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兩人一起去了宮門,是早就準備好的車架,“女王還真是急切。”魏皇調侃。
“不比魏皇好運,能有人拱手送江山。”北蘇旗洛上馬車。
魏皇為她掀開簾子,“如今朕不就在為女王,拱手讓江山嗎?”
北蘇旗洛進入車中,車里很大,她坐了下來,“若真如此,魏皇何不直接讓虞國成為吾北羌附屬國?做不到,就別說什麼讓江山。”
魏皇多好脾氣的一個人,至少在面對絕色的美人的時候魏皇一直覺得自己脾氣很好,所以他并不生氣,只是給北蘇旗洛倒了杯酒遞過去,“就算朕敢宣布虞國成為北羌的附屬國,女王敢要嗎?”
遞在眼前的酒沒有拒絕的道理,“當然,不敢。”她是有著吞了虞國的心,可是虞國實力是經歷數百上千年累積下來的,便是她最近在虞國這樣動作,虞國都沒有徹底亂起來,可見底蘊有多深,冒然收為附屬國,全體的反彈,就會非常難辦,不過沒關系,通過填河和之前頒布的新令她可以慢慢消耗虞國國力,介時,虞國還有力氣與北羌相爭嗎?
“唉,這可不是朕不送,是女王自己不要啊,朕也非常失望。”他就著北蘇旗洛用過的杯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順著同一個地方飲下,美人胭脂,別有滋味。
“巡視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
“那是自然。朕辦事,女王放心。”
北蘇旗洛點頭,魏皇確實是天賦異稟,北蘇旗洛在一次慶幸他不想做一個好皇帝,否則虞國勢必更加繁榮昌盛,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吾要休息,你去最后的馬車吧。
”這次出行主要的馬車有三輛,第一輛自然是北蘇旗洛的,第二個是魏皇,第三個則是怕魏皇寂寞給他準備的美人。
魏皇見狀笑著去了最后的馬車,沒多久后面傳來陣陣低迷的喘息聲。
北蘇旗洛皺眉關了馬車的門,只留了窗戶一條小縫透氣,隨后給自己蓋上毯子閉目休息。
兩人離去的消息不算隱秘,畢竟是巡視,沈從明知道的時候大概是天亮的時候,他聽著手下的回報點點頭,下去吧。
今日是書院休息的日子,沈從明用過膳后就去了書房,呂一則是一大早的就不見蹤影,書房里白衣劍者安坐于中。
他很安分,沒有去翻看沈從明書房里的東西,確切地說,是他對那些東西沒興趣,他只是坐在白玉琴旁。
他離了主人太久,身體各項機能已經開始僵硬,傀儡,是只有死前吊著一口氣的人才可以成為的。
失去了主人身上的活氣供養,他將越來越僵硬,直至最后變成一只僵尸死去。
“看來白玉琴對你確實有著極大的作用。”沈從明道,昨日在書房有些僵硬的人,在他將白玉琴放來不到一日的功夫就與常人無異了。
“白玉琴的靈氣,好用。”雖然沈從明沒有彈奏,但是只是坐在白玉琴旁邊,白衣劍者就感覺自己身上充滿了力量。
這種感覺比主人身上的活氣還要顯著。
“流光剎那,白玉無聲。這把琴,彈多了,會傷身。”沈從明說。
白衣劍者點頭,“聽說過,奏響這把琴需要特殊條件,男子必須是陽氣尤為鼎盛的人,否則神器反噬,彈琴的男人會不受控制一直彈下去,直到死亡。
女子要好些,女子屬陰,白玉琴也屬陰,兩兩相碰,必死無疑,但是神器便是這點不同,若彈琴的女子心性純善,且為此間好手,仍然可以彈奏。”
這琴其實對女子要寬容許多。
“相傳此琴是上古仙人為自己愛妻所做,所以此琴對女子自然頗為寬容。”沈從明走到琴旁,一手動,撥響一聲,聲音純粹,白衣劍者心神一蕩。
“這把琴最大的作用是療傷。”沈從明說,然后坐了下了,手下撥弄琴弦。
“仙人所做,無差別療傷治愈。”白衣劍者道,隨后又有些不解,“你當初為什麼不用白玉琴為呂一醫治?”
沈從明笑,手下動作不停,“看來他對你確實信任。”否則也不會什麼都告訴白衣劍者。
“主人素來懶得打理。”白衣劍者回復道。
“不用它為呂一療傷,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彈不了白玉琴,你應該也能感覺到,我身上陽氣不重,所以想要彈響此琴我需選日子挑時辰,在用陰陽五行之術導天地陽氣于手中,才可暫時彈奏。”他實在是一個很實誠的人,別人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白衣劍者動動手指,想要觸碰白玉琴,又被聲波鎮住,停下動作。
“琴,靠得太近,會傷到。”沈從明說。
凡事總有兩面,這樣療傷的圣物,非是彈奏者 ,靠得太近,就會被傷。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為我彈琴?”白衣劍者問。
沈從明手下動作不停,“這自然不可能,我要你手下罪惡天堂的全部情報。”
白衣劍者搖頭,“我手下沒有任何情報。”
“你平時怎樣收集情報。”
“我想查什麼,直接對著地面說一聲,就有傀儡吩咐下去查詢。
”白衣劍者道。
沈從明點頭,“那你可以現在試試,還有沒有傀儡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