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方家主這話說的,既然是交易,自然是雙方平等,何來受制一說,再者說,我要做交易的是您,提出的自然不僅是北羌這無足輕重的事,否則我何必明明知道那家酒樓是東方家主的私下產業還要選擇去那家酒樓打聽您的消息,惹您矚目呢?”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呂一自己都分不清,何況他人?
第十八章
東魯齊家
齊懷鋮看著皎月傳遞回來的消息沉默不語。
日暮西斜,齊懷鋮從書房走出,隨后去了東魯最混亂的地方。
有血腥,有殺戮,更有人間極樂。
只是極樂的深處,是一個教堂,墮落的天使像,悲憫的神,寬大的王座,寂寞的人。
“你來了。”王座上的男人說。
齊懷鋮覆手而立,“你瘋了。”
男人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你不如你女兒,嗯,應該算是吧,來得有趣。”
“把皎月的血發給西戎的人,你就這麼痛恨自己所在的國家嗎?還是,你就這麼痛恨這個世界?”齊懷鋮強壓住怒氣。
“恨?那太虛無了,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恨,我會很開心。甚至會感激你,那時候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東魯?還是虞國?北羌?西戎?或者整個天下?我拜托你,讓我產生恨。”男人虔誠的說。
齊懷鋮掌中運氣,一掌打向男人身邊的白衣劍者,白衣劍者不閃不避硬受一掌。齊懷鋮收掌而退。
男人有些失望,“如果這就是你說的恨,那你失去了神的眷顧,你讓神產生了期待和失望,你會是被選中的拋棄者。”
說完這一套他又轉頭看向口溢鮮血的白衣劍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我最親近的仆人。
你流血了,我是否該心痛?”
“如果你能擠出兩滴眼淚,至少可以取悅自己。”白衣劍者說。男人認真思考,“那太無聊了。”
“這一掌只是為了警醒閣下,你并非神,若是一再挑釁齊家,齊懷鋮會讓你付出代價。”話落,掌風在出,悲憫的神像頭部塌落。
男人覺得沒意思,“如果這是警告,我會很快樂。只是……你不夠格啊。”
隨意的一道氣勁,卻逼得齊懷鋮不得不動用齊家的向天借力,紅蓮之火勉強卸力。
“武功,學識……總是如此輕易的獲取,你提醒了我,該自己找點樂子,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男人生孩子這事?你說,我是自己生還是找人生?不,神如此善良,應該先在自己身上做實驗才對,白衣,我最親近的仆人,由你代勞如何?”男人看著白衣劍者說。
白衣劍者看著齊懷鋮,“你若有什麼事最好現在說,在試探下去,他就沒空搭理你了。”
齊懷鋮收斂了神色,“北羌的女王北蘇旗洛,西戎的祭祀巫女,這倆人可以讓你不那麼無聊,嗯,如果你還有點在乎沈家滅門一事的話,蕭瑟道人也可以給你找點樂子。”
“我知你已經對祭祀巫女下套了,只是你覺得她會看不出來?越亂越有意思不是嗎?”齊懷鋮想了想補道,說完后轉身離去。
“越亂越有意思……有意思……”
齊天佑醒來的時候有些茫然。
四下看看才發現是驛站,他是怎麼回來的?齊天佑突然想到,“哎呀!突然暈倒還讓呂公子送我回來真是太失禮了,我得趕緊去道謝。”
一腳踏進門的齊天棄嘴角抽了抽,這個智商真的可以做未來的齊家之主嗎?
“嗯?是你啊?你怎麼樣了?”齊天佑發現齊天棄。
“……無礙。”齊天棄道。
齊天佑知道齊天棄不喜歡他,至于原因他也想不明白,所以看到齊天棄過來還是有些驚奇的,“你過來是?”
“回報昨天晚上在皇宮的見聞……”
齊天棄將在皇宮所見一一道來,只是隱了國師和帝王的一部分談話,留給齊天佑自己思考,齊天佑卻是氣得雙手發抖,“怎能如此!怎能如此!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要去回稟陛下!”齊天佑道。
齊天棄連忙將人拉住,“你遇事之前能不能先動動腦子!”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齊天佑被他拉住也開始思考,越想臉越白,最后一張俊臉直接沒了血色。齊天棄知道這是他想清楚了,還好,不是太笨。
結果就見齊天佑猛地站了起來,“那就更應該找陛下理論!”
齊天棄被氣得差點翻白眼,“你是腦子有病嗎?那些人的生死與我們何干?與齊家何干?你應該想的是,今日未有圣旨召見,證明了什麼?證明皇覺寺住持沒死,他為何沒死?期間發生了何事?該不該讓人去調查清楚,這些事和齊家……”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明知道陛下濫殺無辜難道就不管了嗎?那些人命是與我們無關,但是當我知道的時候,就與我有關了!之前我救不了那些宮人,但是現在至少讓我盡一盡自己的力量為這些僧人討一個公道吧!”齊天佑說完就甩開齊天棄跑了出去。
齊天棄氣得臉色發白,吼道,“如果你想害死齊家,你盡管去!”
齊天佑停了步子,但依然堅定的離開了,“我會與陛下講清楚,與齊家無關。
”
齊天棄緊握手中拳頭,最后一拳錘到了桌上,“你們是公子的保護者,用得著等我命令嗎!”暗處的影子們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