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猶不及,見好就收,“東方雄在司女身上下的藥,你不可能沒去了解,這麼多天東方雄沒有任何作為,你認為他在做什麼?北蘇旗洛現在在虞國,如果她回來,司女對北羌的影響力就不會這麼大了,他是一個生意人,還是一個不愿意做虧本買賣的生意人,所以,你覺得他會做什麼?”
“加大藥量!”羽姬想通關竅。
“還不算太笨,你此次可以確認一下司女受藥物影響的程度,若是能控制得宜,司女!亦可為你所用。北蘇旗洛重傷,但依魏皇對其在意,必定留有醫者,她體內回魂丹藥力非凡,你現在最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在她回來之前,搞定司女,分化北羌。”
他一次性說完這麼多話覺得有些喘,小五給他遞上一杯茶水,沈從明接過嗅了嗅隨后飲下。他現在突然覺得呂一不笨了,至少他可以不用將話說得太明白,可是羽姬如果不說清楚,沈從明實在懷疑,以她的智商能否聽懂。
聽了她的話羽姬沉默著思考,“東方雄在北羌勢力極其弱小,只能在外圍打轉,司女對他也不放心,不可能用他的人,如果他還能對司女下手,北羌之中,必有內應。”
沈從明默默收回前言,羽姬還是聰明的,至少這政治敏感度就還不錯。
他不接話而是讓羽姬自行思考,羽姬很快又恍然大悟,“這藥是個長期活,要刺激藥性,那東方雄的人必定在司女身邊,這場宴會,值得。”
“確認人選之后你要如何。”沈從明問。
羽姬想也不想,“當然是威逼利誘,為我所用。
”
“……我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形容你的天真。”
“這是在北羌,我能給的,遠比東方雄多。”
只要利益足夠,又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她的這個想法沈從明是贊同的,利益,才是一切的根本,但是羽姬太自負了,“你能給的并不多,先觀察,隨后按兵不動。也許對方的身份能出乎你的意料。”
話中明顯別有深意,“先生已經知道是誰?”
“我不知,我只是按照情報合理分析,時間不早了,你該去赴司女之約了,沈某也該休息了。”
羽姬有心在問,但見他又無意在說就只能放棄了,反正橫豎去了她都會知道,又何必急于一時?
“那先生好生休息,羽姬不打擾了。”
她退出去后,小五上前就見沈從明一口吐了出來,“先生!”
“沒事……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嗯……”沈從明拍拍胸口,隨后揉了揉太陽穴。
“那我去給先生抓藥。”小五說道。
沈從明勉強點頭,“不要驚動其他人,我先休息一會兒。”
“嗯!”小五說完飛著離開。
沈從明有些搖晃的走到床邊,這種的感覺,又來了嗎?在船上的時候他就有些頭暈眼花,沒想到下了船,更加嚴重了,竟然不是暈船嗎?
腦子里飛快的劃過什麼,可是他又抓不住,最后只能甩甩頭,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明月高掛,天色已黑,司女在府中擺了酒席接待羽姬,“你可算回來了,最近怎麼樣了?女王還好嗎?”
司女拉著羽姬入席,對于司女這樣三句不離女王的說話方式,羽姬已經習慣了,“我很好,女王沒事,應該很快就能回到北羌了。”
“真的!”司女大喜。“女王要回來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
亭中只有她們二人,所以司女暢所欲言。
羽姬看著司女這真心開心的模樣覺得有些嘴角抽抽,司女在北羌的權力很大,女王失蹤后更是一家獨大,在享受了巔峰的權力之后她竟然沒有任何留戀嗎?
這是羽姬想不明白的,更多的,還有嫉妒,她心心念念想的,北蘇旗洛擁有也就罷了,為何司女也能輕易擁有,還能這樣不在乎?
“最近朝堂上可有發生什麼事?”羽姬問道,但對于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在來這里的路上就已經了如指掌了,司女比她想象中還要瘋魔一些。
“不過幾個庸臣,沒什麼大事。”
這話說得就像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輕巧,如果不是羽姬了解那幾人的身份就真信了,全是高官人才,也叫庸臣?
“那幾人一直很好。”
“你怎麼老提那幾個混賬東西?她們出口不遜我教訓一下怎麼了?好了,我們姐妹難得見面,喝酒喝酒。”輕慢不屑,急躁易怒,這都不是之前的司女該有的情緒!
羽姬心中默默記下,看來藥效已經快要完全發揮了。
“只有我們兩人喝酒沒意思,要不叫上其他人助興?”羽姬開口。
司女眼前一亮,“好啊!叫上蘇伊納,她跳得一手好舞蹈,來人。”
司女說做就做,很快蘇伊納一身舞衣到了兩人面前,蘇伊納的舞姿確實不俗,就算羽姬這樣挑剔的目光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她好像對蘇伊納很滿意所以靠在司女身邊問,“這位我似乎沒見過。”
“她是近幾日來我府上的,算是我新招的花匠。”司女對羽姬沒什麼戒備。
花?羽姬四下看看,“就是你園子你的這些?你很喜歡這花?”不然不至于房間里涼亭里都是這花。
“最近有些頭疼,這些花有清神功效,就是不太好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