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著手背親了親他嘴唇的位置:“但前者就嚴重了,我欠你一個清醒時的表白。”
196.
說來有些搞笑。
我手上已經戴上了他送的戒指,我卻從未和他袒露過愛語。
我跪在堅硬的浴缸中,反復淺吻著他的指節。
“我那天晚上喝了點酒,說過胡話,但是我現在很清醒。”
“我喜歡你,雖然忘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但我現在的的確確喜歡你,只喜歡你。”
“說來不怕你笑話,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見色起意了。”
“我很高興能成為你的另一半,陪你走完今后的路。”
“不過你要是早一點來找我,我會更高興,今天也許就是我們的七周年紀念日。”
“沒有也許。”他打斷我,埋在我頸邊吸了口氣:“現在你已經在我身邊了,我不會去奢求那個也許。”
我失笑:“你啊……上我的時候那麼強勢大膽,追我的時候怎麼慫成這樣?”
不過真好啊。
這麼一想,我似乎這麼多年等的就不是屠陳,而是晏深了。
我的所有耐心、所有期待,似乎全是在為他預留著。
冥冥之中,我們身邊空缺的位置都被對方所占據。
而我藏了滿肚子、一只也沒放出去的蝴蝶,現在也全都飛向了他,沒有分給旁人分毫。
真好啊,我在心里再一次感慨。
晏深在我手心里親了幾口:“你不喜歡我強勢嗎?”
我越想越嘚瑟,忍不住挑眉慫恿:“那現在展示給我看看,你究竟能強勢到什麼地步。”
我迫不及待,想要被他所擁抱。
197.
我想回貼子里那些不嫌事大的人一句。
下面的風景其實挺不錯。
不過……也許是因人而異吧。
他覆身上來,貼在我耳邊著了魔地呢喃:“我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我知道,我知道。
我一時分不清身上的是水還是汗,揉著他的臉哼哼:“喜歡?喜歡就多用力少說話。”
大非他們說的沒錯,晏深真的很好。
他已經足夠成熟,不會斤斤計較我的過去,也不會像毛頭小子一樣非要追問我那晚的表白究竟是和誰說的。
至于這個問題,我也沒有數。
這就像是拋硬幣,投出去的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會擲出正面還是反面。
而心里有偏向的人,早就會在硬幣離手的那一刻在自己心里找到答案。
我希望我的這枚硬幣指向晏深而非屠陳,因為我很清楚,我早就非他莫屬了。
198.
事畢,我扒在晏深身上大口喘氣,險些以為剛才會死于興奮過度。
一旦冷靜下來,我又覺得那種被全然掌控的滋味還不錯。
于是我動了動,想把剛疲下去的的小晏深再次喚醒。
晏深平復著摩挲起我腰側的手掌印:“不能再來了,你會吃不消。”
我抬手揩了把油:“宴學長,不是說要是我還有力氣,就讓我上麼?嗯?學長?”
晏深:“……”
我笑嘻嘻地湊過去:“對了,我也好喜歡你。”
晏深抿唇看我,半晌后敗下陣來:“……你啊。”
晏深做事一向到位,最后還真沒讓我留有余力。
我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渾身酸痛得悔不當初。
看著精神飽滿端早餐進來的人,我無語地扯扯嘴角。
為什麼明明都是他在用力,我卻這樣蔫不拉塌的?
我躺回床頭的靠枕上,充當起花樓的嫖客來:“小宴子,爺好累,快來喂爺~”
晏深坐在床邊,一邊吹粥一邊說:“我媽媽想見你,你愿意見嗎?”
我一口飯還沒咽進去,就那樣重新噴了出來。
199.
我腦子里飄過一句臺詞。
——我倒要見識見識,那個勾引我兒子的賤人有什麼能耐!
我打了個寒顫,連忙將這句臺詞揮散。
見家長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件大事。
晏深既然現在和我提起,他就一定是認真的。
只要他認真,我就也必須認真起來。
所以我并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貿然答應。
我不知我說出口時聲音都有些抖:“你媽媽喜歡什麼樣的……呃,兒媳?”
我現在去變個性來得及嗎?
晏深把紙扔進垃圾桶,轉頭面上略帶溫柔,安撫意味很明顯:“你不用擔心什麼,她知道你很久了,并且她也會很喜歡你。”
我看了他許久,知道他的確是不帶玩笑說出這話的。
他既然沒有開玩笑,那麼我也必須認真地思考。
我忽然想起了昨日吃飯時他舍友們說的那些語句。
晏深想要站在我面前,以最好的姿態。
在真正認識我之前,他耗費了那麼漫長的時間,已經盡所能把所有的難題都解決了。
這些難題究竟包含了多少內容我不清楚,但是現在我卻忽然有些酸澀。
他確保與我相識后,只要我有意,就能踏上一條平整無阻的路。
而這條路上不會有任何荊棘,只有他的無限包容和全然托付的愛意。
200.
我忽然就不怕了。
我堅定地回他:“我要見。”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我從不曾想過,我竟會有一日這麼期盼地想要和另一半的家長會面。
我快速收拾好自己,將那枚戴了幾年的袖扣別得板板正正。
出了臥室,晏深正候在門口。
我踱步過去問他:“快看,你男朋友帥嗎?”
晏深湊上來在我唇上輕吻:“他很帥。