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女皺眉,“我也不知。”
“難道是齊家知道了,所以故布疑陣?”羽姬道。
司女搖頭,“不會,齊家若是真的知道了,就不會是這樣了,倒是剛才齊天佑的反應,很有問題。”
羽姬皺眉點頭,“不錯,他看見此處位置分明錯愕,可惜我們并沒有虞國皇宮地圖,此處是何人宮殿全然不知。或者是齊家有意誤導。”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罷了,先等東方雄消息,若是還未有消息……咱們,便夜探皇宮。”
羽姬垂首,正在此時,東方雄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碗湯。羽姬見狀,躬身行禮退下。
“你來何事?”司女不悅道。
“手下進了株千年人參,我熬了湯,想讓你嘗嘗。”東方雄含笑的看著她,語氣溫柔纏綿。
司女不耐,“這些沒必要的事情就不用做了,北羌并不缺人參,我讓你查的事可有下落?”
“你也太急了,這才兩日,消息哪有這麼快,在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后,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司女這才氣順了些,“多謝你。”
“你我之間,還需言謝嗎?”東方雄順勢牽上司女的手,司女想了想沒有掙扎,“你我之間,確實不用這些,欣兒怎麼樣了。”
“我們的女兒自然是極好的,已經學會管賬了。”東方雄見她不反對,進一步攬住了她的肩。
“嗯,如此甚好,我雖然對這個女兒不甚在意,但我司女的女兒,絕不能是個廢物。”司女開口道,言下對這個女兒卻是不甚在意,這便是北羌的女人與虞國西戎的不同,她們對血脈親情并不重視,她們在意的,是權勢,利益,地位。
便是現任的北羌女王北蘇旗洛也是殺了自己的親姨娘繼位的。
“司女……”東方雄看著她,眼里的癡迷無論如何也無法消逝,他是愛她的,司女知道,但是這份愛能帶來多少價值才是她需要的。
司女一把將東方雄踹開,東方雄跌在地上也不在意,而是像以前一樣,爬到她的腳下,抱住她的腳,姿態低微的如同奴仆。
他眼里的癡迷貪戀令司女不悅,“東方雄,記住你在我面前的身份,收起你那讓我厭惡的眼神。”
“這是愛戀。”
“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過來伺候我就寢。”司女伸出手,東方雄握著那只手親吻,舔舐。
床簾落下,掩去一室顛倒。
羽姬回房,沐浴更衣。
“羽姬姑娘。”門外傳來丫鬟的敲門聲。
“何事。”羽姬裹上浴袍。
“這是您交代更換的未媣香,請您過目。”丫頭手上拖著一碟香,羽姬拿到鼻前嗅了嗅,“就是這個,以后我與司女房間的香都換成這種。”
“是。”
丫鬟點頭,更換新香。
輕吐的爐煙,掩蓋幾番心思。
回到皇覺寺的呂一還有些飄飄然,他是真沒想到十萬兩黃金竟然可以這麼簡單到手,“失算!早知道應該要座金山的!”
呂一懊悔啊,只是路過客房才恍然想起沈從明說過今晚要見他,連忙去了沈從明的屋子,推開門,四下無人,“小師叔?小師叔?”
呂一叫了兩聲,沒有人應,呂一覺得奇怪,轉頭就看見沈從明提著燈籠從外面回來。
沈從明點上燭火,吹滅手上燈籠。
“這深更半夜的,小師叔這是去了何處啊。”呂一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沈從明,沈從明皺了皺眉,“去沐浴。”
呂一掏掏耳朵,“啥?”
沈從明抿著嘴,“難聞,沐浴。
”
呂一:……
等呂一再次回來的時候沈從明已經看過了一遍心經,“小師叔還信這個?”
“我在調整自己的心態,避免將你說得太過。”
呂一,“……那還真是不容易。”
“我的修養一直很好,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對東方家的想法了。統合你最近的所有消息,得到的最終答案。”沈從明淡淡道,呂一莫名的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腦門,頓時斂了玩味姿態。
“老謀深算,深不可測。”八個字,沈從明臉色好了些。呂一稍微松了口氣,“東方雄是個絕佳的生意人,他現在對司女的所有行為,都可以看做是一場投資,所有的投資都是為了最終的收益,司女是北羌人,北羌崇尚女尊男卑,虞國和西戎一直無法在北羌安插大用的人手,東方雄是想借司女的手,將勢力擴展北羌。”
“理由,證據。”
“我那日看到的東方雄對司女確實是低落到了塵埃,他在地牢給我的感覺,和在司女面前的樣子,給了我極大的沖擊,所以我誤判了,我以為他真的是個情種,今日……我得到了新消息,他給司女服了一點東西。”
“看來,你在北羌的人舉足輕重。”沈從明開口。
呂一呵呵一笑,“小師叔過譽了,只是合作關系。”
“嗯,所以你才推翻了你之前的看法嗎。”
“不盡然,東方雄真正厲害,他和司女竟然有一個孩子,這些是我在今日前得到的情報,加上地牢,和我之前所見,所以,我才會認為他對司女情深,但有今日這個情報在做推論,他與司女有子何等重要的消息,為何我能這麼輕易探出?想來也是他給我的迷魂計,從我開始調查東方家,不,應該還有其他人起,他就準備了一個這樣的假象,所以我才能推翻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