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佑道。
“可是我并不會你齊家的向天借力。”呂一笑嘻嘻道。
齊天佑撓撓頭,“父親說,這點你自有辦法解決,讓我相信你的能力。”
呂一看這孩子,覺得他是真的實誠,忍不住長嘆一口氣,這就是現世報來得快嗎?
不經意的瞄到了齊天佑身旁的少年,呂一忍不住撩騷,“這位小兄弟是誰啊?昨日沒有見過啊。”
“他……”
“在下齊天棄。”少年齊天棄開口,齊天佑有些驚奇的看著他,“你會說話?”
少年又不開口了。
倒是馬車里傳來噗嗤一聲,添喜道,“少爺這話有趣,他又不是啞巴,當然會說話了。”
“添喜。”皎月不悅,添喜立刻放下簾子不敢在說。
“那為何我與你說話你不理我?”齊天佑皺眉。
“我回你什麼?”齊天棄反問。
“你!”齊天佑一時啞然,負氣的將馬騎到了沈從明身旁。
沈從明看了一眼齊天棄,又看了一眼齊天佑,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呂一湊近了齊天棄,“那可是齊家大公子,你就這樣對他?”毫無禮數不說,呂一甚至感受到了怨氣。
“若兄臺是我,希望我如何對他?”齊天棄問。
“呵,有意思,齊天棄,天之棄子嗎?齊天佑,天之佑子。觀你形貌,你在齊家過得如何倒是可知一二,你恨嗎?”最后三個字說得很輕,意味卻很深長。
“與你何干?”
“與我無關,只是與你有關罷了。”
呂一一夾馬腹,頓時飛馳而過,“小師叔,我在前面等你啊。”
他這態度讓齊天棄蹙起了眉頭,這人何意?言語挑撥,應是要自己為他所用,可是之后行為,又像是隨口一問,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當真難以揣摩。
一旁的沈從明看了一眼低頭的齊天棄,暗道一句,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心思玲瓏,年紀尚小,若是在有名師教導,齊家必會在出一人杰,只是真無名師?
沈從明想到這一次出行的幾人輕笑,或許是有師在暗自打磨吧。
第七章
“” 在是神駒,也比不得翼羽神速,幾人緊趕慢趕了七日才到了距離臨安尚有二百里的一座小鎮。
入夜,一行人投宿了客棧。
“六間客房。”
“六間客房。”
齊天佑與一人同時開口。
小二有些歉疚,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兩位客官,現在小店一共就六間房,不如兩位商討一下。”常年生意來往,小二什麼人沒見過,自然看得出開口的兩人具是不凡,這可不是他一個店小二惹得起的。
齊天佑皺了皺眉,這已經是這家小鎮最后一家客棧了,其他客棧全以人滿,思量了片刻,齊天佑正想開口,對面以道,“公子這邊是六人,我這邊也是六人,不防大家擠一擠,一人三間如何?”
聲音低啞,但不難聽出,是個女聲。
齊天佑望了一眼門邊的一張桌子,桌旁的人具是與眼前女子一般斗笠覆面,看不清長相。
“就依姑娘所言。”
各自拿好牌子,齊天佑回了桌,沈從明接過牌子就由小二領著上樓了,皎月本就體弱,又連著趕了七日的路,匆匆用了幾口飯,就被添喜攙回了房。
桌上只剩三人,呂一調笑,“方才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可是看上了那位姑娘?”
“呂公子切莫胡言,毀人清白,在下只是見她幾人行為打扮,不似大虞人,所以稍有留心罷了。
”齊天佑急忙道。
呂一笑著點頭,也不說信也不說不信,就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讓人渾身不自在。
“她們是北羌人。”齊天棄開口。
齊天佑抬頭,呂一挑眉,“何以見得?”
“方才你與那女子交談,那女子虞國語學得不錯,卻還是帶了一些北羌口音,她們一行六人全是女子,北羌族女子為尊,她們桌下都放著一把彎刀,刀上有月牙點綴,她們不僅是北羌人,還是北羌貴族。就連食物,也是點的全辣,無一清淡,北羌人喜辣。”齊天棄道。
呂一的笑深了些,齊天佑倒是挺開心,“你懂得真多,父親說得對,我還是需要在學習歷練。”
齊天棄沒回他的話,低頭吃飯。
呂一吃飽了,提了壺酒就上樓去了。
沈從明已經泡完了澡換完了衣服,手中狼毫揮灑,一派風流。
呂一提著酒斜靠在房門,“要喝嗎?”不等回答,直接將酒扔了過去,沈從明一手接過,隔空倒入口中,手中狼毫不停,一口酒后,擲壺過去,呂一眼疾手快,接住酒壺,見他無意在飲,走上前去,卻見紙上赫然是一女子,眉眼深邃,五官凌厲。
“倒是我錯了,擾了小師叔的興致。”
最后一筆落下,沈從明停手,“在胡言亂語,我就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一點也不懷疑沈從明的說到做到,呂一立刻狗腿笑,“看小師叔這話說的,哎呀,小師叔真乃丹青大家,寥寥數筆就將這女子畫活了,只是看這身形看著好像有些眼熟啊。”
沈從明不置可否,“此乃北羌尚大夫。”
瞬間,呂一就明白了沈從明的話,“小師叔真是見多識廣。
”
“此人乃北羌女王北蘇旗洛的心腹司女,但北羌與虞國相距甚遠,更有一條維索河為界線,見過她的人并不多。”
“小師叔是這不多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