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玉子深的攪動而動作頻頻的人也浮出了臺面,這樣很好。
“玉公子這話非樂不理解了,秘辛真正的主人,不一直都是陛下嗎?”妃樂出聲。
突如其來的倒戈讓玉子深愕然。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玉子深質問。
妃樂對著他款款行禮,“非樂一直知道,只是玉公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散布流言,非議圣上,集結朝臣,攪亂大典……不管哪一個,都能讓玉公子走得很體面。”
明明是最溫柔的聲音,卻說著這樣殘忍的話,玉子深實在想不通非樂為什麼要這樣做,不是都說好了嗎?
只要他攪亂登基大典,在找證據指出上官非樂身份,這樣一來,他們亦可借上官皇朝之名復位,加上今日大典上他的人都來了,只要找出合理理由解決上官闕,一切就盡在掌握。
為什麼非樂會臨時反水?
玉子深想不明白,就聽上面帝王接著道,“上官秘辛確實早已消失,朕雖那不出秘辛,卻也不是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玉子深更驚,怎麼可能!
當初能證明上官闕身份的東西應該早就消失了!上官闕怎麼可能還有證據?
看著眼前失算一切,玉子深有些慌了,他真的能活著回去?
在看下去,眼前重重守衛比之前還要夸張,不對!“究竟是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少年人缺少磨練,事態一旦超出了自己的掌握就慌了神,連聲質問,哪里還有之前意氣風發志在必得的樣子。
上官闕無奈的搖搖頭,似在點評戲子演技,“因為你,太急了,從朕一登基,你就不斷的放出各種流言,朕登基匆忙,有議論很正常,但不該全是往不好的關鍵點去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背后有人操弄,玉子深,難道你認為朕是傻的不成?”
“從那個時候……”玉子深大受打擊。
“不錯,從你剛開始操控流言朕就開始查你了,非樂的事朕確實不知,朕只知你要在登基大典上大有動作,但具體什麼動作,朕確實不知,只是你還是太急了,從一開始到現在,說實話,朕有些失望,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朕若想破局,只需將你請出去在悄悄動手就是。”他一邊說還一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撐著頭。
說到最后一聲嘆息,臉上的失落肉眼可見。
玉子深被他的表情氣到差點呼吸不暢,這是明晃晃的罵他蠢!偏偏自己又無法反駁。
看著玉子深氣急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上官闕有點爽,原來平時小師叔毒舌自己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感覺嗎?
難怪小師叔喜歡毒舌啊!
底下同樣看著玉子深的妃樂搖搖頭,連她都能想明白的事,為什麼玉子深就是不明白呢?還天真的以為自己會成功。
如今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訓一頓,多沒意思?
上官闕顯然沒有心情在和他糾纏了,稍微揚了揚手,頓時無數侍衛不知從哪里鉆出,將方才出列的人全部抓了起來。
“如何了。”上官闕詢問統領。
統領恭敬道,“已照陛下吩咐,所有散播流言蜚語的人現在已經進了大牢。”
玉子深臉色一白,自己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吃不著羊肉還惹了一身騷!
他這些年的勢力經營算是全白費了。
“陛下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更應該知道,眼下玉子深,動不得!”他到底是經受過培養的,所以很快調整了狀態。
上官闕為他變臉的功夫鼓掌,可比自己當年強多了!看看這皮厚的,現在還能威脅自己呢。
只是這人身份確實不一般,一個不小心,虞國恐有禍國之災,雖然他確實看這小子沒什麼能耐,但架不住人家親爹,那可是權傾朝野威震八方!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煽動民心,蠱惑百姓,意圖謀反,朕便是砍了你又如何?”
他說的太堅定了,擲地有聲的,玉子深有些摸不準,他是不是真的想要殺自己,若是上官闕現在真的要殺自己,玉子深四下打量,他的人都被抓了,剩下的都是上官闕的人,要殺他一個玉子深,還真不是問題。
不對!
還有洽談空間。
玉子深拱拱手對著上官闕行了一個大禮,“是子深糊涂,只是古話說得好,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還請陛下給子深一個改過的機會。”
這就是退一步讓上官闕提條件的意思了。
“朕已是帝王。”帝王,沒什麼缺的。
玉子深差點咬碎一口白牙,這上官闕分明是得寸進尺,“那不知陛下如何才能原諒子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他回去了,看給不給上官闕找事!
“既然你主動認錯,想來應該也是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如果彌補,全看你自己。”
老子最大的錯就是沒有直接弄死你!
玉子深在心中吶喊,他是家中最小的公子,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便是出來走跳江湖,沒靠家里也基本沒吃虧,哪里像現在,遇上一個臉皮比他還厚的上官闕!
事關自己,玉子深仔細斟酌,“家父的兵器,子深可以做主便宜陛下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