然需要服用解藥,到時亦可尋出解藥,朕若現在開始著手調查,亦可防范于未然,能讓你知道,是罪惡天堂之主無畏你知道,否則以你的功力瞞不過他的。”
他親眼見識過男人的強大,就算他憑空得了百年功力也不敢說能與男人與之一拼,齊天棄可以避過他的守衛,但絕避不過男人耳目,所以,他愿意讓齊天棄帶出這個消息的理由又是什麼?
謎團越來越多卻又好似逐漸清晰。
上官闕覺得有些頭疼,別人做事講究動機,偏偏此人行事全憑心情,或許是一個念頭,或許是一個巧合,但他的實力又讓三國膽寒,這樣的人實在讓人頭疼。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齊天棄涼涼開口。
虞國百姓生死他并不在乎,所以自然無法體會上官闕的心情。
“還不是?!”上官闕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罪惡天堂之主難道要三國陪葬不成?!”
他這話只是一時氣急隨口一說,卻見齊天棄驚訝的抬頭,“看不出來,陛下還挺了解罪惡天堂之主的,沒錯,疫病他不止在虞國散播,三國,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