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手下不對,就見白衣劍者抬起頭,他的手握住了穿心長槍!
時間流逝,他身上筋脈竟全數開始自動恢復!
一旁祭祀心道不好,只是她亦無力在戰。
難道就要這樣放過眼前機會?祭祀不甘,她多日綢繆,怎能在此刻功虧一簣!
拼盡全力,祭祀強壓傷勢,手中權杖光芒在起,就算搭上自己,她也勢必要將男人拖入地獄!
心有所執所以無懼無悔,祭祀運用全身功力勢要一舉誅殺!
強行壓制,鮮血四溢,嘴角耳畔,具是淋漓。
“喝——!”一聲動,白衣劍者身有所感,擋在男人前面!
天,有點點雨水落下,祭祀看著眼前一幕,不可置信。
齊天佑突然出現接住攻擊!
內傷反噬,祭祀頓受重創!
同樣身受重傷的尋淵霸主亦被震退數丈,待兩人在回神時,四周哪有男人身影。
“可惡!”祭祀一拳捶地,血從皮膚中溢出,突然一股強大氣勁反噬,祭祀渾身骨頭竟碎!
無法壓抑的痛苦令祭祀悶哼一聲,尋淵霸主走上前,“祭祀!你怎樣了!”
“與你無關!王在戒心祠,快動手!”心知此次不能一舉除掉男人,便是無窮后患,祭祀趕緊讓尋淵霸主動手。
尋淵霸主卻是原地不動,祭祀皺眉看著他,“愣著做什麼!這不也是你原本的目的嗎?王上不死你如何繼位?帝星現的詔書我已寫下,就在……咳咳咳……在祭祀府的藏書……咳咳咳……快去!”
終究凡體,如何承受滅神之力?
當這力量反噬,就是西戎祭祀隕落之時!
“你的目標一開始就不在我,是在他身上。”尋淵霸主說。
他此時才反應過來,祭祀從未將他當做對手,祭祀的對手一直都是男人,自己是祭祀的順勢而為,因勢利導的過程,男人才是最終結果!
祭祀想給自己順氣,手卻無法在聽使喚,只能緩緩神道,“還不是太笨咳咳咳……你有什麼資格做我對手?無找上我是遲早之事,我是咳咳……我是西戎祭祀,他行事癲狂,我怎能容他咳咳咳!!!后續……后續藏書閣中我有寫下……咳咳咳咳……你別在耽誤時間了!”
尋淵霸主需要了解的太多,但祭祀并沒有這麼多時間解釋,尋淵霸主背起她,“我帶你一起走。”
他的內傷雖也沉重,但比起祭祀還是要輕上許多,祭祀直接將人推開,“浪費時間!帶上一個將死之人,毫無益處,只會拖累進程,快去!”
她把權杖塞入尋淵霸主手中,尋淵霸主猶豫片刻,轉身離去。
荒山中,只剩祭祀一人。
她終于不在壓制,身上高大服飾應聲破裂。
一身祭服染成赤紅,她抬頭看著天無奈苦笑,終究還是棋差一招嗎?
她算了一切,卻沒算到男人會與齊天佑合作,更沒算到齊天佑會來救場,如今的西戎,她又該怎麼辦?
眼前視線變得模糊,祭祀眼前浮現的是她初登祭祀之位時,前任祭祀對她說的話,西戎的祭祀,是為西戎的百姓而存。守護這片土地,守護土地的人民,是祭祀的職責,為其而死,更是西戎祭祀的無上榮耀。
“我是……西戎的祭祀……”她搖搖晃晃站起身,然碎了的骨頭又如何支撐得住?
灰塵中,滿是狼狽。
她賭上了一切,仍是不能在男人動手前殺了男人,這就注定,天下大劫!
這樣想來齊天佑會和男人合作也不是那麼出乎意料的事情了。
她想保住西戎,齊天佑又何嘗不想保住東魯?若是這樣,一切也就解釋得通了。
血泊中,祭祀輕聲吟唱,那是西戎禮樂祭靈的唱詞,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仍在祝愿西戎,死后英靈,守護西戎天下。
直至在不存天地。
尋淵霸主一路急奔,卻在外圍看到了不少自己的人,一時心中震異,方才這樣大規模的沖擊他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臨想祭祀與男人交手時在自己身上所施結界,他又有什麼想不明白!
“霸主,您身上怎麼這麼多傷!快……”小將急忙吩咐,尋淵霸主打斷,“管不了那麼多了,快,前往王宮戒心祠,殺了西戎王!”
“是!”軍令如山,不問緣由,只有執行。
一群人火速前往王宮,他和祭祀都有安排人手,此時王宮已如鐵桶被團團包圍!
祭祀的人自然不肯退讓,尋淵霸主拿出權杖,“大王突發疾病,祭祀命我進入王宮,所有人退下!”
有人仍是疑惑,但見祭祀權杖,卻是壓下疑惑紛紛退下。
尋淵霸主到戒心祠的時候,西戎王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被人搶拉著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口中還在不住嚷嚷,“哪個想死的王八羔子!給本王拖出去,斬了!”
他叫嚷了一會兒才睜開眼,一看是尋淵霸主立刻就軟了,在一看尋淵霸主手上權杖,登時三魂不附,七魄飛半。
“祭祀!”西戎王震驚開口,看著眼前尋淵霸主步步后退,只是他被人擒住,在怎麼退也退不動,只是兩腿一軟,險些跌落。
他雖然討厭祭祀,但也明白只要祭祀還在尋淵霸主就不可能動他,如今看來竟是祭祀敗了嗎?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