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吾在給你一次機會,沈從明的身份,和你的關系,在不吐實,你的嘴就永遠不用說話了。”
國師蜷縮成一團,“臣說的都是真的,娘娘你是要臣說什麼啊!啊!我想起來了!沈從明!他有勢力!他有很多情報來源!”
北蘇旗洛眼神一亮,“說!”
“我也是在無意間看到的,沈從明雖然極少出魚淵山莊,但是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有人給他送信件!他不出門就可以知天下事,一定跟這些信有關!”
北蘇旗洛示意侍衛,最后,慘叫聲響了一下午,依然沒有其他的消息,北蘇旗洛看著地上像一條死狗一樣的國師皺眉。
國師知道的應該已經全說了,但他知道的真是太少了!
甚至連一點關鍵性的證據也沒!
北蘇旗洛擺擺手,侍衛把國師扔回了國師府,而人走后沒多久,國師幽幽轉醒,從床下摸出一瓶藥服下,身上的傷竟已好了七七八八!
國師冷笑,北蘇旗洛,這筆賬他記下了!你們就斗吧!斗到最后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
第五十二章
風月逍遙居
人聲喧騰,景物獨好。
來往伺候的丫頭雖非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但也秀麗非常。
白衣劍者對這個地方并不反感。
眼尖的老板娘一眼看出白衣劍者此人非凡,長劍不出,已見寒光,白衣錦緞,氣勢逼人。
“這位公子是生面孔啊?不知公子是來……”
“妃樂。”
“公子,妃樂的規矩和尋常人不同,您要是想單獨見她,怕是有些困難,我們這還有其他……”
“多少錢?”白衣劍者問。
老板娘看他的樣子覺得這應該是個生手,不了解行情,就比了一個一。
白衣劍者皺皺眉,“一萬兩?”
老板娘定了定心神,她只是想說一千兩嚇嚇他啊,這人開口一萬兩是要嚇死自己嗎!一萬兩啊,普通人家兩輩子都夠了!
白衣劍者見她震驚神情覺得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他跟在男人身邊,對錢沒什麼概念,而罪惡天堂能出動他的價位,至少也是萬兩起步,所以白衣劍者覺得一萬兩見妃樂很正常,畢竟妃樂是風月逍遙居的頭牌不是嗎?
“不對?”
“對對對!”不對就是傻子!
老板娘心下感慨啊,有錢真好。
白衣劍者直接摸出一沓銀票,老板娘看得眼抽抽,這人身上千兩的銀票只有幾張,萬兩的銀票至少有十幾張,這樣帶身上,那他家底是有多厚啊!
不宰一筆簡直對不起自己!
老板娘領著人去了妃樂的院子。
妃樂正在澆花,她生得貌美,舉手投足又別有溫柔,白衣劍者覺得很好,至少看著這個人他就能感覺很舒服。
見到來人,妃樂停下了手上動作,笑了笑然后行了一個禮,“奴家妃樂,見過公子。”
白衣劍者點頭,走到亭子里坐下,妃樂跟了上去。
她給白衣劍者倒了杯茶,白衣劍者拒絕了,妃樂仔細觀察他,道,“公子有心事?”
“嗯。”白衣劍者點頭,“我不喝你茶不是因為這個,主人有規定,外面的東西不能隨便亂飲。”
妃樂默默記下,然后召來婢女擺上一架古琴。“那,妃樂就為公子彈上一曲清心調吧。”
白衣劍者并不反對,美人撫琴本就是一副極美的畫面,他雖是殺手,卻也樂得享受。
一曲終了白衣劍者覺得不錯,開口,“你彈琴很好聽,雖然我聽不懂你在彈什麼,不過確實能讓我感到平靜,這是什麼術法嗎?”
妃樂搖頭,“奴家不懂什麼術法,只是日常禮佛,清心調中加了梵音,能讓公子感到平靜,奴家心下亦感開懷。”
她讓人撤了琴,白衣劍者茫然,“為什麼不繼續彈?很好聽啊。”
“公子無心于琴,琴音若多,就成煩惱了,公子心中的事,很郁結。”妃樂端坐石凳上,手上團扇輕搖。
白衣劍者啞然。
“你很聰明。”他夸贊道。
妃樂并不接此贊美,“是公子表現太過明顯了,公子可愿告知一二,妃樂不才,或許可以開導一二。”
“……一個人,他想死,我想他活,他拼命作死,我不知道怎麼做。”白衣劍者抿了抿唇道。
“這個人一定對你非常重要。”妃樂道。
白衣劍者點頭,“他殺了我,又救了我,現在,他想殺了自己,我想救他。”
“公子的選擇,是與他一起沉淪。”妃樂停下了搖扇動作。
“如果一定要墮落,我自然會陪他一起,嗯?你怎麼知道?”
妃樂看著他的劍,“劍光太勝,不僅傷人,也傷己,有時劍芒鈍些也是好的。”
白衣劍者搖頭,“鈍的劍,沒有資格留在他身邊。”他說完,又停了,所以是這樣看出的嗎?
“公子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又何必在自尋煩惱?他死,你亦同。你死,他亦同。”
白衣劍者否定,“我死,他不會怎樣。”
“那您又何必離開?”
白衣劍者呆住,是呀,如果自己影響不了他,那自己的離開是有什麼意義?還是潛意識里面,覺得自己能夠影響他?
哦!對了!他需要自己的血,所以是會影響,這沒問題。
交談間,日暮西斜。
妃樂對眼前人很有好感,她覺得眼前人有些地方就像一只幼獸一樣,防備著什麼,又猶豫的將手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