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問。
“兩個時辰,我不在還有手下副將暫替,我最多可以離開一個月。”努沙河認真思考道。
祭祀盤算了一下,“十日后,你離開此地,前往東魯交界,我要在一月之內一舉拿下東魯。”
對于祭祀的命令,努沙河從不質疑,“好!”
祭祀點點頭,隨后離去。
努沙河看著祭祀離去有些舍不得,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師徒已經陌生到這個程度了?
營帳被人掀開,努沙河有些不悅,“什麼事。”
“將軍,南方不安分了。”來者大緹道。
“怎麼可能,他們的領頭不是前兩天才被我宰了,他們還在鬧什麼?”努沙河問。
“好像是重新推選了一位首領,自號尋淵霸主。”大緹說。
努沙河有些蒙,“尋淵霸主?口氣倒是不小,提我戰袍來,本將軍親自會會他!”
“將軍不可。”大緹忙道。“此人來歷不明,但卻擁有無數財富,南方散落各地的部落竟然在三日內同時對此人投誠,如今已經形成一股不小的勢力,將軍不可輕舉妄動。”
努沙河如何不知冷靜,但他十日后就要離去,將這樣一個人物交給副將,他也不知副將能不能應付,若是出了差錯,可就非同小可了,但是老師好不容易才派給他一個任務,如果讓老師失望……不!絕對不能因為此人而讓老師失望!
“傳令眾將,大營議事!”努沙河道。
大緹與他并肩多年,自然知道努沙河對祭祀大人的在乎,祭祀大人有命,努沙河還能冷靜吩咐眾將軍議事,已經算是他的意外之喜了。
“是!”
第二十一章
齊天佑給宮中遞了拜貼,沒到幾刻便有宮人相請。
齊天佑這才入了宮中,一路上幾番思量卻還是壓不住心性,少年人,總是多了幾分莽撞,所以見著帝王齊天佑先是行了一禮,在帝王宣布平身之后直接切入正題,“啟稟陛下,微臣之前在宮中發現宮中水池竟有大量僧者尸體,不知陛下可否知情。”
帝王對此倒是不以為意,“朕要處理國事,宮中水池屬后宮,后宮現在由賢妃所管,朕一會兒去問問她。”
齊天佑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足足八十一條性命,陛下難道就如此輕言?”
帝王瞇長了眼睛,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少年,“齊愛卿,你僭越了。”
“臣自知踰矩,可是人命關天……”
“放肆!”
帝王一聲怒喝,一方硯臺砸下,齊天佑未曾躲閃,臉上頓時留下斑斑鮮血。然,就算如此齊天佑依然道,“自古以來,民貴君輕,八十一條人命,陛下怎能如此輕易?臣……”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給朕說這話的。”帝王語氣低沉,聽不出喜怒,可眼底的怒火卻是壓抑不住。
“臣只是以自己來與陛下相說,人命關天,陛下理應……”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對朕說教?來人!齊天佑藐視天威,目無法紀,私探后宮按律當斬!念其家世代鎮守邊關有功,從輕發落,杖責五十!即刻執行!”
帝王一聲令下,立刻有侍衛沖了上來,齊天佑不可置信的看著帝王,“陛下,您……”
“把他的嘴堵上!”帝王不耐,侍衛立刻掏出巾子堵了齊天佑的嘴,然后將人拉了下去。齊天佑拳頭緊了又緊,最后還是沒能反抗。
一通發落,帝王卻并不解恨,“對朕說教是吧,呵,齊懷鋮,你倒是教了一個好兒子,來人!擬旨!”
“嗻。”
被按在長凳杖責的齊天佑死死看著帝王所在宮殿的方向,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這樣輕賤生命,更想不明白自己哪兒錯了,沒一會兒他就看見宮人捧著明黃圣旨出宮,少年心里明白,自己,為家中惹禍了。
掙扎著想起來,但已被杖責三十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他的掙扎,齊天佑意識逐漸模糊,最后暈了過去。
“啟稟陛下,齊公子暈過去了。”宮人回報。
“杖刑完了?”帝王問。
“還差八板。”宮人小心翼翼的低下頭。
“繼續打,執行完后扔回驛站。吩咐下去,不許太醫給他醫治。”帝王并不在乎齊天佑的身體,自他登基以來,便在無人敢這樣對他說話,這個齊天佑好大的膽!若非齊家對東魯實在重要,齊天佑又是齊家未來的繼承人,這個齊天佑死十次也不能抵消他的怒火。
“是。”
杖責完畢后宮人抬著齊天佑出宮,卻在宮門口看到了等待已久的齊天棄。
“在下齊天棄,是公子的侍從,大人將公子交給我可好?”他塞了五十兩金子在為首的公公手里,公公之前在宮中見過他,知道他是齊家的,也樂得做好人,順手將齊天佑扶到了齊天棄手中,“也不怪陛下氣性,這齊公子實在太莽撞了……”公公有意將情況說給齊天棄聽,齊天棄卻是止住了話頭,“多謝公公,只是公子傷勢沉重,不能耽擱,小的先帶公子離去了。”
公公見他著急也不在詳說,任人離去。
齊天棄扶著齊天佑到了最近的客棧,“你們誰會醫術。”齊天棄道。
暗處走出一人,齊天棄將人扶到床上趴好,隨后自己走到屏風外,任那人醫治齊天佑。
過了片刻那人走出來道,“雖然看著嚴重,但還好只是外傷,只要按時敷藥就可以了,這幾日最好不要移動,我去買藥和給公子拿幾件衣服,公子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