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咳咳咳咳……”不說還好,一說,皎月咳得更厲害了,齊天佑連忙為她過氣穩息,“你這麼急是為何,你想去,為兄還會阻止不成?一會兒為兄便陪你前往皇覺寺。”齊天佑又是心疼又是惱。皎月自然知道他的好意拍拍手背,“多謝咳咳咳大哥。”
“既然這樣,那不如一起?”門外遠遠的傳來呂一的聲音,齊天佑抬頭就見呂一與沈從明兩人來到門前。
呂一是市井出身,自然沒有那麼多規矩,進門就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嚕咕嚕飲下才覺爽利。
“兩位也要前往皇覺寺?”齊天佑問。
“小師叔說等牌子到宮里在等陛下過目在等準備在等前來召見最快也要酉時,與其在驛館待著,不如出去走走或許能另有收獲也不準。”呂一道,然后很狗腿的給沈從明倒了杯茶,沈從明沒接,看了呂一一眼,呂一撇撇嘴,換了個杯子,沈從明這才接過飲下。
“沈先生所言極是,只是驛館中還是要留下一人,萬一宮中……”
“我留下。”不知何時出現的天棄打斷他的話。“小姐難得有想去的地方,大公子便陪她去吧。”
齊天佑想了想道,“那有勞你了。我們前往皇覺寺,定在酉時前回來。”
齊天棄又默不吭聲了,齊天佑嘆了口氣,對齊天棄是真沒辦法,幾人略收拾了一下就套車前往皇覺寺了。
一路上只感喧囂熱鬧不斷,好不繁華。
好容易才到了皇覺寺,皎月在添喜攙扶中下馬,卻只感頭腦一沉,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皎月!”這可嚇到了齊天佑,也驚到了往來香客,守門的小和尚見狀忙將幾人接進了寺中,“先讓小姐在寺中安置,我去找大夫。
”小和尚跑得飛快,齊天佑連一聲道謝都還來不及說。
幾人只得進寺,沈從明停下抬頭看了看皇覺寺的大門,沒什麼表情的跟著進去了。
呂一雖也焦急,但在注意到沈從明動作的時候突然不急了,這齊小姐暈的……倒是奇特。
皇覺寺久負盛名,廂房自是不少,小和尚領著大夫飛快的跑了進來,“麻煩大夫了。”齊天佑讓開位置。
大夫年事已高,這樣被拉著一通跑,緩了好一口氣才上前把脈,突然面露不解,在把一次,最后道,“小姐只是先天不足身子弱,近日又太過勞累,所以一時體力不支暈過去了,好生將養幾日便是。”
“不用開藥?”齊天佑擔心。
“是藥三分毒,哪能什麼都用藥,做點補品燉湯什麼的,好好休息幾日便是。”老大夫揮揮手。
呂一挑眉,這老大夫有些意思。
沈從明沉思不語。
在三確認無事,齊天佑給了銀子恭恭敬敬的將老大夫請了出去,看得老大夫不住點頭,“年輕人真有禮貌啊。”
“大夫說笑了,晚輩放心不下妹妹,就送大夫在此了,大夫路上小心。”齊天佑行了一禮,在老大夫點頭下回了客房。
“跟了一路,小子還不出來。”確定四下無人,老大夫吹著胡子說。
呂一笑嘻嘻的從樹上翻了下來,“老先生果然聰明,我這三板斧的躲藏功夫,倒是讓老先生見笑了。”
“你跟著老夫做甚?老夫只是這山上的一個跛腳大夫,可沒什麼值得你圖的。”老大夫可不吃他這套,一眼就覺得這是只小狐貍,遠離了三尺遠才堪堪放心。
“瞧你這話說的,晚輩只是想給大夫您送溫暖啊,山路崎嶇,不如由晚輩護送可好?”呂一臉皮多厚啊,扯起理由都不帶臉紅的,上前就將人扶住。
“怎敢勞煩,這山路雖然崎嶇,但老朽走了大半輩子,還是很放心的,公子你便回去吧。”老大夫拒絕。
“可能今天就變路了,還是由晚輩扶您回去吧。”像是為了應正他的話,突然一顆大樹倒下,不偏不倚,擋了路。
“看來佛祖也希望晚輩多做好人好事啊,大夫請。”呂一很有感概。
老大夫:呵呵,老子信了你的邪。
廂房中沈從明看著窗外,心中默默盤算。
添喜小心的照顧著皎月。
“齊小姐可是一直如此體弱?”沈從明突然問。
“啊?”添喜一時沒反應過來,“小姐身體一直不好,看了很多大夫都說不出原因,只說或許是因為先天不足,所以后天體弱。”
“嗯?”沈從明疑。
被他看著添喜就覺身子一抖,忙道,“小姐是早產兒,當初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小姐早產,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這是先天的毛病,后天只能將養著,大夫們也沒什麼辦法。”
“齊家的向天借力也無法?”沈從明問。
“向天借力有諸多限制,每個人所能借之力不同,所能承受的也不同,小姐體弱,根本承受不了天之神力。”添喜有些難過。
沈從明點點頭,不在發問。
齊天佑進來時就見添喜在照顧皎月,沈從明站在窗前,道,“多謝先生為天佑守著,先生有心四處看看便去吧,皎月這,天佑自會看著。”
沈從明點頭離去。
四下閑走,不知不覺到了一處偏僻之地,沈從明念訣,果然見皇覺寺上空黑氣縈繞。
皎月先天不足,若是被這黑氣沖撞昏了過去確實情有可原,老大夫疑惑也說的通,但是這皇覺寺中為何有如此濃烈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