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
呂一頓時明了,“看來是呂一太過高調了。”
“是沈先生,未曾收斂。”
“齊公子確實不愧齊氏未來家主。”
小師叔說的沒錯,齊天佑,是虎。
國運初顯,縛靈陣解,幽幽紫光,籠罩大殿。
天臺上皎月神色一變,“先咳咳咳生咳好手段咳咳。”
沈從明笑,“齊小姐不遑多讓。”
“我自以為是我咳咳咳在拖延先生,倒不咳咳咳咳想,是先生拖延了咳咳皎月。”
“拖延?算是吧,既然下面開始了,我們,也可以開始了。”
“嗯?”
“就讓沈某看看,齊家隱藏的最強實力吧。”一子落,乾坤定,一個小小少年踏出,圓圓的眼睛,不見澄澈,只存殺意,“小五,請。”
皎月輕笑,“沈先生咳咳抬舉皎咳月了咳咳咳。”起身,身后天棄,踏月而來。
一觸即發的戰火,對視的兩人,無言留殺。
小五站定,拿出長棍。
齊天棄手中無物,小五敏銳察覺他腰上殺機,是一把軟劍!
“將對將咳咳咳兵對兵咳皎月也想知道先咳咳咳咳生能耐。”
“齊小姐高看了,沈某手無縛雞之力。只是一個教書先生罷了,但沈某相信,小五一人足夠。”
小五長棍劃過地面,形成一條橫線,“小五不會讓任何人,越過此地!”
將軍府中,丫鬟仆人進進出出,僧者坐在席上,睜開雙眼。
“國師只想要貧僧之命,貧僧受死便是,莫要傷及無辜。”
僧者口念佛號,一步一步,踏出府外。
府外三里,是一排排待發的金吾衛。
國師站在軍前,看著僧者一步步靠近,“大師果然慈悲。”
“我佛慈悲,怎能因貧僧一人,拖累將軍府一百余口性命呢?現在貧僧就在此地,施主取命吧,阿彌陀佛。
”僧者雙手合十。
國師唯恐有炸,一時竟不敢動作。
安心待死的住持見狀,“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心愿以了,施主動手吧,若是施主不愿動手,貧僧可要離去了。”
合了的雙眼,遮住了最后的慈悲,國師思無可思,五爪成鉤,刺過僧者心口,“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召見五蘊皆空……”
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僧衣,圍繞心口的血液,被完整取出,就地坐化的人,形成了最后的金身,手上一串佛珠,結成了舍利。
阿彌陀佛。
第二十八章
皇覺寺中,風云涌動,虞國國運盡付于此。
祭祀注視著國運匯集,只等龍形顯現,便一擊破運,男人躺回了轎輦,仔細注視著白衣劍者身上愈合的傷口,時不時的戳戳碰碰,倒是有幾分樂子。
呂一也在關注,他在關注,代表魏皇氣運的那一節,虞國,百年大國,在這片土地上,經歷了不同皇族的衰敗,魏姓,是現在的虞國,按照記載,應該是龍心的位置,他要毀的,是這個地方,可是齊天佑,祭祀,都是為了破壞整個虞國國運,他又該怎麼阻止這些人?
呂一眼神不自覺的看向轎輦,要賭嗎?
國運形成,只有一瞬,只要拖過這一瞬,就足夠了!值得!
呂一走向轎輦,“大哥。”
他這一動作,自然引起另外兩人關注。
“弟夫啊,怎麼,你要求我嗎?”
祭祀眸子一沉,不行,她現在必須留全力為成型一瞬,絕不能在此時對上無,否則這一瞬可就不是在等一年的事了!
齊天佑的想法與他同樣,他早已向天借力,在場,絕無一人是神力的對手,但若是呂一和那個男人聯手,就難說了。
“我只是想問大哥,我們在外面埋伏的人,大哥可是解決了?”他們幾方都不是傻的,誰沒帶點心腹?可是現在一個沒到,能有這個時間動手的,也就只有姍姍來遲的男人了。
“外面那群雜魚嗎?是的。”
祭祀握拳,狠狠的閉了閉眼,齊天佑屏住呼吸,他身邊的護衛就這樣沒了!
呂一松了口氣,幸好……變數難料,沈從明讓他不需帶人,他還怕太過冒險,這樣一看,倒是減少了犧牲,只是,小師叔如何得知這個男人會橫插一手?
觀山臺上,風停人靜,葉尖上,一滴水珠落下,就見小五提棍而上,長棍無情,鐵掌奪命,齊天棄手似玄鐵,難傷分毫,招式往來,誰也未占便宜。
沈從明眼觀六路,注視戰局,幾個來回,小五突然出擊,齊天棄回氣不及,軟劍驚鴻!
“調動全身功力,匯聚雙手,也等于放棄了自身的防御,倒是好膽量。”沈從明贊嘆出聲。
“弱點也很咳咳明顯咳咳咳咳咳回氣不及,仍是普咳通的手。”
沈從明不置可否。“齊小姐不動手嗎?相信你也知道,今日除了小五,沈某身邊沒有任何人,此時不動手,日后可沒有這個機會了。”
皎月笑笑,“皎咳咳咳月只是咳咳一個弱咳咳咳咳女子。”
沈從明手指敲擊,“真亦是假,假亦是真,齊小姐,非常人。”
站立許久,皎月額上已是冷汗潺潺,仍然保持著大家風度,屹立不動。“不及先生。”
“夜里風大,齊小姐千金之軀,還是莫要在外才是。”
皎月但笑不語。
大明殿中,紫光大盛!
隱隱龍形,即將全顯!
祭祀,齊天佑,呂一,同時提掌!
時辰到!
“幽冥欲掌!”
“天式滅!”
“三段論勁化!”
極招相對!煙塵大作,歷時百年的皇覺寺,竟有塌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