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呂一說道最后忍不住一聲唏噓,東方雄,司女,對這個孩子,都不在乎。
“尚可。”沈從明點點頭。“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其實并不清晰。”
呂一抬頭看他,沈從明繼續,“你去見了皇覺寺住持,那麼國運你該明白怎麼做。”
“小師叔就這麼肯定我能從住持嘴里問出來?”
“這件事,我不可以,你可以。”沈從明道。呂一有些奇怪,“為何?”
“這并不重要,你該在意的,是如何毀壞魏皇國運,此事不僅你我,還有齊家,西戎,或許還有其他暗藏勢力,國運一事非同小可,國運之分,也非尋常,我要你毀的,是魏皇國運,你若觸碰到虞國根本……”
“如何?”
第二十六章
暴雨剛過,山間小路濕滑難行,老大夫見著日頭將盛,將屋中的草藥搬了出來,“黃芪,連翹,當歸……”分著手上的藥,卻在恍然間看見桌上的銀鐲,四周是一片寂靜。靜得讓人的思緒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過去。
那份誓言,另一個人的哀求,和……妻子的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蕭瑟道人不悔,只是在度翻開的記憶,仍帶兩分悵然。
或者,不是不后悔,而是害怕這份后悔,所以不能后悔。
“你的表情很有意思。”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老大夫回神,就見男人把玩著桌上銀鐲,白衣劍者佇立在他的身邊。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里做什麼?”
“太久沒用過名字了,忘記了,白衣,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男人看向身后劍者。
劍者誠懇,“不知道。”
“真是抱歉,我不知道如何自我介紹了,不過這也不重要,我來,是想問你,沈家的滅門慘案,是怎樣一回事。
”
“什麼沈家滅門慘案,胡言亂語,你們怕不是瘋子。”老大夫面露不悅,準備上前趕人,卻被白衣劍者制住了動作,出鞘的劍,是守衛的姿態。
男人放下手上銀鐲,理了理頭發,“蕭瑟道人,我的護衛出手一直沒什麼分寸,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還是老實說比較好。當然,你要是想受苦,我也不阻攔。”
“莫名其妙!”老大夫有些動怒,話才出口,劍鋒掃過,一條腿,就離開了身,“啊!啊……你們……啊……”
白衣劍者神色冷然,男人也不意外,“為什麼人一定要追尋痛苦呢?你不講,他可是會把你四肢一一截斷哦,嗯……或者,剛才你一直看的這個鐲子,很重要吧,不如,我去找出這鐲子的主人帶到你面前如何?嗯,萬一對方是死人,啊!我可以鞭尸。現在,你還不想說嗎?”
男人斜眼看著他,眼里有一絲嗜血的光芒,臉上更多的,是玩味,老大夫一點都不懷疑他說這話的真實性,他是真的在思考這個方法!
“我說!我說!沈家滅門是因為他們江湖仇殺,但是其中有一個人的推波助瀾。”老大夫急出一頭汗,斷掉的腿不斷滲出鮮血。男人有了一點興趣,“哦?是誰?”
“沈從明!”
“嗯?”
“是沈從明,不是沈明書。”男人開口。
“是!”
“呵呵……終于有點意思了。”
話音落,人已消失無蹤,老大夫拖著腳爬到了桌旁,握住了那只銀鐲,癱倒在地,在無動作。
小路上男人看著山中景色,在望到大明殿方向時停下了腳步,“縛靈陣,嗯……白衣,我那好二弟的姘頭最近去過哪里。”
“將軍府,東方家,風月逍遙居,皇覺寺。
”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
“你對他很關注。”男人側首看白衣劍者。
“沒興趣。”
“白衣啊……你撒謊了。”
“我不會騙你。”
“好吧,我大概知道了,東方家啊……我記得以前調查的時候東方雄有一個女兒?”
“嗯。”
“毫不被在意的人嗎……白衣,讓人把東方雄女兒抓來,嗯……讓九幽去吧,抓到之后……讓九幽先帶著,我要想想。”男人眼中劃過一道暗芒。
西戎南方,擊鼓開戰,努沙河率領精兵,先入戰場,手持大刀,竟有萬鈞威勢,“尋淵小兒!可敢與我一戰!”
他殺得興起,大緹卻是越感憂慮,不對!廝殺這樣久,南方卻未見一將領,就算是臨時軍,他們的將領去了何處?
南方軍隊且戰且退,看見努沙河即將進城的身影,大緹終于明白,想要前去攔阻努沙河,卻被小兵絆住了腳,“窮寇莫追!眾軍莫追!”
他一聲令下,不少將士停下腳步,努沙河回頭一看,高聲道,“眾人隨本將軍攻下南方!砍下尋淵小兒人頭者,連升三級!”
“殺啊!”
“殺啊!”
……
戰火硝煙中,努沙河率領精銳攻入城中,大緹無奈,提槍跟上,轟然一聲,城門關閉。兩萬大軍盡困圍城,城墻上出現許多南方軍人,個個手持火箭,隨著一聲放,南方小城,戰火燃燒!
城中油酒草堆無數,遇火即著,城墻上的士兵連忙下樓,烈火焚燒吞噬小城,
在聲聲哀嚎中,此戰結束。
約莫半個時辰,西戎援兵來到,攻破城門,欲救城中。
遠方山峰上,幾人眺望,“西戎的援兵倒是來得好快,是有人提前做了準備。”
“應是努沙河身邊的小將,提前做了安排。”
“那位西戎軍師之徒?準備第二波攻勢。
”
空中一道煙火閃現,大緹暗道不好,連忙下令,“所有人盡速退出!”
殘兵援軍相扶出城。
“來得及嗎?”山峰上的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