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忍不住苦笑,“之前倒是有那麼一點線索,上次說動齊懷鋮便是因為如此,然之前被小師叔一說,我便覺方向錯誤了,我的人已經在查了,只是……確實毫無可查,好像真的是齊家人天生就有的神力一般。”
沈從明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他查了八年也只是查出一點可能,呂一能查出一個方向已經是不差了,“你可從齊天佑,齊天棄,齊皎月三人著手,尤其是齊皎月,此女心思縝密,深不可測,便是我如今也探不出她的底細。”
“小師叔的意思,齊皎月不是齊懷鋮之女?”呂一震驚了,齊家上下對齊皎月有多上心他可是查得真真的,齊懷鋮對齊皎月更是好得不行,這還不是親生的?!
“她是齊家的人,但絕不是齊懷鋮之女,而且她是齊家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沒有動過向天借力的人。齊天棄的存在,你還不明白嗎?”沈從明看著呂一。
呂一一震,“我一直以為齊天棄是齊懷鋮培養給齊天佑的副手。難道是為了齊皎月!”
“大家族誰能沒點底牌?我出身前朝沈家,我沈家六代為相,我是家中下一任家主,但直到現在,知道沈明書這個名字的又有幾人?我有把握,探清了齊皎月,齊家,不足為患。”他的聲音不重,但呂一卻覺得重重的砸在了心上,“我若為皇,你必為相。”
沈從明抬眼看他,終于舍得交底了?
“既然重點在齊皎月,先生為何還要查齊天佑與齊天棄?”呂一誠心發問。
“齊天佑雖然心性純善,但師承蕭山真人,他現在是一只食草的虎,但你能因為他現在就食草就否定他虎的能力嗎?這個人會是齊家最大的變數,而他的變數就是齊天棄,這三人息息相關,你只專注齊皎月未免部分。
”沈從明開口道,一字一句引人深思。
呂一在這一刻有一瞬好奇,究竟是什麼讓這人甘愿奉自己為王?
“我臉上是有花嗎。”一聲冷聲,呂一趕緊回神,“沒花,但人比花嬌。”
“有病,東方家呢?你又是如何看。”沈從明道。
“東方家是虞國首富,家主東方雄更是野心勃勃,這是表面評價。”呂一說,沈從明點點頭,算是認可。
“在今日之前,我本也以為東方雄此人真是如此,可與他交談一番后發現,此人胸無大志,一定要說……只能是一個為情所困的男人。”
呂一陷入回憶。
“你想與我合作?你能提出什麼?或者?你有什麼是東方家需要的?”東方雄瞇了眼。
“東方家為虞國首富,該知樹大招風之理,呂一不才,手上卻正好有一點小東西,是現今的東方家所需要的。”呂一說道。
東方雄好似來了興趣,“何物?”
“臨安三十二家東方家對家的資料。”
東方雄笑,呂一也笑,“東方家主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對東方家在臨安的生意動了手腳嗎?”
“東方家本家位在西山,西山靠近北羌,離臨安是千遠萬遠,家主為何回來?不正是因為臨安的生意,發生了變故嗎?或者……其他地方的生意也發生了變故,而癥結點,是在臨安。”呂一云淡風輕,好似已經全盤掌握,實則也是知之不祥,這些消息他也是最近才收到的,還未來得及統合,如今也只是瞎蒙了。對了自然好,錯了也沒什麼損失。
東方雄圍著呂一走了一圈,“呂公子倒真不像一個刺史的兒子。”
“呂一確實是并州刺史之子。”但我王二狗不是。
當然后面的話呂一沒敢說。
“呂公子是想用最關鍵的情報與我換什麼?”東方雄道。
呂一暗自挑眉,蒙對了?
“在下說了,其實在下只是對那兩位姑娘好奇而已。”呂一笑瞇瞇的道,倒是比東方雄更像一個商人。
“呂公子是在試探在下嗎。”東方雄沉了臉色。“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二字,呂公子卻多番試探,一直不肯進入正題,如此沒有誠意,東方雄與公子的合作,怕是難成。”
“之后他雖是放了我,可是也確實談崩了,我被放了之后潛回了東方家,發現他與司女的關系……嗯,非同尋常。”呂一好像想到了什麼,一張俊臉紅成一片。
沈從明好似沒看到一般,照常詢問,“你是如何看的。”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天下男人所求莫過于這兩樣,東方家富可敵國,東方雄于商人一道可謂是做到了頂峰,權不求,那……只能是美人膝了。更重要的是我親眼看見他對司女的態度,真的太……癡了。”呂一想了半天,最后想出了這樣一個形容。
沈從明停止了敲打的桃枝,垂了眼瞼。
第二十章
“施主聰慧。”將軍府中,僧者贊道。
謝梓姌不以為意,“大師你過譽了,我能知道并不是因為我聰明,昨天晚上你突發信號,我前往為你解圍,你身邊的人,是國師,而國師率領的,若是我沒認錯,應是金吾衛,而且還是金吾衛之中的佼佼者,臨安城,能命令國師能調動金吾衛的,只有陛下一人。”謝梓姌摸了個點心塞嘴里,看到燕來不認可的樣子默默開始扮起了大家閨秀,小口小口抿著,只覺得好好的糕點都沒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