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將人抱起走入屋中,打開屋中密室,里面是熊熊烈火,但祭祀好了很多。
“你不該強行施展逆轉的禁術。”軍師不贊同的說。
“答應他的條件,就是失了西戎軍隊的主導權,我不可能答應,你是我唯一的摯友,我也不可能放棄,他在府上放了太多絕緣石,我沒有可借用的媒介,禁術對施術者與中術者的傷害都極大,他若是變成了一個傻子,救你無望,好在我經常研究禁術,發現逆轉可減輕傷害,所以我才敢以自身為媒介發動,事實證明,我的推論沒錯。”
任何的術法理論都是需要實踐的,祭祀對這個實踐結果很滿意。
“禁術陰邪,你引導陰邪之氣入體終是不妥,這火已經為你壓制過攝魂術的傷害,你在這樣多試幾次,只怕就壓不住了。”軍師又道,“終究是我中計,害你如此,我的責任,我會補救。”
祭祀對此并不在乎,“我心里有數,你也曾救過我許多次,若是條條件件都要算得清楚,那可何時是個頭,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虞國一行你放心去吧。”
軍師并不多言,只是在心里暗自下了目標,天下可抗陰邪者,火,陽,火為凡火,陽物,可算陰陽玉玨與白玉琴。
陰陽玉玨藏有陰陽之力,可轉化日光之力,白玉琴更是上古神物,軍師在古書記載上看過,卻不曾真正見過,但是也知這二物所有的現世記錄都是在虞國之中。
看來此次虞國之行,除了奪財,還可尋物。
祭祀不知他想法,只是看他沉思也察出不妥,“我確實沒事。”她說完走出了密室。
尋淵霸主聽到探子回報陷入思緒,軍師府上有何物可以讓祭祀這麼快恢復?
他雖然對術法不通,卻也知道在沒有媒介的情況下施術定會對施術者造成傷害,從祭祀不是回祭祀府而是軍師府就能看得出來,但進去不過一刻祭祀就獨自離開了軍師府,難道軍師府是有何奇珍異寶不成?
他想的入神,卻突然感覺一陣風吹,涼亭里男人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飲酒,白衣劍者抱劍而立。
尋淵霸主戒備,“沈大公子。”
男人飲完一杯將杯子扔到了地上,一聲脆響,瓷器破碎。
“讓我想想,我該如何發問……嗯,你我交情尚可,我應該先問一句,霸主近來可好?嗯?尸王蠱的氣息,還有……絕緣石,嗯……看來靈還挺能忍,現在才動手。我還以為以她對東魯的執念會更快才對。”
白衣劍者冷冷注視,“廢話不用在多說了。”
“我現在所說,可沒有一句廢話,尋淵,你說呢?我罪惡天堂的逃犯。”
逃犯二字落下,白衣劍者劍已出鞘,直指尋淵脖頸,尋淵笑,也不閃避。
“上官皇朝已經覆滅,人死債消,殺我的交易,你本無繼續必要。”
男人或許覺得他說的有點意思,“你想與沈從明,我親愛的好二弟作對?”
“或者,你應該叫他沈明書。相府沈家,暗地的接班人。”尋淵霸主并不著急,甚至還能給自己倒杯酒,脖上利劍,恍若無物。
男人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意思,“是了,我忘了,你也是當年見過沈明書之人,可惜,你是被放棄的那個,那現在,我問你,你可知道真正的沈從明?我那嫡親的短命二弟,現在在何處。
”
尋淵推開脖上長劍,白衣劍者不動,他看了一眼男人,男人看向白衣劍者一眼,白衣劍者收劍。“一個已經有答案的問題,還有問的必要嗎。”
男人似乎覺得很有趣,低聲笑了出來,“哈哈哈……你說得對,有答案的問題,已經沒有必要詢問。”
“商賈沈家為相府沈家的隱藏勢力,扎根何止百年,府中有多少奇珍異寶,掌管著最大黑市罪惡天堂的你,稍加盤查寶物流向,不就全盤皆知了嗎。”
能做到盤查這些東西流向的,也唯有罪惡天堂,遍布三國,權勢滔天。畢竟,真正的沈從明能運走這些東西也定然不是走的光明正大的路子。
男人看著尋淵霸主開始思考,留著好還是除了好。
白衣劍者把劍架到了男人脖子上,男人輕輕推開,“白衣?”
“你騙我。”白衣劍者說。
男人恍然,“哦……消息和直覺有差別嗎。”
白衣劍者收劍,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不在說話。
“兩位若有事,可去府外解決。”尋淵霸主說,不動聲色的調動身上功力,發現終于恢復了大半。
男人轉頭看向他,“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是被放棄的?”
“這個問題,就如同孤好奇你為何能放棄沈家同樣。”
當初沈家覆滅,身為罪惡天堂之主的男人只要伸伸手就無人敢動沈家分毫,可是出人意料的,面對父母的死亡,沈家的滅亡,沈家大公子,至始至終沒有伸出援手,或者說,他伸出了魔爪,這是江湖上許多人的謎題,不,沈大公子本人,就是謎。
無人知曉他最初師承何門何派,只知曉他最后的師承是玄機閣,然在玄機閣,他也不過呆了半年,便成了無字輩的第一人。
他五歲就離開了沈家,為什麼?無人知曉,他是否與沈家有仇?從后面的行動看好像也無,找上罪惡天堂,條件談妥,自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