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掌已至!
夜已深,官道之上少有人行。
一輛至宮中而出的馬車緩緩前行。
身邊護衛不多,但個個皆是一把好手。
馬車里,北蘇旗洛閉目養神。
她在等,等來攻擊她的人。
有風,吹起車簾,露出里面人的容顏。
一批黑衣殺手突然出現!
招招兇殘,式式取命!
然,北蘇旗洛身邊何等高手?幾乎為用上半刻間,已是一片寧靜。
此時,北蘇旗洛睜眼。
“跟了這麼久時候,閣下還不出手嗎?在不出手,吾可要與魏皇會和了。”
馬車在離風月逍遙居三條街的地方停下。
夜已更深,各家各戶基本關緊了門窗,有那極少數沒關的,看到下面動作,也紛紛關門封窗。
樹枝上,來人靜默不語,正是罪惡天堂兩大殺手之一的十二司!
世上見過十二司與他交手還活著的人不多,但北蘇旗洛恰巧就是其中之一,“竟然是十二司嗎?看來為了取我之命,有些人真是下足了本錢。”
她不知道是誰要對她動手,但無非就那些人,所以并不著急,她只是在想,能出動十二司,又該是何種利益交換?
她在思考,外面已是戰得一片血海翻騰!
十二司,罪惡天堂最強之一,北蘇旗洛帶著出宮的亦是她身邊的一把手,罪惡天堂與北羌之爭,在度拉開序幕。
九幽擅長以手為爪,利爪勾魂,十二司則是擅長匕首短刃,見血封喉。
一寸短一寸險,在他身上蕩然無存。
馬車里,北蘇旗洛心下有感,“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若不動手,可就在沒有機會了。”
她說。
暗處的羽姬還在猶豫,她在想,是等十二司殺了北蘇旗洛的護衛在與他一起殺北蘇旗洛,還是自己現在就動手殺了北蘇旗洛,只是她對上北蘇旗洛有勝算嗎?
羽姬對自己的身手很了解,但是對北蘇旗洛的身手并不了解,曾經罪惡天堂一役了解到北蘇旗洛實力的人,現在墳頭草已經兩丈高了。
她吃不準,自己對北蘇旗洛可有一戰之力?只恨前面那批殺手是吃干飯的,莫說傷到北蘇旗洛,就連北蘇旗洛的手下也沒殺到兩人,當真廢物。
馬車里的北蘇旗洛嘆氣,這樣明顯的未媣香,她甚至不知該如何不懷疑到羽姬身上,羽姬做事,太大意了。
需知細節決定成敗,羽姬,是真的不適合成為一國之王。
北蘇旗洛未免嘆氣,她給了羽姬很多機會,但是羽姬全讓她失望了,聯合罪惡天堂的人確實是一手不錯的牌,但如此引虎驅狼,偏偏自身又無駕馭虎豹本事,真是……愚不可及!
“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容易被人煽動,而且做事瞻前顧后容易猶豫,若你這般,已經錯過了太多機會。”北蘇旗洛惋惜道。
羽姬身軀一抖,仍是不知自己何處露了破綻,這些話,北蘇旗洛時常講與她聽!
羽姬不甘心的從暗處站出,因為北蘇旗洛的命令,眾士兵只負責阻攔了十二司,而羽姬,則是一路無攔的到了北蘇旗洛面前。
北蘇旗洛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羽姬,“你是司女引薦的人才,吾也一直對你甚為欣賞,但你總是看不清自己的弱點與斤兩。”
羽姬面露不甘,“這些話,你已經對我說了三年了!北羌女王!”
“是啊,三年了,三年,你仍然沒有絲毫長進,是我教導失敗,還是你太過愚蠢?”教導了三年仍是這個樣子,北蘇旗洛心中不可說不失望。
她花了三年時間,終究是白費心機。
相反,反而讓羽姬這樣目中無人,確實太過失敗。
羽姬含恨,“呵,你的教導,不過全是歪理,你若真的有心,為何不直接封我為王?君位,不僅在女王之下,還在尚大夫之下,這就是你的教導嗎?”
她如何不知北蘇旗洛對她寄予厚望?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甘,不服,若真有心,為何不直接傳位于她?她在君位這個位置,一待,就待了三年!
“位置從來不是他人賞賜,而是應該自己爭取,最后,你,依然沒有做王資質。”北蘇旗洛定下最后判語。
羽姬大笑,“您教了我那麼多話,唯有這句,羽姬記得最清楚,位置,從來不是靠他人賞賜,而是靠自己爭取,所以我現在正在爭取,也請你,讓路禪位吧!”
她話音未落,腰間彎刀已出。
北蘇旗洛不慌不忙從容應對,素手翻飛間,卸刀力與無形。
“你的刀術由我所授,你能超越我嗎?”
交手間北蘇旗洛擦過羽姬耳畔說,羽姬心下大恨,但手下一招一式,皆在對方掌握之中,北蘇旗洛面色如常,倒是她,消耗過多已是汗流浹背。
殺手與護衛,終要分高下。
十二司身上已添了不少傷痕,但北蘇旗洛身邊的人,也不過倒下三五人,仍有十人,勉力支撐。
十二司匕首回身,祭出殺招——不歸!
一聲落,葉飄零,夾雜內力的葉,在這一瞬間變作殺人利器,手中的匕首在度出擊,在回時。
已是躺倒一片!
十二司睜眼,最后一個站立的人也赫然倒下。
羽姬見狀心中大喜,“十二司,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