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愧是小師叔。”呂一稱贊。
沈從明接受,“我需提醒你,西戎軍師與尋淵霸主皆非泛泛之輩,你有心借力,也要擔心反被借力。”
“師侄明白了。”
“嗯。”
沈從明將白玉琴放回琴桌。
“小師叔為何從來不彈白玉琴?”離去前呂一問道。
“沒必要。”
一如既往簡潔明了的答案,呂一苦笑,“什麼時候小師叔能為我彈奏一曲啊。”
他說完就走了。
留下沈從明摸不著頭腦,想聽琴去風月逍遙居啊,難道是因為白玉琴是當世珍寶?那或許改日可以請妃樂來魚淵山莊用白玉琴彈奏一曲。
東魯之地。
一輛馬車通過盤查入境。
馬車里的人,面如冠玉,皮膚白皙,手上拿著兩顆玉珠轉動。
他閉著眼,似乎睡著了,但手上轉動的玉珠又彰顯沒有。
馬車停下,是在一座府邸,不大,馬車里的人下了車進入府中,還不及喝口茶就聽外面傳道有客來訪。
他有些奇怪,還是請了,來者正是尋淵霸主。
軍師也不隱藏了,“霸主這是?”
“孤記得,軍師說過,虞國之行會讓孤一次。”尋淵霸主也不賣關子。
軍師點頭,“是,所以霸主是讓我現在讓你一次嗎?”
尋淵笑,“不錯,可否請軍師,在東魯逗留三日在往臨安。”
軍師仔細看著他,確定他沒有在開玩笑,“霸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是說過讓你一次,但怎麼讓,何時讓,是我的事,而非是由你指定。”
“軍師是不肯了?”
“不,我答應了,我不喜歡欠人人情的感覺,三日,我會在東魯徘徊三日,希望霸主,且行且珍惜。”出乎意料的,軍師答應了。
尋淵霸主雖然有些驚訝,但這對而言是一件好事,所以也不問緣由,轉身離開。
軍師身邊的人有些不滿,“軍師大人你怎麼就答應了,有道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還有一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軍師的意思?”
“我需要尋淵霸主探清這虞國的湖水之下,藏了多少暗流。”
身邊人頓時明了,轉頭又有些擔心,“那若是尋淵看穿了怎麼辦?”
軍師低笑,“他早看穿了,不過是驚訝我為何答應這麼快罷了,我們與他算是敵對競爭關系,但是我們與他皆是西戎人,在瓜分虞國財物回西戎這一點,我們是可合作關系,他這樣,是在賣我一個好。”
身邊人不解,“賣好?”
軍師笑著搖頭不在解釋,可不是在賣好嗎?也是一個合作的契機,由尋淵霸主引出虞國暗流,等于他二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尋淵霸主牽制眾人視線,自己這邊自然方便許多,尋淵霸主選擇現在用掉他之前說的讓過一次,其實是自己吃了虧,但是同樣的也等于讓自己欠他一次。
加上之前一次,可算兩次了。
軍師暗暗叫好,這人心機手段具是不缺,更有容人之量,倒是比王上還要合適。
只是,尋淵霸主,你倒當真膽大,就不怕我背后捅你一刀?
你的示好我接下了,之后,就各憑本事吧。
尋淵霸主從此處離開后行蹤就不算隱蔽。
齊懷鋮得到消息后就開始排布,他叫來了齊天佑與皎月兩人探討此事。
“西戎的尋淵霸主來到虞國?”齊天佑道。
齊懷鋮肯定,“手下的探子在三確認過的消息,錯不了。”
皎月不發一語,應該說有些出神。
齊懷鋮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試探的叫了幾聲,皎月才堪堪回神。
“可是身體不適?”齊懷鋮問。
皎月搖頭,“沒。”
齊懷鋮還是有些不放心,給她把了把脈發現確實沒事才放下心來繼續說,“你二人對此事有何看法?”
齊天佑思索了一會兒,道,“尋淵霸主是近日橫空出世的人物,但是目前在西戎王城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冒險來到虞國,定有所圖。”
齊懷鋮十分滿意,又看向皎月,奇怪的是,她還在出神,齊懷鋮心下納悶,皎月回神,拿起筆開始寫字,“一方霸主所圖定然不小,虞國現在有什麼可以帶來巨大利益,還能被他帶走的?”
這個問題可謂是說到點子上了。
齊懷鋮齊天佑同時沉默。
皎月想了想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頭,繼續寫,“其實自己猜測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是很難正確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與尋淵霸主本人商談。”
齊天佑不贊同,“素不相識,東魯與西戎還是死仇,如何商談。”
齊懷鋮并不著急否認,而是等著皎月繼續寫。
“兩方死仇,他還敢暴露行蹤,可見有心商談。”
齊天佑恍然大悟,西戎東魯雙方交戰多次,對對方的隱藏方式都是了如指掌,尋淵霸主這樣的身份可是能被輕易探得行蹤的?
能在三探得,證明他無心隱藏,而這樣堂而皇之的來到虞國,就是有商談準備了!
齊天佑忍不住拍了拍頭,他果然還需歷練!妹妹養在深閨都能想到這些,他卻不能,以后又拿什麼來保護妹妹?
“這些只是我的推測,但是可以一試,父親也不用太過急切,估計到時要找上尋淵霸主的,非我們齊家一方。
”皎月繼續寫。
齊懷鋮贊同,槍打出頭鳥,他可以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