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模樣呂一也即刻停止,將玉玨收入懷中,掌上凝氣,助他平復。
一刻間后齊天棄勉強恢復,兩人不敢在留,幾個起落,離開了皇宮。
兩人走后,國師至暗處站了出來,冷冷的笑了,感覺國師氣息,湖中陰寒翻騰更加,卻糟皇宮龍氣鎮壓,國師見狀一番掐訣念咒借著龍氣將之順著湖水流動逼出宮外。
兩人回到驛館,呂一扶住了齊天棄,“你怎麼樣了?”
齊天棄只覺得眼前景象越發模糊,心下一沉,“我查探湖底動靜,擾了湖底的亡魂,被冤戾之氣傷了眼,應該無事,我在試著調息片刻應該就好了。”
借著習武之人的感官靈敏,齊天棄硬是推開呂一,獨自回了房中調息。
呂一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背影皺了皺眉,這孩子,也未免太不在乎自己了,可是死人尸體陰陽五行這方面他并不擅長,就是追上去也幫不了多少,只能像在宮中一般,過渡內力助他平復,可是齊天棄所修功法與他不同,他若是灌入太多,兩股氣勁相沖,可是會有爆體的危險。
呂一決定去隔壁。
皇覺寺,臨安城最大的寺廟,廟中庭院無數,后山更是清幽,潺潺流水順著小道流轉,在回到湯泉中,形成一道風景,因著溫泉水溫,此處四季常青,而眼下夜已更深,后山關閉,溫泉里,卻有一道模糊身影。
身著僧衣,泡于泉中。
一聲樹枝脆響,驚動泉中僧人,女子欠意走出,“抱歉,擾了大師清靜,小女是白日前來上香的香客,因后山景致獨特故而流連,未曾想竟在山中迷路,不知大師可知如何出去?”
“施主前來上香可是心中有佛。”僧者問。
“無,小女心中無佛。”女子搖頭。
“施主慧根,不若留在山中修行。”僧者道。
“大師說笑了。小女資質平庸,不敢相攀。”
水聲嘩嘩,僧者起身,披上外袍走向女子。月色下,僧者竟添三分艷色。女子心神一蕩垂了眼瞼。“大師何意。”
“施主不必妄自菲薄,貧僧看得出,施主佛緣深厚,他日定是我佛門中人。”僧者在離女子半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生得無雙艷色,偏偏周身又是莊嚴肅穆,女子一瞬竟有些許晃神,便是留在此處與他修習又如何?
客房中,沈從明吹熄了燈火,和衣躺下。
皎月也在下一刻回了房,見沈從明房間燭火已熄松了口氣,她是真怕這沈先生在有何事詢問,這人行事太過高深莫測,至今她也看不透他,若只是這樣也罷,怕只怕,他的算計中,齊家脫不了。
想到齊家,皎月嘴唇抿了抿,不對,齊家已經在他的算計中了,只是沈從明……你千般算計,最后,真的不怕反噬其身?你的圖謀又是什麼?
是什麼,值得你這樣算計?
皎月躺在床上,想了片刻想不通,便沉沉睡去了,不管有什麼手段目的,齊家總有自保之力就是了。
更深露重,齊天棄百般調息,眼前景物卻是越來越暗,直至在無一絲光亮。
一聲吱呀,房門被人推開,齊天棄卻是渾然不覺,他傷得太重,已經陷入自我意識界與現實分離的情況,根本感受不到外界變化。
一股醇和渾厚的氣勁灌入體內,齊天棄頓覺靈臺一明,同出一脈的內勁相護融合,齊天棄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心理,漸漸的,竟昏睡了過去。
齊天佑將人扶到床上躺平,摸了摸他的脈象,有些奇怪,到底是怎樣的怨恨不甘,才能留下這樣沉重的冤戾之氣?
呂一方才為同他說清楚,只是說兩人夜探皇宮,齊天棄受傷了,他無法醫治,這才叫來了他。
齊天佑停止思考,眼下救人更重要。
劃破手指,鮮血溢出,覆于齊天棄眼前,“以我神血,引靈治愈,神兮來兮。”
紅光乍現,齊天棄動了動,然后不在反應,齊天佑給人拉好被子,轉身離開。
人走后齊天棄睜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看夠了嗎?”
呂一嘿嘿嘿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這不是我幫不了你,所以只能去找齊天佑嗎。”
“順便在一探齊家向天借力之術,可惜,沒有神明認可,你便是看了又如何?”齊天棄淡淡嘲諷。
呂一對此并不在意,笑話,他連沈從明都抗下來了,齊天棄這點嘲諷技能算什麼?
“這叫互惠互利,你看現在你好了,我也大致了解了,不正是一舉兩得,雙方共贏嗎?”呂一皮厚道。
齊天棄被他噎了一下,捏緊被子,轉身面向墻壁,顯然是不想跟他說話了。
呂一心中得意,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了?
見他無事呂一也慢悠悠的離開了,他得趕緊去堵另一個孩子,免得一不小心,折在了皇宮里,那齊懷鋮不得撕了他?
心里這樣想著,腳下的速度可是一點沒快,孩子嘛,總得吃點苦的,今天天氣真好。
后山中,女子晃神一瞬,僧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施主是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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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就見周圍華光大作,女子暗道不好,轉身欲逃,腳下竟生梵咒,一身本領頓受壓制。
“大師這是何意?”語帶三分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