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我做了,應該也知道我失敗了,所以,你的想法注定落空。”白衣劍者道。
風月逍遙居的相繼離去,就是最好的證明,他的想法失敗了,憑他牽制不住男人。
“但是他來了。”沈從明道。“他來了就證明了你對他的影響,這樣已經足夠了。”
白衣劍者后退一步,“你想對他做什麼?”
沈從明搖頭,“我不想對他做什麼,但我需要一個籌碼,一個在我行事時不會被他的出其不意破壞的籌碼,他既然在乎你,可見還不想徹底賭命,那就夠了。”在一次,過程錯誤。
沈從明的想法很簡單,男人又想作死了,但從他對白衣劍者還有在意來說,可說只是作死,不是玩死,白衣劍者怕他玩死自己也死,所以和他合作理所當然。
他的想法不算錯,白衣劍者也不否認,最后白衣劍者點頭答應,“我可以答應你,但我必須告訴你,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重要,能對他起多少作用看你吧,現在問題關鍵是,我離他太久會死去。”不死不傷的代價,是永遠留在那個男人身邊。
“我可用白玉琴為你穩定。”
白衣劍者默,上古神器白玉琴,可治療任何傷害。
第五十九章
東魯之地
軍師把玩著手上玉珠,不停轉動的還有他的心,他既答應過尋淵霸主等上三日自然不會食言,但是對手下傳回的消息仍是擔心。
魏皇竟然去了風月逍遙居,妃樂險些出事。
玉珠停下,軍師起筆寫了一封書信,待筆墨風干后裝入信封,“送去風月逍遙居,交給妃樂。”
“是。”屬下領命而去。
解決完心上一事之后軍師開始繼續盤算,尋淵霸主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真值得注意的也就那麼幾方,東方家為何遲遲未動?難道是想等尋淵主動上門自抬身價?
嗯……不排除這個可能。
呂一,沈從明……
呂一嘛,呵,軍師不屑一顧的冷笑,相同的手法,又是一個完美的假身份。
沈從明……嗯,沈明書,竟然呂一和沈明書有關系,那他的身份就不難猜了,如果是這樣嗎,呂一找上尋淵霸主又談了什麼呢?沈明書又打算怎樣進行?
呂一是風月逍遙居的常客嗎……玄機閣,岐山書院,風月逍遙居,錢,勢,現在還差……名與人。
轉動的玉珠是在起的心思,“沈明書,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如傳聞一般,算無遺策。”
“既然無人愿意做這個惡人,那就由我開始吧。”軍師喃喃。
虞國宮中,北蘇旗洛合上最后一本奏折。
有了魏皇分憂,她日常任務明顯輕松了許多,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倒是魏皇,夜以繼日,臉色明顯變差了。
北蘇旗洛從折子里挑出填河有關的一本,有了新征的壯丁,填河速度加快了許多,但想要在五個月內填河完成仍是不足。
她將折子扔到了魏皇眼前,“如何出來。”
魏皇打開看了一眼,對北蘇旗洛的想法大概了解,“自然是朕的女王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了。”
北蘇旗洛仔細看著那封奏折,心里有個想法逐漸清晰,“你和吾,明日一起出宮前往維索河,監督填河事宜。”在派誰去她都不放心,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自己去了。
魏皇眸子微瞇了一下,他起身走到香爐旁輕吸煙味,臉上神色朦朧不清,“女王啊,你這是要朕亡國嗎?”
北蘇旗洛同樣起身,她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吹散一室清香,“魏皇在意這些嗎?詭事現,國運消,推新令,換新俗,自填河,征員令,眼下……嗯,連吾都知道即將爆發的消息,魏皇不知嗎?”
“知道是知道,但能影響朕的生活嗎?”魏皇輕聲笑道,根本毫不在乎。
“這些事情哪一件又是對虞國有益呢?魏皇不是一樣做了或是袖手旁觀?其實吾也是真的很好奇,國運一事吾花費了一番功夫,但是多少也查出了七七八八,那麼身為虞國之皇的你,是真的一無所知嗎?”這個問題北蘇旗洛也是現在才想明白的,但她仍是有些不明白,雖然她對魏皇的心性有一定的了解,但她仍然無法理解魏皇為何視而不見。
聽她疑惑的魏皇笑了,“朕的女王何時也如常人一般單純?臨安詭事朕的目標是你,你醒了,朕的目標達到了,其他的,重要嗎?虞國國運,嗯,齊家,呂一,但是你能否認齊家對東魯的重要性嗎?現在動齊家女王你是多想朕亡國啊,朕雖然未因國運對齊家動手,但之前齊天佑頂撞天威,朕也派了旨意去東魯,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北蘇旗洛立刻反應過來,“那道圣旨……哈,由內突破就等一個時機嗎?看陛下反應,是已經成了。”
齊懷鋮的算盤北蘇旗洛知道,只是若是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知他是否承受得起呢?
“算計人心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北蘇旗洛略略沉思,“吾大概知道你選的人是誰了,嗯,那呂一呢?”
“呂一啊,這個人,趣味啊……”魏皇打開香爐撥弄著里面的灰燼。
“趣在何處。”
“三年前就死了的人,如今再次出現豈不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