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二弟的姘頭。”男人看著呂一。“長得倒是不錯,沒想到二弟好這口啊。”
呂一查過沈從明,自然知道這沈大公子,只是他沒想到這人說話,讓人這麼無話可說。
“小師叔好的不是這口,而是好我。”呂一從善如流。
男人覺得有點意思,撐著頭看他,“你是想說你功夫很好?”
“三十六式皆可。”呂一微笑,還給自己倒了杯茶……嗯,里面是酒。
“倒是看不出,二弟如此重欲。”
“沈公子找我來是為何意?”呂一開門見山,這個人他是真的一點也看不透。與其費心思和他繞彎子不如直問。
男人看了白衣劍者一眼,白衣劍者上前為他倒酒,他喝了一口,這才開口,“嗯,我想知道你和蕭瑟道人說了什麼。”
“陰陽玉玨。”
“嗯……道家寶物,可通陰陽的玉玨嗎……和沈家有什麼關系?白衣,你知道嗎。”他側首看白衣劍者。
白衣劍者抱著劍,“抓,問,不,殺。”
男人了然的點頭,“你太不耐煩了。”
不知道,抓來問,不說殺。
呂一看著這兩人相處覺得有些奇怪,說是主仆也不像,說是至交也不像,真是奇怪的組合。
“你在想我和他的關系。”男人開口,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白衣,你和我是什麼關系?”
“廢話真多。”白衣劍者并不接話。男人轉頭看呂一,“這世上形容關系的詞匯,用在我和他的身上好像都不合適,你看著定義吧,我叫你來是為了什麼來著?”
呂一覺得這人可能在耍自己,不過看他認真的樣子又實在不像。“我不知道。你剛才問了蕭瑟道人。”
男人恍然大悟,“啊,對,我是為了我親愛的家庭,沈家被滅門的事想查蕭瑟道人的,那我為什麼要找你?找蕭瑟道人不是更快。
”
“可能是為了小師叔。”呂一好心道。
“我親愛的二弟有了心儀之人,作為大哥自然是要送上薄禮的,你想要什麼。”
呂一看著這滿屋的裝潢,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字,“錢!”
“錢?白衣,我們有多少家產?”
“你想要多少?”白衣劍者說。
“你想要多少?”男人問呂一。
呂一認真思考,“既然是兄弟情深,那我也不好說低了,十萬兩。”
“這麼少?”男人驚訝。
呂一:……
“你可以選擇十萬兩黃金。”呵,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想不到我和二弟的兄弟情義竟然只值十萬兩黃金,可笑啊。”
第二十五章
落日斜暉,日光稀散。
皎月登上皇覺寺最高的觀山臺,這是皇覺寺一景,登高望遠,睥睨臨安。
她的視角落處,是風月逍遙居。
“早就聽說臨安的風月逍遙居非比尋常,沒想到從這麼遠的地方看過去,依然能感到內中非凡哎,假山流水的布置真是絕了。”添喜順著她的視線感嘆。
皎月點點頭,算是認同,只是眼中多了深意,此處布局暗合陰陽八卦之術,全院呈門字,至口入,只有兩處可出,呵,臨安之地,果然是臥虎藏龍。
“小姐在笑什麼?”添喜好奇問。
“臨安咳咳咳確實咳咳非同凡響。”
添喜贊同點頭,“奴婢之前以為東魯已經很繁華了,到了臨安才知奴婢眼界狹隘,只是小姐,你為什麼突然想上觀山臺?你不是不愛熱鬧嗎。”
皎月并未叫人清場,觀山臺上還有游人無數,不凡容顏,自然也是格外引人注目。
皎月笑而不語,繼續看著山下臨安。
她自不是為了觀景而來,她要做的,從來,都是牽引沈從明的視線。
沒了沈從明從中插手,才能保證啊……
東方家的后院,司女接待著眼前來客。
“齊大公子。”
“想不到閣下竟是北羌尚大夫,之前客棧,是天佑失禮了。”齊天佑抱拳。
司女對他的態度很滿意,“大公子客氣了,司女也未曾想到,那日客棧遇到的人,竟是齊家下任家主,倒是司女眼拙了。”
“哪里,父親說到了皇城自會有人相合,天佑當真想不到,這個人會是尚大夫,以后還請尚大夫多多指教。”
“這是北羌與東魯友好合作的開端。明人不說暗話,司女愿用礦鐵,換此玉主人的下落。”
司女示意,羽姬拿出一塊血玉,通體晶瑩剔透,圓潤生輝,正是玉中上品。
“天佑斗膽,請問血玉之主是?”
“乃我的左右手,多日前遭人暗算,消失無蹤,此人于司女十分重要,司女一直想尋找她,此次也是借著尋藥方有機會,還請大公子,盡快找出。”司女道,眸中幾分哀痛。
齊天佑心下感慨,當真是主仆情深,“尚大夫不必心急,有此血玉,盞茶便可。”
“多謝大公子。”
齊天佑虛扶一把,接過血玉,口誦陰陽,掌起八卦,足下兩儀生風,手中血玉,砰然一碎,司女一驚,卻見碎末玉輝,自發拼湊,漸漸的形成一副地圖。
“這是血玉主人的行經路線……嗯?”三人看向桌案,行經路線的最后,是虞國皇宮!
司女面上兩分驚疑,齊天佑更是不解,羽姬神情莫測。
“終點的地方,有些熟悉。”齊天佑道,這條道,他似乎走過。
“多謝大公子,司女明日就將礦鐵送至東魯齊家。”語下便是請人之意了。
齊天佑心有疑慮,但仍是順從的離去。
“為什麼會在虞國皇宮?”問的人是羽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