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接過飲下,然后繼續寫,“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已經死了。”
“我會努力。”
皎月出了門,對方還在飲酒,最后皎月和上了這扇門。
“小姐。”見她平安出來守衛們集體松了口氣,這可是齊家的掌上明珠若是出了一點事,他們自裁都不夠的。
“我咳咳咳們走咳咳咳吧咳。”皎月開口。
“是。”
人走后小二端了三壺酒上樓準備替換空的酒壺,卻被一只帶血的手按住了。
“我來吧。”白衣劍者拿過盤子。
小二自然不敢拒絕他,連忙恭敬的退下了。
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男人也不惱只是由著他給自己倒酒。
“你的血,比這個酒鮮艷。”男人看著他身上的血跡說。
“你想飲血?”白衣劍者直接抽劍,眼也不眨的割破了手腕,點點鮮血滴入酒壺,本就艷紅的美酒更加妖冶。
男人看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又覺得沒了意思,這天下,還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男人看了一眼那杯染血的酒和他這一身的狼狽,將酒遞給了他,白衣劍者接過飲下。就算沾染了自己的血,也是這般無味,難怪他不喜了。
“她讓你很滿意?”白衣劍者看著桌上的紙。
“嗯,你喜歡的,我確實也喜歡。”男人眼中難得露出點微末的笑意。“你和靈那一戰如何了。”
“你看到了。”白衣劍者答。
“當時情況兇險,你為什麼不直接死?”男人飲酒。
“你說過,只能勝,不能敗。”白衣劍者說道。
男人聽著這個答案覺得沒意思,又不想在問了,“連你都打不過,看來當年他傷得很重。不知道重傷的他,能讓我玩得盡興嗎……”
“你可以自己去試試。
”白衣劍者說。
“嗯,有那麼一點道理,但是我最近沒心思了,局已經開了,他也入局了,靜待發展吧。”
驛館
呂一打量四下沒人跳出墻頭,卻見齊天棄也從隔壁跳出,四目相對,場面頓時一片尷尬。
還是呂一臉皮比較厚主動上前道,“喲,這麼巧啊天棄,上哪兒去?”
齊天棄懶得搭理他徑直向目的地走去。
呂一摸了摸鼻子,他有這麼惹人厭嗎?
兩人具是一身青綠衣衫,輕功起落,竟無一人察覺。
而兩人的目的地也是一志,皇宮。
“倒是想一塊兒了。”呂一低聲道。
齊天棄終于搭理他了,“閉嘴。”
要多話也不看看是哪兒,這可是守衛森嚴的皇宮,一不小心被人發現可是會沒命的,他們死不要緊,連累了齊家才是大罪。
呂一看他那緊張的樣決定不逗小孩子了,此時此刻此景他真是萬分懷念小師叔的毒舌啊,無人講話是對麼的寂寞啊。
兩人一路閃避,呂一很快就發現了不對,齊天棄沒來過皇宮,對皇宮的地形守衛卻是萬分了解,看來齊家也不是他想的那麼忠心耿耿啊,還是小師叔說的對,他想問題果然還是太膚淺了。呂一暗暗想道,隨后跟緊齊天棄,一路果然有驚無險。
而兩人的目的地是,坤寧宮!
輕巧的落在屋頂上,借著磚瓦藏了身形,兩人掀開一片磚瓦……嗯,沒掀動,果然話本子都是騙人的。
于是呂一在一個角落戳了一個洞,向屋內看去。
夜已深,帝王好像剛沐浴更衣完畢,穿著睡袍走上了床榻,紗幔蒙蒙,呂一看不清床上風景,只能依稀看到里面有個女子,應該是他今日懸絲診脈的那位。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國師求見,帝王惱怒的起身,“何事!”
國師見他在床榻上就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不過沒關系,他有免死金牌,“回皇上,在有一位高僧的心頭血回魂丹就可練成,介時皇后便能蘇醒。”
帝王果然由大怒轉至狂喜,“那還不去抓一位高僧!”
“回陛下,這最后一位高僧人選非常,不僅需要是得道高僧,還必須是死后能結舍利子之人,臣思來想去,當今天下只有一位有此修為。”國師擦了擦額前冷汗。
“不管何人你盡管抓來便是,還是金吾衛不夠?若是不夠朕在調你一千……”
“此人乃是皇覺寺住持!”國師開口。
帝王沉默了片刻,皇覺寺是臨安最有名望的寺廟,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不過一個和尚,天下都是朕的,你將人抓走換個替身便是。”
“陛下,皇覺寺關乎國運……”
“朕即虞國,無朕便無國,無國便無國運,你只管去做便是,朕只要皇后能醒來。”帝王道。
國師抖了三抖 “若是在加上這位,那皇城中的冤戾之氣臣恐難以壓制。”
“還需要什麼國師直說就是。”帝王不耐。
“齊家向天借力可鎮壓戾氣。”國師道。
“朕明日便宣召齊家那小子,你退下吧。”
“是。”
第十三章
呂一和齊天棄對視一眼離開屋頂。
齊天棄有目的的來到一處鏈接宮外的湖水邊,一手畫符低聲念咒,閉目三瞬換得幾息時間查看水中,頓時兩股顫顫,冷汗直流。
呂一并不精通五行之術,但早有準備,從懷里摸出一塊陰陽玉玨置于眼前,也被眼前景象驚得無以復加。
這魏姓皇帝,未免太過胡來!
一番查探,驚動湖下亡魂,齊天棄只覺雙眼一痛,立刻停止動作,打坐調息不敢在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