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這樣說,白衣劍者也就聽聽。
見他玩夠了,白衣劍者就把人抱回了床,隨后站在床邊抱劍守候。
男人心情不錯,又飲了酒,所以沾床即睡。
夜,靜謐,而詭譎。
國師府的國師憂心忡忡,現在魏皇三天兩頭殺個人,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就算是他,也擔心自己哪天會不會一個不小心被帝王宰了。
他只想榮華富貴一輩子,不想英年早逝。
可是寄給主人的信件全是被回復按兵不動,這讓他如何冷靜得了。
“大人,今日又死了一個。”底下的老奴前來回報,國師心里又是一驚。
老奴連忙扶住了他,“大人莫怕,好好順從陛下的話,這火,總是燒不到您頭上的。”
國師如何不知他的道理,但現在掌權的,是貴妃娘娘啊!為了頒布新政,貴妃娘娘已經殺雞儆猴好一波人了,而且有時還不是反對的,動手除去的人有些簡直是莫名其妙,這讓他如何不憂心?
老奴有心在勸被他揮退了,國師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想著出路。
眼下祭祀是靠不住了,那他還能找誰?沈從明!他還有沈從明這個主子啊!
國師立刻有了主心骨,沈從明背靠岐山書院這樣的龐然大物,將他調出皇城應該不成問題。
國師幾乎想立刻收拾了去見沈從明,無奈夜已更深,城門已關,他在急,也只能等到明日。
天未亮,國師就告了病假,隨后一番喬裝前往魚淵山莊。
正在吃早飯的沈從明聽到有故人來訪有些奇怪,不過見了下人呈上的東西頓時了然,“請人在書房等候。
”
呂一,“誰啊?一大早就來,讓不讓人吃飯了?”
沈從明放下筷子擦嘴凈手。
“國師。”
他說完這句話就去了書房。
書房里國師一見他就跪了,“主子,主子你一定要……”
“我不是你的主子。”沈從明將人扶起來。
國師死活不愿意起來,“先生!沈先生,拜托你一定要想辦法將我調離皇城,這皇城已經不是人呆的地方了。”
沈從明大概了解了是怎麼回事,北蘇旗洛在朝堂上大肆屠戮的事,他基本了解,不過國師不甚了解就是了,那些所謂沒有妨礙推行的人,也不真是那樣無辜,至少就沈從明所知,多數是西戎的探子。
北蘇旗洛想吞了虞國這塊肥肉,卻也不想被西戎鉆了空子,不過這點他沒必要告訴國師。
人家愿意跪著,沈從明也懶得扶了,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拼力氣還真拼不過老當益壯的國師。
“你只要穩定不動,北蘇旗洛便不會把你如何。”沈從明道。
國師哪信啊,“先生,屬下求你了,屬下真的不想待在皇城了,你將我調走吧,屬下不想死啊!”
他抱著沈從明大腿就開始嚎,毫無國師尊嚴。
沈從明突然覺得是他對北蘇旗洛了解得不夠深嗎?北蘇旗洛究竟做了什麼讓國師嚇成這樣?
沈從明仔細想了片刻,手指敲擊著桌面道,“那你就讓自己生一場病,稱病不出吧。”
“臣已經病了半個月了。”國師擦著眼淚說。
“我是說真病。”沈從明說。
“這……”
“或者你想死。”
第四十七章
翌日,國師重病的消息就傳到了北蘇旗洛耳中,她對這個消息是不甚在意的,不過魏皇對國師還是有點在意,潛了太醫去看。
病床上國師奄奄一息,太醫驚了一跳,雖然果然已請幾日病假,但他們真沒想到國師竟然是真病了,還病得這麼嚴重!
“國師大人邪風入體,至少需養三個月!”帝王聽著太醫的回答有些玩味。
國師什麼身體他還是了解的,老當益壯得很,之前病假他大概也能猜到是被北蘇旗洛嚇著了,但是現在連他派去的太醫都說重病,看來是真的重病了,一夜之間重病?有意思。
帝王來了心思,直接擺駕國師府,病床上的國師根本起不來身給他見禮,帝王仔細打量,國師臉色慘白,唇上也沒什麼血色,眼神渙散,意識不清。
帝王挑眉,病成這樣了?
“國師怎麼回事。”他是問的國師府的下人。
“回陛下,奴才們也不知,國師昨日見夜景好,在院子里多觀望了一會兒,沒成想早晨就這樣了。”下人們跪成了一團,現在自危的不僅是朝中官員,他們這些官員奴才也是一樣的。
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但反之亦然。
好在帝王今日心情不錯,也沒多為難這些人,看夠了國師的慘狀就離開了國師府,他回到宮中的時候北蘇旗洛正在批閱奏折,是羽姬送來的填河奏折。
他們動作很快,現在已經到了維索河,準備動工了,只是僅憑守河士兵和兩岸百姓,人手仍是不足,所以想請北蘇旗洛從虞國他處調派人手協助。
北蘇旗洛正在思考發布征員令一事,就被魏皇握住筆打斷了思路,“什麼事。”她臉色不太好。
“女王可有興趣去看看國師的現狀?當真凄慘好笑。
”魏皇對北蘇旗洛的怒火并不在意。
“吾沒那麼空閑。”北蘇旗洛掙開他的手繼續排寫征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